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_男配他霸气侧漏[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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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天刚泛起鱼肚白,明月酒楼的小二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到门口,将门上的木栓拉开,打开客栈的大门。

  刚一打开,便被门外站着的几个人下了一大跳。

  “怎么这么晚才开门!”总算等到开门,李学良不耐烦地开口,“以后早点开门懂吗,本少爷都在外面等了快半炷香的时间了。”

  小二忙挤出个讨好的笑容,上前行礼道,“大少爷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本少爷过来看看,你让开,别挡本少爷的路。”李学良拨开小二,大踏步走进酒楼。

  酒楼一楼规规矩矩地摆了约莫十几来张桌子,因为刚刚擦过的原因,桌子颜色比较深。

  李学良环顾了一周,连角落也没有放过,一旁的小二注意到他的神色,当即好奇问道“大少爷,您在找什么呢?”

  “没、没找什么。”李学良眼神心虚地晃了晃,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他是来看看有没有人吃白食的,为什么要心虚?

  该心虚的就不是他。

  想通了的李学良理直气壮地看向小二,“昨天你们有没有给酒给那个醉醺醺的酒鬼?”

  小二愣了愣,随即很快摇头,“大少爷,昨天谢大夫都没有过来——”

  “本少爷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不许给他酒不许给他酒,每次你们都给他,到底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李学良说着说过无数次的台词,然而话还未说完,他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你刚刚说什么?”李学良傻了,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小二,质问道“他昨天没过来?为什么他没来你不通知本少爷?”

  “可可是……”小二被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地看着李学良,“大少爷您不……不是不想让他来白喝酒吗,他没来不正好如大少爷所想吗?”

  “你懂什么!”李学良用力地瞪小二一眼,“尽碍事的家伙,一点事都不会做。”

  李学良身后的下人犹豫开口,“少爷,你说那个人不会还待在那下面吧?”

  “我怎么知道!”李学良满肚子怒火,只觉得那个人蠢笨至极,绳梯都留在那了,竟然还不会爬上来?

  难道是没吃东西没力气爬?或者爬到一半又摔下去了?那可不得了,那人本来就被戳了一剑,要是再摔下去——

  李学良越想脸色越白,他扭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几个下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本少爷准备马车出城,他白吃白喝了那么久,不还完债就想死?”

  李府的下人早就习惯李学良的言行不一,当即应是飞快跑了出去。

  “去给本少爷拿点馒头和一个水壶。”李学良扭头对着小二吩咐道。

  小二愣了愣,“大少爷就吃这些会不会太简陋了一些?”

  “谁说是我吃的?”李学良皱了皱眉头,随后挥手赶人,“行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去给本少爷准备好。”

  小二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将一笼馒头与一壶水送了上来,正巧,马车也恰好停在了门口。

  李学良朝着门外的下人勾了勾手指,那名下人屁颠屁颠地跑进酒楼,露出一副十足的狗腿模样“少爷,您有什么要吩咐小的?”

  “把这些拿上。”李学良指了指水壶和馒头,那仆人一愣,露出感激的模样。“多谢少爷体谅小的,只是小的们都是吃了才出来的,恐怕吃不下这馒头?”

  “本少爷何时说给你们吃的?”李学良万分不解地看他一眼,下人愣了愣,“那少爷你拿这些是?”

  “这还用问吗?”李学良理直气壮地开口“当然是给那个酒鬼吃的,他在悬崖底下待了一晚上,没吃东西饿死怎么办!他死了,你少爷我向谁要债去?”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走出酒楼,朝着马车而去。

  小二看着马车离开时扬起的灰尘,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少爷这反反复复地是闹的哪一出呢?又是亲自去寻,又贴心的给人带食物和水,这到底是讨厌还是不讨厌啊?”

