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华轿论案情(三)_穿书后我靠心理读罪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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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华轿论案情(三)

  一个突如其来的奇毒贯穿了两件案情,将贺笙羽的思维炸得片甲不留。

  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古羌人吗?那他为何会帮沈诺呢?总不能是看她可怜,天下可怜人多了去了,可沈诺身上有什么值得他谋求的呢?

  “仅凭如今这些线索,我们原本想这幕后主使是崔沐,如今看来却是有些悬乎,”赫辰炀起身走到贺笙羽身后,见贺笙羽还未松笔,便覆上她微凉的手,在宣纸上写起来,还道,“若崔沐为主使,孟良一个古羌人听他号令多年,实在不妥。若非真心实意,必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崔沐手上,而且比灭国之恨还重要。再说他号令孟良下毒,可以说通,但还是有些奇怪,再加他那句‘几乎’……”

  赫辰炀再说了什么,贺笙羽实在是没再听清了。她的手被赫辰炀紧紧握着,他的手很热,气息吐在她耳边,惹得她一阵心慌。奇怪的是,她鬼使神差地好像没有要抽出手或者移开位置的想法。

  须臾,她突然意识到耳边没有了赫辰炀分析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对面裴明宏唤她的声音。

  “贺小姐?贺小姐!贺小姐!!”

  贺笙羽怔怔地对焦了眼神抬起头看着他:“啊?”

  只见裴明宏憋笑憋得实在困难,嘴角忍不住地向上扬,又努力地要降下去,最后脸上显出来的是一副极其扭曲的表情。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她,低下头努力憋笑着:“您又熟了……”

  贺笙羽:“……”

  她今天已经不止一次有“死了算了”的想法了。

  她猛地抽出手来,侧身往起一站,而那根狼毫也因为没了抓着它的手而落在了纸上,在白纸上留下一笔浓重的墨痕。贺笙羽结巴地手足无措,指了指赫辰炀,又指了指他原本的位置,终于道:“……我换个地方坐。”

  贺笙羽努力让自己跟没事人一样坐了下来,双手摸着脸颊试图让它快些降温:“其实……今日是有些热的吧?哈哈哈……应该是的,我大概穿多了,要不就是过敏了……荨麻疹你懂吗?”

  赫辰炀轻轻一笑,坐在了贺笙羽方才的位置上,道:“那么阿羽,你觉得崔沐是否想反呢?”

  话题回到了正轨,贺笙羽出于职业素养也尽快正了神色,道:“说实话,我认为有,但我并不敢确定。”这事实在太大,关系到一个朝代的存亡,只靠推理,她不敢乱说话。

  赫辰炀却不觉得她的说法有失偏颇,顺着道:“那我们便以这个思路来走。他想称帝,但只靠自己一定不够,玄骑在我手上,他最多可以控制禁军,若想成事,定还要有他人相助。若他找到了古羌残部,以某种把柄威胁他们……或者说服他们是大梁皇室做出攻打古羌的决定,以此拉近人心,让古羌残部为他所用。”

  贺笙羽道:“我比较倾向于前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对于古羌人,他们不见得会听崔沐废话那么多。”

  大梁皇室的决定让崔沐出征,崔沐铁骑踏过害他们痛失家国,除非是脑子进了水才会觉得崔沐没有错!还义无反顾地听他的话?甚至吃下毒药为他的大业而慷慨赴死?不可能!

  那么这个把柄又该是怎样的把柄?古羌早大势已去,若说复国,那便是一分的可能都没有,除非他们信奉的、真心尊敬的人或事物在崔沐手上。

  贺笙羽转头问道:“裴明宏,你是不是去查过当年古羌之战的记录?有古羌王室战死的名册吗?”

  “哦哦,这个有的,”裴明宏掰着指头说了起来,“末代古羌王有十八个儿子,个个都是骁勇善战,几乎全死在了战场上。古羌王与后最后离世,在崔沐来之前自戕在了宫殿之上。在这之前,他与后亲手把儿子们葬进了王陵……”

  贺笙羽立刻道:“几乎是什么意思?”

  “几乎的意思就是……有两个人除外,是十七十八王子。我看的是古羌陈年的记录,上面记载他二人早在战乱前两年便在大漠中被沙漠悍匪杀死,不见踪影。”

  贺笙羽又问:“尸身呢?”

  裴明宏摊了摊手:“找不到了啊。当时王室找他们时只看到有石头上的血迹,古羌地处沙漠多风沙,尸身被沙子吞了也说不定,怎么可能还找得出来?”

  赫辰炀抄起折扇狠狠砸了砸裴明宏的头,没好气道:“为何早不说?!”

  裴明宏哀嚎一声,捂着头道:“殿下啊,属下已经是连夜找的记录了!这可算是当年古羌的机密!古羌人都英勇,王室怎么可能接受两个王子这么窝囊的死法啊,有人把实情记下来已经不错了!”

  贺笙羽又捏上了刚放过不久的眉心:“裴大人啊,你这消息来得可真是……”

  太迟,却又关键。

  若那两位王子没死,而是被掳走到中原了呢?若他们就是被崔沐掳走的呢?即便两人已死,若崔沐掌握了他二人生前的习惯、笔迹,或者拿着什么信物对古羌残部说那两位王子在他手中,以此要挟他们为自己办事呢?

