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_又一程·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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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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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小杉,我们不会。”他忍了很久,终于抱住她,只想抱得更紧。程杉近来健康饮食,养得比从前胖一点,抱着的时候,不再硌得人发疼。可人抱在怀里了,就想得寸进尺地亲近她。程杉由衣领深处而来的香气就绕在鼻尖,那是她常用的沐浴液的气味。

  叶臻一只手从她脑后环过去,自右向左地将她散下来的头发捞起、握住,全部顺到一边。这么一来,她白净的侧脸和发红的小耳朵就无遮无拦、近在眼前了。

  程杉如今对他的动作分外熟悉,知道他这么做,下一步是想要亲她的耳朵。她没躲,身体甚至近乎于本能地想要回应他,可程杉忍住了。

  她的念头刚转完,男人发烫的嘴唇就贴了上来。先抿住了耳珠,用的是唇内部湿润的那两瓣。他的鼻尖因为这个动作,与程杉的上耳廓轻触,一呼一吸间,带动温热的风,像无数双看不见小手同时搔着程杉的耳道**。

  知道是一回事,实际的感受又是另一回事。程杉顷刻软了半截,拳头却攥得更紧了,想推拒,可抵在叶臻胸口上的那瞬间就卸了力。

  叶臻只吻这一个地方,手也很老实,不往其他的地方乱摸。但他吻得太细致,程杉难耐地哼出声,眼前的雾气更浓了。她觉得叶臻一定是故意这么慢地折磨她,试图唤醒她的身体对他的记忆。

  等到她的呼吸完全乱了,叶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耳畔,辗转来到程杉的唇角,亲了又亲,低声说:“去里面。”

  叶臻不喜欢电视剧里闹闹腾腾的这帮人,在获得程杉首肯之后,把她抱进了卧室。

  窗帘还是从前的100%遮光款,可程杉已经拆掉了床帘——这是她好转的迹象。叶臻用腿勾上门,胳膊肘在墙上轻碰一下,打开了暖黄的壁灯。

  顿时安静下来。

  程杉在这寂静里,听见叶臻的心跳,笨咚笨咚,快得夸张,一点也不像他面上装得这么淡定。

  对,装的。

  别人都以为他改头换面,从意大利那个张扬自负的叶臻变成现在这个低调冷静的叶总,可她心里一清二楚,他不过是主动套上了面具。

  静海深流,暗涌湍急,程杉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她就浸在那里头。

  程杉的后脑挨上枕头,双手被他压在头顶上方,细碎的吻从额角到颈间,又沿着睡衣衣领的边界来到锁骨处。

  他空出一只手,拉开她的衣襟。

  先吻了左边。比起耳朵,是另一种磨人的法子。就在程杉被燥热一点点席卷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仰头凝视程杉,声音压着欲望。

  “想我吗。”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张了张口,却没说话。

  叶臻没往下进行,甚至扣上了她的睡衣,回到她饱受逗弄的耳边,重新问她:“小杉,想我吗。”

  温柔迁就是他,固执蛮横也是他。

  她赌气说:“不想。”

  程杉知道叶臻想听什么,可她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说给他听。像是被他拿捏住,用身体的欢愉作胁迫,程杉心里很憋屈。

  叶臻松开压着她两条胳膊的手,想去抱她,被程杉让开了。叶臻转而去握她的手,可后者攥着拳,叶臻翻身压住她,程杉挣不动了。

  叶臻叹了口气:“为什么总跟我较劲。”

  程杉的手掌心传来一丝痛意,几乎让她立刻涌出泪来。

  她说:“是你要跟我较劲。”

  叶臻垂头咬住她的下唇,很轻的一下,又抬起头来:“这段时间,是你不肯理我。”

  他说得委屈,程杉心里一阵难过,眼泪也控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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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你每天过来吃饭,我都要准备很久,可你洗了碗就走。却说是我不理你。”

  说到这里,难免想起什么,又说:“如果你觉得我不够主动了,也不会在床上讨好你了,如果你喜欢的是Picea,那我把她还……”

  话没说完,被叶臻堵回去了。他这次亲得很重,没留余地,手掌握着她的后脑,把她的舌头勾出来一点,吮得她舌尖发麻。

  最后叶臻喘着粗气,眼睛发红地盯着她,道:“不许再说。”

  程杉心尖裹上一丝痛,脱口道:“你不怕我好了以后,不是程杉,不是Picea,谁都不是了吗。”