  马车停在距离悬崖不远的大树旁,李学良一下马车便看到了绑在大树上的绳子,依旧是昨天离开时的样子。

  “大少爷,这绳子都没有动过,说明那个酒鬼根本就没从这上来过。”下人开口道。

  “还用你说,本少爷都看到了。”李学良瞪了他一眼,“都给本少爷下去找,谁先找到,本少爷赏他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放在普通人家都足够花上两三个月了,下人们心中一喜,争先恐后地顺着绳子下到悬崖底下。

  一炷香之后,下人们纷纷顺着绳梯爬了上来。

  “大少爷,那底下没有人,我们到处都找遍了。”

  “没有人?”李学良怀疑地看着自己的下人们,“是不是你们没认真找?他好好的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可是小的们真的认真找过了,下面是真没有人啊。”下人们苦着脸回答道,那五两银子才是长翅膀飞了呢。

  “一群没用的东西,本少爷自己下去找。”李学良走到绳梯旁,小心翼翼地顺着绳梯溜下悬崖。

  其余下人见状,无奈之下,留了两个人看马车,剩下的人也只得跟着下去。

  “还真没人?”找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影却累的跟死狗一样的李学良纳闷地坐在地上嘀咕,“难不成真的被什么野兽吃了?吃了也总得吐个骨头吧?”

  “咦,少爷!”有名仆人兴奋地跑到李学良的面前,“少爷,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条小路,小路上还有脚印。”

  “快带我过去。”李学良猛地起身,连自称都忘了。

  “在这边。”仆人连忙引路。

  循着小路一路走,最后竟然走到了城外的田野,下人们围在李学良身边叽叽喳喳,“少爷,那个酒鬼昨天他绝对是从这条路出来了,这地上还有脚印呢。”

  “他既然出来了,为什么没去明月酒楼喝酒?”李学良百思不得其解,“你们想想,他还能去哪?”

  “少爷,他不去咱们酒楼……那不是件好事吗?”下人犹豫开口。“每年咱们酒楼供着他白吃白喝,多了多少开销啊。”

  “开销用你们掏钱了吗?”李学良气的睁大眼睛,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愣着干嘛,你们去给我找人,你两个去把马车驾过来。”

  下人们被训得连连应是,一刻也不敢多留。

  “唉呀~”女子的痛呼声自树林中传来,李学良扭头一看,一个穿着红色纱衣的女子跌坐在地面上,纱衣极薄甚至还能看到里面的鸳鸯肚兜,李学良连忙扭开了头。

  “公子,人家摔倒了,你都不扶一下吗?”女子娇媚的嗓音随着风飘入李学良的耳里,酥的人耳朵都软了。

  然而,她的目标人物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一没断腿二没断手,又不是本少爷让你摔倒的,本少爷为什么要扶你?”李学良打了个喷嚏,一边揉着发痒的鼻子,一边毫不留情地开口,“倒是你,穿成这样出现在这荒郊野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是想污蔑本少爷推的你,想讹诈我李家的钱吧?”

  李学良直觉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转身欲走,才走了一步却感觉腿不受控制了,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上面,一动也不能动。

  “公子何必急着走呢?”女子从后面搂住李学良的腰,温热曼妙的躯体紧紧贴在李学良的背后,柔软无骨的手摸着李学良的脖子。

  “奴家看中的可不是什么钱不钱的,奴家呀,看中的是你这个俊公子呢~”

  女子轻笑一声,在李学良的耳边故意吐了一口气,而后转到李学良的面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你你是妖?”李学良的瞳孔放大,“你对本少爷做了什么?”