  若是如此,一切便可以说通!

  崔沐利用古羌残部制造混乱造反称帝,而他那时亦了解古羌残部之踪迹,那时他们也不过只是崔沐手中的蚂蚁、待宰的羔羊!

  “我在,玄骑在,他成不了事。”赫辰炀放下狼毫,斩钉截铁道。他这个人虽然平日有些像不正常的半吊子,但真到这种时候,却能给人一种绝对的安心。

  这大概就是,他能安定军心的理由。

  贺笙羽的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些,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她只当自己是神经太过紧张了。

  她道:“明日的庆功鎏金宴,皇室均在,王公贵族和群臣亦在。若想立威,明日是最好时机。”

  紧接着赫辰炀与裴明宏便去安顿玄骑和一些心腹亲信,来预防明日出事。至于贺笙羽,她回到了定国公府与元川元晗商讨明日事宜。

  赫辰炀本欲让贺笙羽坐他那降香黄檀轿回府去,然而贺笙羽一再严词拒绝,最后甚至说出了再逼她就跟他绝交之语,赫辰炀这才依了她。

  听过贺笙羽的话,元川和元晗面上都是遮不住的阴郁肃穆。贺笙羽衣袖拢手,等待着两人做出对于明日之事的安排。

  元川沉言道:“此事可告知圣上了?”

  贺笙羽回道:“未曾。此事牵连甚广,况且我们并没有实质证据,此刻去搜崔沐府邸又会打草惊蛇,实在不妥。”

  “可不告知圣上才更不妥!”元川急得踱步起来,“赫贤侄手上有兵权,老夫又刚立功。若崔沐明日并未有动作,我们的布置却被有心之人察觉,届时会带来麻烦啊!”

  元晗负手,沉默许久后,侧目道:“此事还是需要告知圣上。父亲,我与您至少要有一人进宫,且不被人怀疑意图。”

  “可哪里来的理由?”元川重重叹了一口气,有些懊丧地坐回了座椅上。

  不等屁股捂热椅子,门外便传来小厮通报:“禀报国公,宫中安公公求见!”

  安公公,那可是大内太监首领,是梁帝身边的贴身大太监,指不定就奉着什么旨意。元川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向前迎了多步:“快请进来!”

  不多时,一个鬓生白发的老太监便甩着拂尘满面笑容走来,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贺笙羽见过的熟人——端荣。

  安公公热络地上前,一甩拂尘,道:“定国公,咱家可好久没见您啦。您这几年为圣上收复北狄,您可是咱大梁的大功臣啊。”

  元川笑道:“不敢不敢,为国效力乃微臣之荣幸,这是元家的本分。”

  安公公道:“咱家今日是带了圣旨来的,您还请接旨啊。”

  元川急忙掀摆跪地,元晗与贺笙羽亦随其后。那圣旨宣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宜,只是正式地邀了元川一家赴明日的鎏金宴,另带贺笙羽。不仅因为她先前破案有功,更是因为她此刻已算定国公府嫡女,鎏金宴缺她不可。

  宣完旨,安公公嘻笑着将圣旨递给元川:“咱家的意思这便传到了。另外,圣上早便想与您再下一盘棋了,如今也等不到鎏金宴后,叫咱家传道口谕这便请您进宫。”

  元川本就有意进宫,皇帝这口谕来得正是时候,不禁心中欢喜,当即应下来。

  安公公转向了贺笙羽,道:“贺小姐,这位是宫中数一数二的琴师,名唤端荣。圣上说了,您近日应当疲累异常,叫他来给您弹琴一曲疏解。这位琴师可是位红人啊,圣上重视贺小姐,您的福气可长着呢。”

  贺笙羽心想别是进宫的福气那就比什么都好。她摆起职业微笑,福了福,道:“多谢公公。”

  元川随着安公公离去,元晗看了看贺笙羽,又看了看那白脸琴师,面无表情地坐了上座:“想来这位琴师不介意本世子在一旁听着吧?舍妹未出阁,与你单独相处并不合适。”

  定国公这个位置自大梁开国来便是元家代代相传,元晗作为独子更是在幼年便被立为世子,与赫辰炀算是好友,在大梁也颇受推崇。

  贺笙羽又莫名有点心虚,一想到上次传端荣来时他那番陈词,她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对人家呼来喝去的,即便不是她本意。

  “表兄,其实不必这么冷漠,”贺笙羽缓和着气氛,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端先生请坐吧,劳烦您又跑一趟了。”

  端荣微微欠首,真诚地笑道:“贺小姐客气,小人原先说过了,为您弹一曲,是小人的荣幸。”

  元晗还在状况之外,他妹妹为什么要叫那个人先生?她还知道那人名字?还挺客气?那琴师好像还格外尊敬他妹妹?

  他这些年错过了什么吗?原来妹妹喜欢这款的?那赫辰炀应当是没什么机会了。

  “端先生今日请莫要弹曲了,与我聊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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