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9_天下第一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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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9

  起来回头吃。免得便宜了那桌吃白食的。”小姑娘有些愤愤不平。

  我深吸一口气,摸了摸一直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小脑袋瓜子。

  我还真一不留神,买回来了一个话唠小菩萨。

  店小二在后头一个劲儿地朝我吆喝着,我抛了两三下银两往后扔,头也懒得回便朝外走去,“剩下的赏你了。”

  姑娘一脸惊羡地望了一眼银子,久久才挪开目光,钦佩地望着我,“公子,您打赏他的银子真真是比菜钱还贵啊。”

  我嘴一撇,漫不经心地望着热闹的街道和穿梭而过的人,徐徐说道,“你若诚心伺候我,赏你的会比他多得多。”

  “谢公子。”她喜得福了福。

  “方才也忘了问你。”我站定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白翠。”

  “不好听。换个名儿。”我低头用手掸了掸袍子道,“叫默采。”

  “谢恩人赐名。”她又福了福。

  这会儿默采兴许是吃饱了,眼神忒有光,没方才那么怯生生,一听到银子后变得像换了个人似的,机灵多了。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喂饱了你,自然是要替你买件衣裳了。”我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定下心神,从后头揪起她的衣袍领子,便将其推入了一间店铺。

  “别别别……”默采有些慌乱。

  “莫出声。”我低声喝斥。

  掌柜的很热情。

  默采有些不大明白,呆呆地站着,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衫,偷斜一眼我,却又不敢出声。或许在她心里,这一身已是家里头最体面的。

  我歪歪扭扭地趴在案台前,凑着身子,贴近掌柜的耳,小声的与他说了一句话,然后便付了银子,候等在门口。

  不一会儿,那姑娘就从屋后换好了出来。

  细心的店主居然还用赠送的青布巾给她绑了个书生发髻。

  “公子,是不是店家弄错了。”默采垂着头,摆弄着身上的男装,别扭地站着,却不敢直视我。

  “错不了,我买下你,是要你做我的侍童,你也只有这身打扮才不会给我添麻烦。”

  “啊!公子要带我去哪儿。”

  “勾栏。”看她一脸痴呆,我有意犹未尽地补了一句,“春风一度勾栏。”

  “春……风一……度……”她显然是被吓住了,“这可不妥当,那可是南院,万一我被那一屋子男人发现了可怎么是好。”

  对啊,多好的混淆视线的法子啊。

  一个女儿家与一群公子们住在一起,难免会有些女人用的东西流出来落到他们手上。就算真到了那一天,他们最多察觉到混入勾栏的女人是你,谁也不会想到我身上。

  我觉得此举,甚妙甚妙。

  “我是勾栏的老板,你又被我买下了。”我揽着她的肩膀,作势哥两儿好的架势,继而低头循序诱导,“自然是要随我去我住的地方。”

  “公子,您笑得好阴险。”

  诚然,不阴险不丈夫,不毒不女子。

  我负手于身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心里绘出了宏伟的蓝图……

  “这天下第一的勾栏名号。”我笑得阴险,“我势在必得。”

  第十四章鸣则一鸣惊人

  此次出行既舒坦地花了不少银子又买来了贴身美奴,收获颇丰,我甚为满意,于是便也不耽搁了,沿原路返回。一切挺圆圆满满,就是途中稍嫌呱噪了点儿。

  “您说我会不会被其他公子们瞧出破绽?”

  “兴许不会。”

  “我要不要把喉咙压粗些说话?”默采覻了我一眼,手揉着衣料小声道,“倘若我与公子一样有喉结就好了。”

  我默哀,手不经意地摸了摸吞咽处,一阵悲秋。

  我一女儿家也不知为何会长出这个玩意儿,幸亏下边儿还属正常,不然我还真拎不清自己是男是女了。

  “别人问起你来,你便说年纪尚浅。还未到发育期未长喉结也说得过去。”

  “晓得了。”默采怯生生地应道。

  “再走几步便到了,跟紧点儿。”

  我不时地拿手拨开柳条,领着默采优哉游哉地来到了河畔处,却见勾栏门前热闹非凡。群众正自发地聚成一个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圈,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地小声说着什么。

  这年头……

  我就爱凑份子,于是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十分亢奋地上前,拍了拍一位刚被挤出外围的中年男子的肩膀,“这位兄台,出何事了?”

  “人间悲剧啊,悲剧。”他苦愁苦愁地说了一句。

  悲剧?!

  莫不是死人了?

