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2_头戴绿帽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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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反,现已兵临城下。杭州城里的大户富商纷纷卷资离去,咱们的资产只怕不保!我早就想跑出来通知二位仁兄,谁知道整个杭州城已被贼众围了个水泄不通……亏得昨夜我使些银两贿赂了一下守城的贼兵,这才混出城来。”

  武大一听,叫声亲娘,实实的咽了一口气。这口气在大郎的肚里慢悠悠打了一个圈儿,顺着下道“嘭”地一声撒出来,空气立时变的污浊起来。迟大户轻叫一声,掩着鼻子退到墙角。武大头一甩脚一跳,两管鼻血喷溅而出,天女散花般抢人眼目。迟大户在墙角沉吟了半晌,上前搀起武大按在椅子上,仰着头瞅瞅屋顶叹道:“唉!事情到了这般时候,发愁也是没用了。我看这样吧:夏兄你即刻返回杭州,找到知府纪霸眈,尽快让府衙帮助处理咱们在杭州的花石作坊,等时局好转了再重新起伙,二位觉得怎样?”

  武大象一张湿了的煎饼一样瘫在椅子上,头脑一片混沌,仰面朝天只管默默地垂泪。

  沉默了良久,大郎正起头来低声嘟囔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那好,就这样吧!二位尽管放心等候消息,”夏良欣转身往门外就走,回头对武大道,“武员外,你浑家打了卖药郎中的那个事情你就不必分心了!等我抽空回去处理一下就得。你兄弟的事情我也打发小厮去了河北,不几日就会有了消息。”

  武大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这些事情先放在一边,办正事要紧呐。”

  正文第九章杭州来的坏消息第二节

  送走夏良欣,迟大户蹲在武大身旁,悄声说道:“还有一事说与员外知晓:你带回来的那个侏儒,昨夜酒喝的多了一些,在街上扭住一个暗娼胡乱非礼,被巡夜的公人抓了。那侏儒说是炊饼店的,衙门里的两位都头还以为是武员外你呢!正巧今早儿我去衙门办事碰上了,顺便使点钱便放了出来。”

  “扯蛋!俺至于那么矮吗?”武大怒不可遏,“这个柳下!真是野性难驯!扯蛋嘛。”

  “东家,你在叫我吗?”车蛋在窗外叫道。

  “去去去,没你什么事儿,”大郎朝车蛋摆了摆手,“我在说柳下扯蛋呢。”

  “什么?那个矬子名叫柳下?呵呵,好名字!跟古时候那个坐怀不乱的仁兄还是一家子呢……呵呵,武员外真是斯文。”迟大户惊诧不已,边说边摇头,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武大的脑子乱糟糟搅做一团。一眨眼睛,柳下的大头又浮现在眼前,香春院掌柜的那只屎橛子也不失时机地来眼前胡乱晃荡……武大喉头忽觉一阵恶心,不由得大喘了一口气,用力往下一压,顿时憋得胸口生痛!干咳了一声,索性躺回座椅,闭了眼睛不再言语。

  也不知迟大户几时走的。武大躺够了,起身来到窗前。这江南天气真是奇怪,方才还是细雨霏霏,顷刻间已是朝霞满天。武大轻轻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猛力摇晃了两下脑袋,颤颤巍巍去到里间叫起车蛋,虎着脸儿道:“蛋儿,你去炊饼店把柳下找来,我有话问他。”

  不一时,车蛋领着柳下进得香春院大门。掌柜的恰好端着楼上姑娘们的夜壶待要出门,柳下吸了吸鼻息凑上前来。这矬子想要干什么?掌柜不明就里,连忙抱着夜壶闪到门边,柳下一言不发上手便抢夜壶!掌柜大惊失色,手一哆嗦“呱嗒”把两只夜壶摔在了地下。柳下怪叫一声,趴在地下便舔洒在地下的尿渍。车蛋一看,道声“不好”上手就拉……待拉起柳下时,地下已被舔出了一个圆溜溜的大坑。柳下以为车蛋要抢他的饭吃,正要发作,武大从屋内走出来看了个正着,猛地把脚一跺怒道:“吃屎喝尿的畜生!你真是丢杀人也!还不赶紧滚进来,你想丢杀俺呀?”

