第29章 共赴鎏金宴(一)_穿书后我靠心理读罪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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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共赴鎏金宴(一)

  端荣的手方才覆上琴弦,闻此言,怔了半晌,抬头道:“可圣上传小人来就是为小姐消闷的,小人只会弹琴。”

  贺笙羽道:“我不懂琴道,先生的琴声在此处怕是寻不到知音。我比较喜欢聊天,先生与我聊几句亦可疏解我心中烦闷,岂不也是完成了任务?况且昨日先生手受了伤,明日鎏金宴您亦需弹琴,今日还是要好好养着。”

  端荣一笑,放下手去,触了触昨日受伤的手指,道:“贺小姐实在细心贤良,谁能娶您,便是三世修来的福分了。小人恭敬不如从命,今日便不弹琴。”

  贺笙羽沏好了茶,端好了朝端荣走去,端荣本想起身,贺笙羽却往下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他便抿唇微笑一下,坐着向贺笙羽作了揖。

  “这杯茶敬先生,先生把我当做一位友人便好,不必紧张,我今日只是想与友人谈谈心。”贺笙羽回到座位上,摩挲着茶杯,观察着端荣的举动。

  她本就有心再见端荣一次,想仔细探知他的心理状态以及对崔沐之恨的真假,如今名正言顺正合她心意。

  端荣感慨道:“小人身边之人,多是趋炎附势两面三刀。若非见我得崔大人青睐……不说这个,不过‘谈心’二字,小人已是许久不敢奢求了。”

  贺笙羽抓住机会,眼神亮了亮:“端先生在入宫奉职前与人经常谈心吗?是与父母?”

  “不算经常,”端荣笑笑,似乎在怀念一般微微抬头,不知看到了什么,停住了眼神,“小人与父母关系不算好,后来村落被劫匪席卷,只剩下了我和姐姐。小人天生性格怯懦,若不是姐姐一直护着我,早死在了祸难中,小人能谈心的也只剩下姐姐。”

  贺笙羽点点头:“想来先生的姐姐也是个极温柔之人了?先生的姐姐如今在何处?”

  端荣眼神暗了暗,苦笑一下,道:“小人的姐姐啊,那可真不是个温柔的人。她很坚强,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坚强,也很严厉,很决绝……可是姐姐得了病,前不久去了。”

  元晗挑了挑眉:“什么病?”

  端荣摇摇头:“不知。她告诉我时已经病入膏肓了,没得治,也不让我帮她找郎中。”

  “真遗憾,”贺笙羽叹了口气,道,“若有机会,我真想见见端先生的姐姐。说来我也是想有亲生哥哥或姐姐的,骨肉血亲总是世上最值得信赖的人……不过我那父亲便不必了,那样的父亲是会吃人的。”

  元晗心下疑惑,他觉得贺笙羽在内涵他不是她的亲哥哥。

  端荣点头:“贺大人为夫不仁,为父不义,倒让您与您母亲受苦。贺小姐且相信,为恶者终会受到报应。”

  “我信,”贺笙羽又问,“端先生当初是如何进宫的呢?想来您的姐姐定费力为您寻了一个好师父吧?先生的琴音如此好听,您师父定也是位名人。”

  端荣哑然一笑:“这倒不是。小人先前家中并不算贫穷,小人自幼喜爱琴道,父母便请了人来教,弹久了小人自己便也有了体会。”

  又闲聊了一阵,贺笙羽便与元晗一起送走了端荣。临走前端荣还问道:“贺小姐,明日鎏金宴,小人还能见到您吗?”

  “自然是会的,我与舅舅一家都会前去。”

  端荣了然微笑,离开了定国公府。

  元晗方才便憋了一肚子的疑惑,现在终于能问出来:“阿羽,我知你与人为善,怎的好像对这位琴师格外敬重?”

  “因为他实在不易,”贺笙羽叹了口气,走回堂中,“我从未见过这般坚强的人。”

  她走到端荣方才的座位旁,抬头看了看,看着端荣方才眼神停到的地方。那里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有一些房梁,以及上面的纹饰。

  “表兄,差你的心腹去给赫辰炀递个信吧,”贺笙羽说道,“让他查查,近十年是否有什么村子被劫匪席卷过,其中有人家比较富裕、可以请得起私塾老师的。”

  元晗应了下来。

  贺笙羽叹了口气,她只抱了最后一丝希望,不过这希望应是极其渺茫。

  旦日早晨,白芷依旧早早给贺笙羽梳妆,穿上了一袭繁杂的宫装,白微作为贴身侍女随行。定国公一家三口与贺笙羽齐齐坐上马车往宫门去。

  贺笙羽与温氏坐在了一辆车上,自从定国公回京,温氏还未与贺笙羽好好说过话,于是一路上便拉着她说了好一气。

  “阿羽啊,你放心,往后我们就在京中,无人敢找你麻烦的,你与阿晴啊,就好好住在府中,这就是自己家!”

  “对了阿羽,你年纪着实不小了,可有心仪之人啊?舅母在这不必害羞,你说出来舅母也好帮你做主是不是?”

