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乞讨生涯_护花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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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乞讨生涯

  终于,许超强拘留的期限到了,他从看守所里出来,直奔唐人街的一条小巷深处的家。

  然而,他回到家里,看见家里多了一群警察,他们在转运尸体,许超强不知是怎么回事?当警方得知许超强是这家的第三子的时候,告诉他,他一家四口人全部遇害了。

  许超强一时傻眼了,又悲愤又疑惑,父母和哥姐被谁杀死?

  警方的负责人面对许超强,说:“据初步判断,仇杀的可能占80%!你父亲生前得罪过什么人?”

  许超强一听这话,就联想到父亲半个月前被人砍过一刀的情景,顿时明白了,父亲生前谈到过,他早年是黑手党成员,曾参与过群体作案,某人在黑手党的群体作案中被伤害过,事隔多年,此人认出已退出黑手党的父亲,请杀手来报仇,上次仇杀未遂,这次卷土重来,殃及无辜,将他全家杀害了。

  那名负责人看见许超强若有所思,说:“你既然是这家唯一的幸存者,请你到警局为我们提供更详细的信息,协助我们早日破案。”

  许超强希望亲自手刃仇人,他要习武,要查出仇人是谁?一怒之下,大叫一声:“我要报仇——”

  之后,时间一转,许超强从夏天全家惨遭杀害,到从初二辍学,成为流浪族中的一员,已经历了好几个月,不名一文的他无以为生,只能行乞。

  冬天来临,寒风呼啸,卷起唐人街的林肯公园里的树叶,公园里一位身体冰凉的女人跟丈夫亲热,从男人的怀抱里取暖,而许超强就躺在公园的长凳上辗转反侧,全身骨骼似乎已被冻酥。

  冷冷冷冷冷冷……

  新加坡歌手陈星的《流浪歌》传遍了所有华人区,此时,许超强的耳边就回荡着这样的旋律:“流浪的人有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冬天的风呀夹着雪花,把我的泪吹下……”

  在泪水流下之前,一张枯叶乘着凄凉的歌声,飘落在许超强从破裤里露出的膝盖上。

  枯叶是寒霜莅临前散发的名片。

  寒霜似乎对许超强这样常常以广场为家的老客户很客气,每年光临之前,总要派遣枯叶先来很礼貌地打打招呼。

  昨天晚上,许超强就躺在林肯广场喷泉附近的长凳上,枯叶盖满他的一身,寒气如刀,呼呼地刺割着他,夏威夷群岛的影子便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的冬居计划并不奢侈。他并不打算去地中海旅游,也不想去红海晒太阳,更没考虑到黑海漂流。他猥琐的理想仅仅是去夏威夷群岛上的监狱度过寒冷的冬天。

  监狱里实行四包,包吃、包住、包玩、包释放,不用干活,听不到令人心酸的流浪歌,多爽!

  对于一无所有的人而言,监狱偶尔会成为天堂。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去岛上坐牢享福,他立刻准备实现自己的计划,他打算去某家豪华餐厅大吃一餐,然后一拍胸脯,对着餐厅的服务生们大吼:“老子身无分文,就是来骗吃骗喝的,怎么样?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你们最好把纯爷们交给联邦警察。”

  如此一来,他的计划似乎就顺理成章地实现了。

  主意一定,他就从长凳上爬起,踱出广场,穿过亚伯拉罕路和摩西路的交汇处。他拐到五花路,在一家酒香肉香诱人垂涎三尺的餐厅门前停了下来。

  他大约十六七岁,一身破烂肮脏的衣服不挡风寒,寒风吹过来,把他本来就很零乱的头发吹得更乱,他的身子站在餐厅门口哆哆嗦嗦,仿佛寒风中的枯枝。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了整狼藉的头发,正想闯进去,点上一只烧鸭和一瓶烧酒大吃大喝一顿,可是他的前脚刚迈进餐厅的玻璃门的一刹那,侍者领班的眼光就落到他的一身装扮上,看出了端倪。

  “Go,go,go,叫花子也跑来逛高级餐厅,这里也是你要饭的地方?两位,给我把他哄出去!”

  两名侍者听到领班的命令,架住许超强,把他往外一叉,啪,许超强摔在人行道上,跌得像小狗啃泥。

  许超强用双手撑地,慢慢把身体支撑了起来,尴尬地站在街心,倔强地掸去衣服上的尘土。

  他离开了五花路,看来靠打牙祭入狱的希望已渺茫了,那么,得另想办法了。

  在六合路的拐角上有一家店铺,店铺里陈设别致,巨大的玻璃橱窗很惹眼。

  他低头看见脚下有一块大石头,便捡起它往橱窗的玻璃上猛然砸去,砰嚓,玻璃碎落一地。

  店铺的老板闻声跑来,同时嘴里还在大叫:“Police,Police,有人想偷东西,我砍你祖宗八百代,快把小偷抓进监狱。”

  一名巡警听到骂声,冲着许超强跑过来。

  许超强站定了不动,两手插在口袋里,对着巡警直笑。

  “I-am-a-police!肇事的古惑仔在哪里?”巡警气急败坏地问。

  “你是白痴,还是黑痴?难道看不出纯爷们在闹事?神马都是浮云,老子不就是砸了两块玻璃,你有本事把老子抓去坐牢,老子出来后还是一条好汉!”许超强对巡警说。

  “Mama-of,you-are-ill。”巡警用双语诅咒:“妈的,神经病!”