  “奴家还没来得及做呢。”杜七娘抬起手,缓缓摸着李学良的小脸蛋,虽然没有昨天那个人好看,但也不失为一个俏郎君,最主要的是年轻元阳尚在,若是吸了他的阳气,她眼睛上的伤或许能得到修复。

  “你、你要对本少爷做、做什么?”李学良说着,又打了个喷嚏,只觉得鼻子痒极了,然而他浑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更别提揉鼻子了。

  “小郎君莫慌。”杜七娘的声音极尽绵软,“虽然小郎君比不上昨晚上的那个人,但是你这幅模样奴家欢喜。”

  “昨晚上的人?”李学良被她话里的意思引入了注意力,“他是不是白头发?全身乱糟糟又醉醺醺的。”

  “白发是白发,不过他可没有醉醺醺的,不过他的头发和衣衫都是湿的,被月光啊,那么一照,别提多诱人了。”杜七娘说着说着,眼神朦胧起来,显然是陷入了某种奇怪的联想中。

  李学良眼神莫名,“本少爷堂堂李家大少爷,还比不上一个酒鬼,你不会是个瞎了眼睛的妖吧?你把他怎么了?”

  被戳中痛楚,杜七娘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奴家可没把他怎么,倒是小郎君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

  她凑近李学良,从口中吐出迷烟,凡人只要吸入了她的迷烟,自然就会任她摆布。

  浓烈的异香,呛得李学良接连打着喷嚏,胸口似乎被大石压住一样喘不过气,这下他不仅觉得只是鼻子有点痒,而是全身都莫名瘙痒起来,恨不得使劲将痒处挠一挠。

  “你对我用了什么玩意?”李学良话音还未落,又是一个喷嚏。

  杜七娘被打喷嚏的李学良喷了一脸,一下子连脸都青了,再一看喷嚏打个不停的李学良,眼神清明,明显她的迷烟又是失效了。

  “怎么回事?”又想起面前这人先前的话语中似乎认识昨晚那人,为了确保万一,杜七娘还是念起了法决,打开了自己灵眼。

  然而,眼前的青年周身干干净净,丝毫没有特殊之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

  杜七娘开始怀疑妖生,昨天她的法术失灵还情有可原,今天一个普通的凡人她竟然也迷惑不了?

  杜七娘不死心,想要放出迷烟再试一试,然后念头才刚浮现,头顶划过破空声,她连忙闪身躲过凌空一剑。

  再抬头一看,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男人持着剑拦在了她的猎物前。

  “大胆妖孽,竟敢在此害人!”

  归元门的修士怎么会这么快找过来?还是个化神期?

  杜七娘神色一变,来不及多想,连忙化作一股浓烟逃窜而走。

  她如今身上有伤,必定是打不过化神期的修士,必须叫黑蛇逃得越远越好,望仙城附近不能再停留了。

  中年男人本想追上去,然而却察觉身后凡人的气息极重,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先救人要紧。

  他转过身,看见身后的青年却是一愣,只因为他满脸都是红色的风团,连露出的脖子上也是。

  中年男人连忙解开他身上的妖法,“小兄弟,你没事吧?”

  “痒,痒。”李学良神志不清地上下挠着自己,很快一张脸上全是指甲血痕。

  恰好,李家的下人们回来找李学良。

  “少爷,少爷有消息了。”

  李家下人看到中年男人,停下了脚步,再一看头发都被抓得乱成鸡窝一边喊着痒的李学良,“你是谁,你对我们少爷做了什么?”

  中年男人连忙定住李学良,免得他将自己挠伤,“我刚过来,就看到他被妖怪控制——”

  “别开玩笑了,大白天的哪来的妖怪。”李家下人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话。

  “我告诉你臭道士,我们少爷可是李家的独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中年男人不说话,抬手施了一个法决打在了李学良身上,一息之后,他皱起了眉。

  “奇怪,身上没有妖气,就说明那个妖怪并未对你动手。”

  李家的下人眼睁睁看着面前的臭道士手里冒出来一团光,而后那光飘进了自家少爷的额头,当即哑然无声。

  因为中年男人的术法,李学良的神志恢复了短暂的清醒,但是胸口却憋闷的慌,他大口喘着气,“我,我这是怎么了?那个女妖怪呢?”