  “若是没有也不必强求,姻缘要讲究好的,若是不喜欢,阿晴和你舅舅,还有我,都不会逼你的!你知道你表兄那个性子吧?他脸上冷冰冰的,实际上最见不得身边人受委屈了!若你受委屈,他必定会第一个冲上去的……”

  温氏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生怕贺笙羽哪里被拘束到了,或者是自己憋着事不敢说。贺笙羽丝毫不觉得她烦,甚至有些感慨——等到元晴好了,她必定也像温氏一般是个爱女儿的好母亲,而且会很坚强……

  贺笙羽想到了端荣口中那个坚强而严厉的姐姐。她撩开车帘,对着一旁的白微问道:“赫辰炀有回信吗?我昨日托他查的查过了吗?”

  白微微微颔首:“殿下已经回了信。他说,别说是近十年,便是近二十年都没有富裕的村子被大规模劫盗的案子。如今村落中能请得起私塾老师的并不多,那些大多都是离各县各州中心最近的村落,不可能有谁会猖狂到劫那些村子。”

  贺笙羽点点头,把车帘放下来,微微叹了口气。

  温氏歪头问道:“怎么了阿羽?可是出事了?与最近之事有关吗?”

  贺笙羽如实点了点头,道:“舅母,今日的鎏金宴怕是危机四伏,您千万要留在舅舅身边,千万不能离开!”

  “哎,”温氏了然于心,答应下来,“放心,舅母在边境待了那些年,比京城贵妇们胆子大多了,知道的也比她们多多了!你们放手去做,不必担心我们。”

  许久后,马车终于在宫门口悠悠停下。刚走下马车,贺笙羽便注意到了在宫门口站着的赫辰炀,他一袭墨绿锦袍,与红墙对比之下,竟丝毫不觉他穿着俗气,还有一种压倒性的美。

  赫辰炀走上前,与元川作揖问好:“世叔。”

  元川点点头,面色不乱:“一切可都安顿好了?老夫昨日已经告知圣上,圣上那边你大可放心,只是不可轻心!”

  “自然,世叔放心,一只蚂蚁都逃不掉,”赫辰炀扬了扬下巴,又看向元川身后的贺笙羽,“阿羽好啊,我与你同坐一席可好啊?”

  贺笙羽抽了抽嘴角,不动声色地朝元晗那边走了一步:“想来鎏金宴的座位都是有礼部安排的,你这样怕是不合适。”

  元晗很懂贺笙羽地把手挡在她身前。

  赫辰炀仿佛不高兴了,微微皱眉,道:“这有何难?一句话的事,一个人吃多没意思,总要有人闲聊的。”

  贺笙羽:“???”你还真打算好好吃了?

  元晗正打算说些什么,只见元川与温氏沉着脸色对视一眼,随后拨开元晗,把贺笙羽往前推了推:“那阿羽便交给贤侄保护了!相信以贤侄之能阿羽定不会出差错!”

  元晗:“???”

  贺笙羽:“???”

  这么快就把她推给别人了?好舅母,说好的保护呢?

  温氏则忽略了贺笙羽不可置信的眼神,拉过自家儿子,语重心长地说了好几句悄悄话,元晗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奇怪,似是有些搞不清状况了。

  赫辰炀十分满意地揪了揪贺笙羽的袖子,示意她快跟上。贺笙羽有些不情愿地走在他身边,道:“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啊,”赫辰炀懒懒道,“阿羽在身边我比较有安全感,毕竟今日鎏金宴不太平,万一有贼人抓了阿羽去,我可如何是好?”

  贺笙羽的心弦颤了一下,睫毛帘子也随之一闪。她可以把赫辰炀的话定义为是在意自己吗?

  虽然与他同席定会引来他人瞩目,不过京城关于他二人的风言风语也不差这些了,况且……她甚至有些期待那些人把她和赫辰炀说在一处。

  这是贺笙羽第二次进到皇宫中,不过同上次一样,这般紧张的情况下是不允许她带着参观游览的心思观摩的。

  她本以为此种宴会定是一人一桌,不过她似乎想岔了,这梁帝还别有一番想法。自宴席中央东西分开,东面席坐的都是宫中几位得宠的娘娘以及各位亲王,西面席则是一些品阶高的官员、功臣定国公一家,以及赫辰炀这唯一的异姓王后代。据说梁帝觉得这鎏金宴不该太拘束,便允了紧要的亲王、大臣携家眷前来同坐一席,但大家大多觉得梁帝也只是说着意思意思,并没有太当真,温氏此番也是奉了旨才来的。

  贺笙羽与赫辰炀坐在一席,不用抬头贺笙羽都知道周围人都看着他们这桌。同桌而坐的是什么?不是家眷也是关系极好之人!恐怕鎏金宴后京城人们饭后唠家常又多了一个话题。

  虽说鎏金宴的主角算是元川,但西面席的席首依旧是崔沐,紧接着才是元川与温氏一席,元晗单人一席,贺笙羽与赫辰炀一席。

  赫辰炀看着丝毫未被周围的眼神打扰,为贺笙羽斟了一杯酒:“阿羽喝酒么?鎏金宴的果子酿不太醉人的。”

  “之后再说,”贺笙羽正坐,看着走进来的乐师一行,对端荣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赫辰炀小声道,“不必盯着崔沐了,盯着端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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