  在这名巡警看来,砸橱窗的人绝对没有胆量留下来等待被捕,他们100%地一溜烟似地溜掉了。

  恰好,他看见街道的另一边有人跑着去赶搭一辆车。他认定那无辜的追车人就是肇事者,抽出警棍,猛追过去。

  许超强又失望,又好笑,拖着缓慢的步子走了开去。

  他踱过了五道街口,看见了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站在橱窗前,她兴味十足地观赏着橱窗里陈列的紫金佛与墨玉灯。而离店两丈远,恰好有一位联邦警察正在巡逻。

  于是,他决定扮演小流氓,去调戏那位高雅漂亮的女子,他满怀希望地相信,警察那双亲切的大手很快就会落到他身上,把他在抓到岛上的实行四包的“疗养所”里,这样他就吃喝不愁了。

  于是,他大胆地挨到女子的身边,一把搂住她,在她的脸上啵地亲了一下,说:“亲爱的,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我怎么爱你都不嫌多,你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走,跟我回家睡觉,我要睡在你的身上。”

  那警察的目光正扫射过来。

  那倍受轻薄的女子只要向警察一招手,许超强就等于进安乐岛了。他在想象中已经感到了牢中生活的舒适和温暖。

  谁知,那女子不但不生气,反而伸出一只手,抱住许超强:“Oh,my-god!你不正是我的偶像杰克逊吗?你的太空步滑得多好,肚皮舞跳得多棒,我好崇拜你,好爱你嘢!”

  这女人有些神经病,她把许超强当成幻觉中的歌坛超级巨星麦克尔·杰克逊。

  许超强却把她当成了呕像,吐,狂吐,赶紧一把掰开她的手,从那名巡逻警察的身边走了过去,晕,狂晕,他的“理想”是多么难以实现啊!

  有的人的理想很崇高,有的人的理想很卑贱。

  追求坐牢,就是许超强卑贱的理想。

  一拐弯,卑贱的他一口气来到一家小店门口,他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进店时,将一把绸伞靠在门边,那中年人从小店里出来后,却忘记了把伞带走。

  那把绸伞很名贵,精品店里通常把这样的伞卖给贵妇,许超强心想自己如果偷到了它,再被警察抓捕,自己的罪名就大了,自己坐牢的希望也就不远了?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警察来了,监狱还会远吗?

  许超强惊喜地跨进店门,一把抓起绸伞,大摇大摆地退了出去,对着那中年人的背影赶紧追过去。

  那中年人大声叫唤:“我的伞,我的伞不见了,谁偷走了我的伞?”

  许超强大声回答:“就是俺——你爷爷偷走了你的伞,你尽管叫警察抓我去坐牢!”

  那边正好走过来一名警察。

  那中年人停下来,望着许超强:“小阿哥,这一定是误会,我……我希望你别见怪,这把伞是我今天早上在一家饭店里捡到的,既然你认出来它是你的,那么,正好物归原主,祝福你。”

  “偶滴额神,你有木有搞错?它不是俺滴伞!”许超强用美国西部嘻皮士的语言大声争辩。

  那中年人说:“反正伞也不是我的,你喜欢它,它就归你了。小阿哥,再见!”

  许超强大吼:“谁是你的小阿哥?你应该叫我老大爷。”

  中年人装嫩卖萌:“我晕,狂晕,I服You,老大爷,狗头拜。”

  说着,那中年人剜了警察一眼,一缩头就跑开了,因为他害怕警察把他当小偷抓起来。

  事实上,那名警察不会顾及任何人,因为就在那时——

  一架直升飞机上掉下一只降落伞,降落伞里有罐头、牛肉干、啤酒、面包等食品,遇到天上掉下馅饼的大喜事,警察像小偷一样跟随许多路人哄抢去了。

  而许超强看见天降馅饼之时,降落伞里的食品早已被路人以争分夺秒的速度瓜分殆尽,他与天降馅饼无缘,更谈不上被警察抓去坐牢了,他的希望又一次落空。

  不过,他还算幸运,毕竟捡到了一把华丽的绸伞,这是他唯一的豪华家当。

  奶奶的,他一撑起伞,一阵狂风吹来,把他手中的绸伞刮得在地上飞跑,突然,一辆富人的华贵小轿车飞驰而过,把他唯一的家当碾得粉碎。

  现在用一句话四川话来形容他:他啥子也没得了,只拥有一首《一无所有》,他记得几句歌词是:脚下的地在走,身边的水在流,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正当他苦恼万分时,一穿着超短裙的少女从他身边路过,少女的手机里正在播放一首歌,这首歌正是《一无所有》。

  天色渐晚,路上华灯初亮。

  他顺着街道返回原来的林肯广场,看来空旷的广场就是他的家,长凳就是他的床,寒风就是他的枕头,枯叶是他的被盖。

  他在长凳上躺了下来,徒劳了一整天,无法达成去牢狱里享受包吃包住的生活的愿望,他累了,也饿了,头晕,眼花,腹中空得难受,身上骨骼发软,胃里涌出又咸又酸的液体。

  半夜里,许超强说着梦话:“天可怜我,我流浪两年多了,难道就这样死掉,我还要习武,还要报仇!”

  “喂,起来,跟我走,我看你很可怜,管你吃住,教你练武,把你训练成一流杀手!”这明显是一阵很苍老的声音。

  说这话的人是谁?这位将改变许超强命运的人是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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