  “女妖怪已经跑了,她没伤到你。”中年男人答道,“你身上这些伤口,都是你自己刚才挠出来的。”

  “我自己挠……”李学良的话还未说完,突然眼一番,晕厥了过去。

  “少爷,少爷!”李家的下人忙上前掐人中,然而李学良半点反应也没有。

  “他气息微弱,得尽快带他找大夫。”中年男人打出一道法力护住李学良的心脉,可仍旧无济于事,“最近的医馆在哪?”

  李家的下人慌里慌张地指了指方向,“城里有两家医馆,可是马车还在悬崖上头。”

  “马车来了,马车来了。”另一名下人指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喊道,很快马车便停在了几人面前,驾着马车的下人看到李学良的模样,顿时一惊,跳下马车,“快把少爷扶上去。”

  将李学良扶上马车之后,李家的下人顾不上中年男人,连忙驾着马车将李学良送往城内的仁心堂。

  “郑大夫,我家少爷他怎么样?”

  “你家少爷身上这些风疙瘩像是接触了什么东西起疹,情况比较严重,你们将他接触的人或者吃过的东西都说给我听听。”

  “少爷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他叫我们去寻人,我们离开后回来,就看到少爷这个样子了。”李家下人说道,“不过我们回来去找少爷时,看到有个道士打扮的人在少爷身边,因为少爷一直在挠自己,那道长还帮忙压制住少爷。”

  “这样吧,你们先用酒精给你家少爷擦擦身体,我去开一副药,等熬好了让你家少爷喝下。”郑大夫起身,走到一旁桌子展开处方笺,拿起笔开始写字。

  柜台边的药童正在认真地称着药材的重量,却见有阴影落下,门口走近来一人,他抬起头一看,看见迎面而来的白发男人,不由地愣住。

  “麻烦按照这方子抓上一帖药。”谢珣将自己写的伤药方子摆在柜台上。

  这声音有点熟悉,王家的下人们扭头朝着门口看去,在看清对方容貌之时,微微诧异。

  他们并未见过此人,但是心中却有种诡异的熟悉之感。

  谢珣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头望去,正好看到躺在里面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李学良。

  他提步绕过柜台,朝里走去,“他这是怎么了?”

  李家的下人一愣一愣的,“这位公子,认识我家少爷?”

  一旁开药方的郑大夫闻声抬起头,在看见谢珣的模样之时,眼里闪过一抹震惊。

  “你是谢、谢大夫?”

  “是我。”谢珣轻轻颔首,而后又看了那边药童一眼,“我来抓点伤药。”

  药可不能乱抓,若是吃出问题了,他的医馆可担不起,虽然对方本身是个大夫,但是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一醉二十年,只怕这医术也忘的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郑大夫忙起身走到药童身边,“药方给我看看。”

  药童将药方递给他,郑大夫快速扫了一眼,而后将药方还给药童,“就照上面抓。”

  他走到谢珣的面前,目光极其感慨,“一醉多年,谢大夫总算是愿意醒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可惜,当年的谢大夫医术精湛又有一颗医者仁心,这望仙城以及附近的人多多少少都受过他的恩惠,后来对方一蹶不振,望仙城内的人每每提起,都要骂上一句老天不长眼。

  而如今,老天竟然真的开眼了,一醉多年的人醒了,不仅风采依旧,就连医术也依旧。

  一旁的李家下人傻眼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谢珣,“你你是谢大夫?那个酒鬼?”

  谢珣没理会他们,看着昏迷不行的李学良,扭头对着郑大夫开口,“麻烦借银针一用。”

  在别人的医馆救治别的大夫的病人,这无异于砸场子。

  但是于郑秋来说却并不在意,他对于谢家的银针之术好奇已久,故而谢珣的话音刚落,他立马取了装着银针的针袋过来,将其打开摊在谢珣的面前,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谢大夫,您请。”

  谢珣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用一旁的酒精泡了泡,而后解开李学良上身的衣物,往李学良的身上穴道扎去。

  若干细爱上书屋良扎成了个刺猬,一旁未能阻止的李家下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目光紧紧地观察着自家少爷的反应。