  柳下还在硬着脖颈推搡车蛋,武大已是气哼哼甩门进入里间。车蛋怒不可遏,一把将柳下推进屋里,转身离去。武大见柳下进来,手指着柳下的鼻尖刚想训斥几句,见柳下面目扭曲一脸委屈,心下陡然一软,蹲下身来一把抱住柳下道:“兄弟……休要再添乱了。”

  柳下泪眼婆娑,哽咽道:“哥哥……俺要喝生鱼汤……”

  “兄弟,那是尿!不是什么生鱼汤。”武大好气又好笑,昨夜柳下在酒楼喝呕吐物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乖乖,俺这兄弟果真是想他家乡的吃食了,勉强压回了笑声,正色道,“我来问你,昨夜你在街上干的什么好事儿?”

  柳下这才明白武大的意思,仰面看着武大嗫嚅道:“对……对不住哥哥……夜来俺从你那里走后,回去喝多酒了,上街想找点好事儿做做……被衙门抓了进去……他们打我。”

  “好好好,休要再说了,你能安安全全的回来就好。”武大摸着柳下肿胀了一圈的双颊,不由得一阵心酸,硬生生别转脸去不再言语。

  柳下含着眼泪,颤声道:“哥哥……原谅……柳下。”

  武大见他虽然结结巴巴,但已能凑合着说些中原话儿,不由得转怒为喜,回转身来赞叹道:“兄弟,话说得不赖!还是咱阳谷口音呢。我来问你,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柳下抹着眼泪道:“我家在大海那边,遇到……风浪,漂在登州,流浪来了扬……扬州多亏哥哥搭救……不然活活饿死俺了。”

  “难道还真有这么个地方?怪哉,你说的那个地方离咱中原能有多远?”武大颇觉惊奇,连忙问道。柳下应道:“乘船得有……十天多多,那边人……都与柳下一样身高……”

  “哦,原来还真有这么个荒蛮所在!有机会俺得去那里耍耍,兴许到了那里我倒成了个巨人呐!”武大笑起来,笑完了盯着柳下的眼睛说道,“柳兄弟,我来问你,俺们中原女子也还有些姿色?”

  柳下圆睁双眼,伸出萝卜粗细的一根拇指一顿乱晃:“幺西!幺西……大大的好!”

  武大刚要顺便吹嘘一番自己浑家的长相,柳下揪着裤裆窜出门去:“拉拉拉……西西西……拉屎。”

  呵呵,俺兄弟一高兴就要拉屎。大郎摇了摇头,心道:看来,柳兄弟也是个好色的主儿啊。

  不一会儿,柳下拎着裤腰回来了,一进门便奔墙角洗手去了。武大见状又是一番感慨:看看,都说俺这兄弟又脏又臭,我看不然,人家每次上完了茅房都知道洗洗手呢……不错,这孩子讲究!柳下净了手,回屋呆呆地望着武大,谗兮兮地说道:“哥哥,街上……女人,大大的好。”

  废话嘛!这还用你说?俺这中土是个女人就比你们蛮荒之地的皇后强呢。武大抬手摸摸柳下的大头,说道:“兄弟,不要着急,过几日,哥哥我替你物色个姑娘娶了,省得在街上胡乱拉扯女人。”

  柳下一听这话,圆张大嘴半晌做声不得,杵在当地眼放精光,捏着嗓子连连哈腰。

  武大挥挥手道:“去吧去吧,以后少喝点酒,跟着侯掌柜好生干活儿。”

  柳下道声哈依,象一只抱了粪球的屎壳郎,滚着个儿消失在门口的阳光里。

  正文第九章杭州来的坏消息第三节

  门外,车蛋正蹲在墙根下漱口,见柳下出来不由得又是一阵烦躁:这厮浑身臊臭,算是个屎橛子还是个什么东西?忽然肚子里一阵翻腾,一股便意随即而来……车蛋起身想去茅房,不想走得急促了一点,与迎面而来的柳下撞了个满怀。刚要发火,见柳下可怜巴巴的样子便又忍了回去。

  “车……车哥哥,你这是要……要去哪里?”柳下退后两步跟车蛋打招呼道。

  “上茅房。”车蛋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什么是……是茅房?”柳下不解道。

  “茅房么……茅房就是吃饭的地方。”车蛋搪塞道,傻瓜!什么都不懂。

  柳下信以为真,紧紧跟在车蛋的后面道:“车哥哥……我还没吃饭……跟,跟你去。”

  二人走近院后的茅房,柳下此时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倚在门口道:“车哥哥,拉屎……吃饭?”