  终于说了出来。

  这一个月来,一点点积在心口的焦虑,终于被他逼得说出了口。

  林医生说人格迭代,不管是越来越进化还是越来越退化,总归不可能回到从前的任何时期了。和叶臻朝夕相处的、彼此折磨的、互相吸引的,不论是谁,也都将不复存在了。

  她说出来,胸口一股闷气溃堤一般涌出,程杉一时无法把控情绪,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把叶臻掀开,伸手捞过被子兜头蒙住,不能抑制地哽咽起来。

  伤心难过的时候,不肯被看到,所以要躲起来。

  最早的时候,小程杉会抱着被子钻进床底下,然后强迫自己忘记,回归平静。后来的Picea,拍下那个死婴后,会抱着酒瓶子关自己小黑屋,然后通知警察,提供全部的线索。再到现在,她会蒙住自己,最后独自消化这份情绪。

  叶臻是旁观者,他看得分明,从始至终,程杉哪怕表现的方式再不相同,她也始终是她。

  有的东西,深深刻在骨子里的,不会变。她从来都不知道她吸引他的是什么。

  叶臻伸手去拉被子,哄她:“会闷出病来的。”

  两人拉锯战了好一阵子,程杉像个红通通的大虾米被叶臻从被子里剥出来。

  叶臻把她脸上沾着的头发拂开,重新抱进怀里的时候,才看见她手心还握着开心果的果壳,被她捏成了碎片,尖锐的那一片,刺破了她掌心半透明的皮肉。他清理掉碎壳,发现程杉手心留下一个小小的红印子。

  叶臻心疼又好笑,指腹摩挲她的手心,说:“小杉,如果你因此而感到难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也同样爱我。”

  由爱生忧,由爱生怖。这个道理叶臻还是懂的。

  怀里的女人微微发怔,旋即想挣:“我不知道。”

  叶臻扣紧她,压着声音说:“小杉,你28岁了,不是无知天真的孩子。是不是爱一个人,你心里很清楚。”

  她是很清楚,抛开曾经将他当做程见溪的那些日子不谈,即便他重新以叶臻的身份在她面前出现,她同样会爱上这个男人。

  程杉想了一会儿,才回应他:“叶臻,你32岁了,不是自大轻狂的少年。我是不是爱你,你心里很清楚。”

  叶臻:“……”

  他的嘴角缓缓扬起,收敛不住,索性不忍了,程杉看见他落入眼底的笑容——好久都没有看到他这么笑了。

  叶臻:“小杉,你造句练习做得不错。”

  程杉顺口回敬:“我文言文学得更好,要不要见识见识。”

  这对话结构异常熟悉,叶臻很快就想起来了——在他们新婚的第二天。

  他低声笑了。在心理医生眼里,或许程杉有千万种面目,可在爱人心里,她从来就是她。

  程杉被他笑得心里痒痒的,有什么满溢出来,压不下去,要做点什么才能平衡。

  她心里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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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才能算是他们的开端。

  叶臻捏捏程杉的脸颊,说:“我出去一趟。”

  程杉心里明白他去做什么,点点头,在他走后,去抽屉里拆了新的洗漱用品出来。

  ……

  叶臻回来的时候,在客厅叫她:“小杉,下雪了。”

  程杉很快从里面跑出来。叶臻关掉了客厅的大灯和电视,可屋里并没有因此而完全暗下去。因为他拉开了落地窗窗帘,外头有灯光点点和清清泠泠的初雪。

  程杉眼里满是惊喜,但还是先顾着他:“淋湿了么?冷不冷?”

  叶臻默不作声,垂眸注视着程杉。

  程杉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地板袜里的脚趾向下抠了抠。

  叶臻抬手一拽,将她带进怀里。

  “小杉,我真的等了很久。”

  等你忘记程见溪,又记起程见溪。

  程杉听懂了,眼中微热,额角在他肩胛骨上轻轻磨蹭。

  那晚的第一次发生在客厅,叶臻把沙发毯铺在餐桌上,将她抱上去,高度刚好,她不会觉得痛。但两个人到底也三年多没有这么亲密了,程杉还是不太适应,最后那条临界线始终突破不了。

  叶臻看得出来她难受,退出去,弓着腰重新细细亲她,专攻她最薄弱的点。这一次很快,程杉嘤|咛着颤抖,出了一身的汗。她侧着头,余光看见窗外雪飘人间,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们置身野外。

  原来很早以前,她做的那个梦,梅花鹿,草场,卡其色的呢子大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叶臻始终凝视着她,低声问:“还能受得了吗。”

  “嗯。”