  谢珣将最后一根银针扎下去,昏迷不醒的李学良总算是有了反应,先是胸膛猛烈起伏,而后是睫毛动了动,他缓缓地睁开了眼。

  “我这是在哪啊?”李学良目光涣散地看着屋顶,而后又极缓慢地将裤目光落在自己的胸膛上,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寒光。

  “少爷还真的醒了!”李家下人松了一口气,连忙挤到床边,“少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怎么了?”李学良试图抬手摸自己的脸,他的脸火辣辣的疼,然而手才抬到一半,发现自己手臂上也扎了几根银针。

  “少爷你刚刚在城外晕了过去,小的们用马车给你送到郑大夫这里来。”李家下人们说着,又看了白发男人一眼,“不过还是那个酒鬼……不不不,是谢大夫过来给少爷扎了这银针,少爷才醒过来。”

  李学良自然是没有听漏,他双瞳放大,不可思议地惊呼开口“你说是那个酒鬼给我扎的针?开什么玩笑,他成日醉醺醺的……”

  “少爷。”李家的下人推了推李学良,弯下腰极小声对他说道“人谢大夫还在这呢。”

  他说着又悄悄指了指后面,李学良是躺着的,面前又有下人们围着,只能看到个影子。

  李学良想要坐起看,然而他身上全都是银针,他连动都不敢动。

  李学良好奇极了,对着一个下人吩咐,“你去问问,我身上这针能不能拔了?”

  另一边,药童将抓好的药包好递给了谢珣,郑大夫踌躇片刻,下定决心上前“谢大夫这一手银针之术,令在下大开眼界,只是谢大夫的回春堂已经不在,不知谢大夫日后有何打算?”

  谢珣看向郑秋,有些不解。

  郑秋神色严肃地拱手,“如果谢大夫无别出可去,我这仁心堂还缺一位坐堂医师,不知谢大夫可愿屈尊?”

  “那个酒……谢大夫。”李家下人的声音插了进来,他走到谢珣面前,讨好地笑了一下,“我家少爷让我来问问,银针能不能拔了?”

  “可以拔了。”谢珣这么说着,提着药包丝毫没有过去的意图,郑秋愣了下,看到谢珣手中的药包,连忙反应过来,“谢大夫应该还有事,这针还是我来拔吧,虽然在下没有谢大夫那手出神入化的银针之术,不过拔个银针还是会的。”

  “那就有劳郑大夫。”谢珣微微颔首,而后看向药童,“这些药多少钱?”

  “总共二十一文钱。”药童小声回答道。

  谢珣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药童,他来时先去了当铺,这钱还是他把那把剑当了换来的。

  一旁的郑秋看到,连忙阻止,“谢大夫帮了仁心堂的忙,怎么还能收谢大夫的钱,不可不可。”

  “钱本少爷付了。”李学良忍不住出声,“你快过来给本少爷拔针。”

  郑秋以为李学良在催促自己,连忙应声跑了过去,“哎,来了。”

  “谁喊你了!”李学良咬牙切齿,但是看着郑秋已经上手拔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哎哎哟哟地吸气起来。

  等好不容易结束这个酷刑之后,李学良连忙从床上爬起,拨开下人的身影,却发现柜台那边只剩下药童了。

  “他人呢?”

  药童指了指门口,“谢大夫刚刚已经离开了。”

  “什么?”李学良瞪大眼睛,跑到医馆外面,外面人来人往,根本看不见那人的身影。

  李学良气的原地转圈圈,一边愤愤地骂道“我就知道他就是忘恩负义没良心,我这样都是为了谁?要不是怕他在悬崖底下饿死,我怎么可能会下去还遇到那个女妖怪?”

  “少爷。”围在他身边的下人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少爷,你真遇到女妖怪了?”

  “可不是,那女妖怪身上也不知道涂了什么,直熏的本少爷打喷嚏。”李学良回头看向下人,“结账了没?”