  车蛋笑了,索性逗他一逗:“柳兄弟,拉完了屎我领你去吃饭,来吧,先拉。”

  柳下看来是真饿急了,磨磨蹭蹭蹲在了车蛋的旁边……用了半天的力气,除了挤出几个干巴巴的响屁以外,楞是没拉出一点屎来。这边车蛋早已稀里哗啦地忙完了,侧脸看着柳下道:“柳兄弟,问你个事儿:你说要是拉完了屎,擦屁股擦不干净,裤裆里沾点屎不算怎么肮脏吧?”

  柳下不明就里,茫然应道:“不……不算。”

  “那么,不小心沾在身上一点,算不算呢?”车蛋眼里放出了一丝狡诘的光芒。

  “不……不算。”柳下又挤出一个炒豆响的屁,晃着身子想要站起来,车蛋一把拉过他的衣袖,照准屁股就来了那么几下子!柳下看着袖口黄灿灿的屎渍,恍然大悟:“车!车哥哥……”

  “不算肮脏!”车蛋提着裤子已经窜出了茅房。

  大郎支走了柳下,揉着酸涩的眼睛复回卧房刚要躺下,贾凤柳噘着嘴巴在窗户外朝里招手。武大并无半点心思,做个可怜相朝贾凤柳摊了摊手。贾凤柳眯着一对杏眼儿朝天一瞥,吐个舌头扭着蛮腰,蛇行而去……这姐姐生得好脸盘儿,可惜就是太爱财了……武大摇摇头来伸被卧。侯得福轻轻闪了进来,依在门边轻声说道:“东家,炊饼店里的麦面库存已经不多了,我琢磨着又好进货了。”

  武大停下手,皱着眉头道:“得福兄,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便了,这些年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东家别误会,是这么回事儿,前两天小的听说阳谷那边有个叫宋江的反贼聚众打家劫舍,小老儿怕路上不大安全,想听听你的意思……再者,顺便问问东家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也好一并办理不是?”见武大不悦,候得福一旁陪着小心说道。

  武大闻言,不屑一顾:“嘁!就点儿麦面,凉那宋江不会看在眼里,你不必害怕。不过,家里倒真有点事情要办呢……这样吧,就叫车蛋从店里带几个伙计一起去吧。”

  说罢,唤来车蛋当面嘱咐了几句,末了叮咛道:“快去快回,休要耽搁路程。路上吃东西也要注意一点儿,别再闹肚子……多讲究点卫生,你看人家柳下,拉完了屎还知道洗洗手呢。”

  “不消嘱咐了东家,我会注意的。”车蛋领命,随了候得福去炊饼店打点行程。

  遭了这番打搅,武大睡意全无,索性叫上袁旺出门散心。

  正文第十章袁旺之死第一节

  此时艳阳高照,看看已近正午。二人不一时转到了民丰街上。这民丰街南北横贯扬州全城,店铺酒楼辚次节比,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煞是繁华。唐不虎的绸缎庄、侯赛因达吉巴的皮货行都设在这里。袁旺脚快,大步流星地赶在了前面,大郎正左顾右盼,满怀惬意地走着,打横里忽地窜出一个人影,那人一把拉住了大郎:“相公!还我钱来!”

  武大吃了一惊:“你是哪个?”

  那人扑通跪下了:“相公啊……奴家便是那姚颖儿!你欠我的工钱不打谱还了么?”

  姚颖儿?老天!大郎的脑袋如同斗一般大,慌忙拉起了她:“休哭,我什么时候欠你的工钱?”

  “武员外你好记性啊!”姚颖儿紧紧抓住大郎的胳膊,“你刚来的那天……”

  “你别说了,”大郎慌忙捂住她的嘴巴,“你说吧,多少?”

  “一千两!”姚颖儿猛一跺脚。

  武大扯身便走:“天那,你这不是讹人嘛,就那么一晚上?”

  姚颖儿一把将大郎拽成了陀螺:“给钱!不然小女子要拉你见官,让你在这扬州混不下去!”

  大郎把心一横,昂起头闷声道:“去告吧!俺就是不给!”

  “好!你等着吧武大郎,我让你好看!”姚颖儿愤然离去。

  我就不信你能讹上我!大郎忿忿地冲地上啐了一口,这口稀屎一样的浓痰正好落在大郎的脚面子上,被行人腿缝间透过来的阳光一照,泛出耀眼的黄光。大郎也不管它,一撅一撅地往前追赶袁旺,那口痰在他的脚面子上一跳一跳,似乎变成了一条搁浅的金鱼……好歹追上袁旺,大郎的心情才开始好了一点,冲袁旺傻笑了两声,二人并肩慢慢悠悠地逛着。走到一处十字路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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