  程杉抬起胳膊,主动圈住了他的脖子,手指摸到他脑后隐藏在头发里凸起的伤疤,想问,可叶臻下一刻的动作打散了她所有的思绪。

  第二次就顺畅许多,程杉被压在软绵绵的被子里,脊背与他的胸口相贴。她的脸埋在被中,隔音很好,哼得嗓子都哑了。最后人昏昏沉沉的,伴着叶臻在浴室搓毛巾的声音,睡了过去。

  半夜被他叫醒,哄着喝了小半杯温水。她困得睁不开眼,但还记得最后想问他的话。

  说梦话似的,一边伸手摸索他的后脑勺,嘀嘀咕咕在他耳边念:“什么时候受的伤,疼不疼啊。”

  手被捉住了,他精神头真好,又把她折腾得五迷三道。

  程杉快哭了,还真拽起文言文来。

  “小杉识之,叶臻猛于虎也。”

  ……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程杉迷迷瞪瞪地摸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今天是周六。原来不用去公司,怪不得这么……不知节制。

  依稀听到客厅传来键盘敲击声,程杉想起早上叶臻问自己能不能借用她的电脑回邮件,程杉那会正困,头埋进枕头里,把开机密码报给他了。

  在床上酝酿了五分钟,程杉爬下床,刷牙、放水、泡澡,换了干净衣服之后搓洗内衣裤,把揉得不成样子的家居服丢进洗衣机。

  顿了顿,从浴室探头,问叶臻:“你的内裤呢。”

  他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除了买套套,还买了换洗的内裤和家居服。

  叶臻咳了声,说:“洗过了,新的也过了水。”

  程杉哦了声,缩回去,把洗衣液、柔软剂一一加好,按下按钮。

  越想越不对劲,晾内衣裤的时候瞅他晾出来的男士内裤,四条。程杉关上推拉门,回到屋里,没忍住,问叶臻:“你现在没穿吗?”

  叶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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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在屏幕上,非常自然

  地回答她:“没。”

  程杉的余光落在他宽松的睡裤上,想了半晌,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

  只是觉得……叶臻总能轻而易举地调节气氛。有时候看他,觉得两个人像热恋的小年轻,精力旺盛,亲不够,也做不够。也有时候,觉得两个人像同居已久的夫妻,没遮没拦的,什么都坦坦白白。

  “小杉,过来。”

  叶臻打断她的遐思,一条腿向外打开了一点,上半身根本没动,手上的活也一点没耽误。程杉走过去,坐在他主动提供的那条腿上,看见他在回英文邮件。旁边待处理的还有两封。

  这男人,真是挺忙的。

  叶臻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M·O,即便不在公司,也几乎都在办公。私人时间少得可怜。不多的时间,还要操心她的事。

  “饿不饿,我点了外卖,粥和豆浆温在电饭锅里。吃了饭再吃药。”叶臻点击发送,空下来双手,圈住了程杉,右手一下一下在她腰上按揉。

  精神放松,程杉发懒,靠在他肩头,幽幽道:“感觉自己像被霸道总裁包养的小老婆。”

  叶臻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手下力道微微加重了些。那酸劲,刺得程杉闷哼。

  “身子这么弱,还包养。”叶臻恢复之前的力气,“去把药瓶拿过来我看看。”

  程杉撇嘴,想下去拿药瓶,脑子转回来,问他:“看什么?”

  叶臻没好气:“看看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程杉愤愤,跳下来,说:“回你的邮件吧。”

  叶臻笑起来,点开新的邮件,嘴上说:“我明天出差,去巴黎,要一周。想要什么我给你带。”

  程杉的脚步顿了顿,想到什么,说:“圣诞节也不在?”

  他们在国外生活了不少年,尤其是程杉,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国过春节了,对圣诞节还是挺看重。

  叶臻嗯了一声。

  程杉揉了揉鼻尖,说:“没有要带的,什么都不缺。”

  叶臻沉默片刻,又说:“回完邮件,我今天没有其他安排了,想去哪?”

  “随便。”

  感觉像是补偿,程杉心里怪怪的,按照正常剧情,两个人和好以后,不是要卿卿我我温存好一阵子吗。这才一晚上,人就要走了。

  但又一想,叶臻出差的计划肯定是提前就敲定好的,他也不知道昨天两人就突然完成了关系上质的突破。而且,她也一直都很清楚叶臻的忙碌,一个月前虽说是连夜坐飞机去了泰国,也就在那边停留了一天半,还完成了和夜鹰的合作计划。

  心里黏糊糊的。程杉坐在叶臻身边喝豆浆,被这莫名袭上心头的情绪搅得没精打采。

  明明也不是粘人的姑娘,但就是觉得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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