  “结了。”下人回答。

  “结了还不快去给本少爷找人!”李学良瞪他们一眼,“脑袋笨就算了,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下人心里委屈,“小的们之前打听到他昨天回了从前的住处,本想告诉少爷,结果少爷当时晕了。”

  另一名下人也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他今天肯定还会回去,咱们直接过去等就是了。”

  “他从前那个住处?”李学良皱起了眉,那房子他去看过几次,地方偏僻就算了,都那么破了哪还能住人。

  “跟本少爷去看看。”

  李学良提步往马车上走,然而才踏上马车,便被人拦住。

  是李家的下人。

  “少爷,老爷听说少爷出事,让少爷立马回家。”

  李学良目露不悦,看向自己身边的下人,“谁回去多嘴的?”

  “少爷之前晕倒,小的们害怕,便让阿四回去报信了。”

  李学良生气,但为了不让自家老爹在家里担心,还是带着下人们打道回府。

  另一边,谢珣提着药走出了城门,然而出城门才走了不到一刻钟,便下起了雨。

  路边有座城隍庙,谢珣脚步微顿,稍作犹豫还是决定先躲会雨,毕竟夏天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听到脚步声,打坐的中年男人睁开眼,在看到谢珣时,露出了一抹诧异,“咦?”

  “打扰了。”谢珣冲着他微微颔首,也并不走进去,只在门口一侧站着等雨停。

  中年男人没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总不至于他才刚到化神期就眼花了吧?

  然而,无论他怎么揉眼睛,门口那人身上的功德金光闪耀得几乎刺伤他的眼睛,就连这城隍庙中的神像也受到了功德金光的影响,表情生动的似乎要活过来一般。

  可是一介凡人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功德金光?若非他能告知到面前这人没有丝毫修为,他几乎要以为是哪位大能者隐藏修为入世了。

  正待中年男人想着打讪的词,又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衫的男子撑着伞走了进来。

  “这雨太大了,在下躲个雨,打扰两位了。”男子拱手赔礼,表情真挚,然而他本就长了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这幅表情做起来倒是怪异极了。

  中年男人将手搭在剑上,又瞥了一眼那个凡人,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手。

  一旦打起来,凡人体弱,难免会被误伤。

  墨绿色长衫的男子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动作,自顾自地将几个蒲团上的灰尘清理干净,随后一一摆好。

  “这雨一时半会看来是不会停,这蒲团在下已经清理干净,门口那位公子,为何不进来坐坐?”

  谢珣扭头对着他的眼睛,又看了一眼焕然一新的蒲团,而后提步走过去坐下。

  “在下向龙,不知公子姓名?”

  “谢珣。”

  “小兄弟!”中年男人连忙出声,奈何阻止不及时,他将手搭回剑上,万分警惕地看向龙,“萍水相逢,不过第一面就问姓名,阁下未免太心急了一些吧?”

  “我问,他愿意答,与你个臭道士又有什么关系?”向龙看了他一眼,嗤声道。

  “这个名字倒是有趣。”谢珣看向面前的男子,“向龙向龙,若一不小心听岔了,指不定就听成了像龙?”

  “像龙也好听。”墨绿色长衫的男子挑了一下眉,看向谢珣,“你要不信,要不你念上一句?”

  “小兄弟不可。”中年男人连忙开口阻止,向龙脸上的笑容微微扭曲,“臭道士,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碍眼?再多嘴,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与你无冤无仇,你若是杀了他,有违天理。”谢珣淡淡开口,“我刚才见你蒲团清理的挺干净,不如你再把这城隍庙里外都打扫一遍?”

  向龙眯起眼,盯着谢珣的眼睛,“你看出来了?”

  谢珣神情不变,“看出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做就罢了。”

  一旁的中年男人已经握紧了剑,只要这个无毛畜生敢有任何异动,他就先下手为强。

  向龙看了谢珣好一会儿,而后,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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