  我伸长脖子望了望,无奈人太多,啥也看不到。

  一旁又有人执着袖子说,满腔赞誉地说道,“非也非也。真乃美色啊美色,世间难得一见。”

  “所以才说是悲剧。”中年男子继续苦愁,“我这还没看上一眼,就被挤出来了。”

  真有长得极美之人?我一惊,忙不迭地钻进人群里。

  只见正中央有一个男子。

  他拿着一柄极其香艳的扇子。话说这可不是普通的扇子,扇面上描的是已经绝迹的珍藏版春宫图。那双手修长有力,极为销魂。只见他用扇子遮着了大半的脸,露在外头的细长眉毛微蹙着,似是有些不耐。

  ……这身暗红艳冶的墨百蝶穿花的二色大袍着实熟悉啊……

  我一时澎湃难当的心情渐渐平复了。

  我道是谁,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楼里的红牌化蝶壮士。

  而他身后有一个小拖油瓶正拉着他的衣裳,表情甚为别扭。

  两人正剑拔弩张地僵持着。

  “松手。”蝶公子威胁道。

  只见那八九岁的小孩一身华服,脏兮兮的脸上叼着同样脏兮兮一馒头,此时这娃正锲而不舍地拖着他的衣衫,眼巴巴地瞅着他,怯怯地说:“求你,求求你,别送我去衙门成么。”

  “这事没得商量。”蝶公子挥手摔袖,想进楼却未果,因为他已被那娃拦腰抱住了。

  这可怜的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

  群众心软了。

  “饶了他,饶了他吧。”

  “不成。”蝶公子美目一横。

  群众唏嘘,纷纷为其求情。

  “这一点儿商榷的余地也没有。不信大伙儿可以给我评评理。”化蝶公子把遮脸的扇子唰地一下拧紧在手心,这招人醒目的动作被他做得分外的优雅漂亮。

  俊美的脸庞让群众们眼睛都看直了。

  化蝶一脸悔不该当初地望着那小拖油瓶,眼神真真是悲秋得宛若一把锋利的刀子。

  “这儿身处闹市,没有上百人也有十来人。你只偷我身上之物也就算了,毕竟这儿也确实很少有我这么出众的人。我最不能容忍的是——”化蝶公子果真给了个很不能容忍的表情,“你偷走了我好不容易收集而来的古董玉佩我也今儿个认了。毕竟对于仰慕我才情的人,我一向都是宽宏大量的。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你偷了我的玉佩,可你却只拿它换了一个馒头……单这一点我就绝不能姑息且放任处之,我完全不能容忍你这可耻的行径,我要把你送去衙门。”

  听完这深情并茂字字泣血的控诉后,群众们突如其来安静了。

  “公子,他好有本事。”默采不知何时挤到了我身旁,伏在我耳边悄声说。

  “是啊。此番一来,只怕黑的都能被说成白的。”我心里感到尤为震撼与触动,一脸敬仰地盯着化蝶公子的脸。

  “公子,您认识他么?”

  何止……认识啊。

  他就是咱喽里的主心骨儿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主心骨儿可真够晃眼的,这大白天的不睡觉,还一板一眼地站在楼前那金闪闪地牌匾下,孜孜不倦地给予小拖油瓶无私无畏的教育,此种大无畏的精神真真是令人敬佩。

  只是那华服小男娃此时已被他那一腔苦情感染得犹如那秋风里的瑟瑟发抖的落叶……而这“落叶”已经不何时怎就哭了。

  说实在的,我着实想不通,这孩子怎么会饿到去偷化蝶的玉佩,看起来他不像是穷人家的小孩。

  或许一切皆因误会,误会之中内含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

  此番我的八卦之心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既然此番我是出来败银子的,这件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俺三两步蹭蹭地走了出来,喜滋滋地从袖子里掏出钱囊,悄无声息地放进了化蝶手里,偷偷地说:“算是我替他赔你玉佩,回头你去买个新的,这娃就算了。”

  他抖了抖眉毛,没做声。

  我用慈爱善良的眼神望着那玉雕般的小男孩,忍了又忍,终忍不住,八卦道:“为何要偷东西啊,你爹娘呢?”

  “我爹娘在家里,家在很远的地方,我与家奴出来游玩,结果走散了。”他肩一耸,很沮丧地垂头,“我在原地等了他们三天,都没有人来找我。”

  真可怜……

  我并肩接近化蝶,忽然拧了一把他的腰,“你要把这娃送去衙门,还真没人性了。”

  本是一脸深思的化蝶却在听完小孩的话后,眼神格外的亮,以至被我拧之后,闷忍着也没出声。只是他突然放下身段,声音突然放缓放软了许多,言辞间仿若是春风般细润,只是春风里似乎还夹杂了一些怪怪的成分,“那你岂不是没地方住,你想不想住进咱这楼里?”

  他手指的是我们身后的春风一度勾栏。

  玉雕般的小孩掀着眼皮望了一眼,小声地说:“这么好的酒楼我没银子。”

  孩子,这是南院……

  “我让你每天都住进去,每天都有好吃的,愿意么?”

  小孩的眼睛亮了些许,“水陆八珍、松鼠桂鱼、德州扒鸡、腊味合蒸、猴脑汤也有得吃么?”

  化蝶的嘴角抽了抽。

  我却很是羡慕的望着那娃,小小年纪知道的可真多,这小子家里一定很有钱,哪像我就只认识馒头。

  群众们现在已经完全傻掉了,似乎现今的状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与理解范围了。

  小孩似乎在思考。

  化蝶瞅了他一眼,又添筹码,再诱导之:“你若应了我,随着我住进这楼里,送官府的事儿就一笔勾销。”

  小孩动容了,郑重其事的点头,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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