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_错认白月光的帝王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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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怎么会,陛下为什么要这样想?”沈琉墨感到惊讶。

  “那为何总是要跟朕分房睡。”

  “不是非要跟陛下分房睡,是因为……”

  “那就随朕一同去养心殿。”萧吾泠道,既然不想分床,那就一起睡。他非要治治那群墨守成规的老东西。

  沈琉墨叹气,就知道说不通。

  午膳是在军营里用的,和几位将军一同。

  不过二十多岁的儿郎,基本上没有娶妻,看到沈琉墨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吃饭也文雅了许多,不再像饿狼扑食。

  深知他们脾性的萧吾泠不由冷哼,好不容易用完膳几位将军如蒙大赦,赶紧告辞离开了。

  一贯对旁人不怎么关注的沈琉墨这才抬起头,“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哈哈哈……”几人打趣着,最后拍了拍年轻将军的肩膀。

  丈夫不在身边,妇人一人要照顾一家老小,偏偏老天爷不长眼,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就是乞讨也填不饱肚子。

  可一连敲了几家的门,皆是无人应答,空气中隐隐约约还飘着血腥气,这情况着实不妙。

  “罢了,先去那几个村子里探查一番。”

  妇人忙把干粮藏了起来,看着柳昱几人的背影心情复杂。

  “希望这雨能尽快停吧。”雨停了,百姓也能做些营生用以谋生,只靠粮仓,是撑不了多久的,柳昱也暗自心急。

  “好在流曲郡本身就有个粮仓,只有陛下的旨意一到,就能开仓放粮。”

  柳昱面色一沉,“苏林,破门!”

  几人面色凝重,柳昱沉声问一旁的小厮,“这里之前也是这般吗?”

  “我将信件直接交给了暗卫,或许能快些。”柳昱道,萧吾泠给他留了足够多的暗卫,分一半出去做事,余留一半贴身在暗中保护他。

  “原来如此。”沈琉墨深信不疑。

  流曲郡的田地里到处都是七扭八斜的庄稼,柳昱和苏林一同,身后还跟着几个刺史府的小厮侍卫。

  路上的灾民各个面黄肌瘦,大多数都是母亲带着孩子,或是两个老人搭伙一起,走了一段路,竟没有发现任何一个青年或是壮年的男子,柳昱不免惊讶,回头询问身后的刺史府下人。

  “这种恶劣的情况下抛下妻儿还有家中二老,去外地谋生?”柳昱不敢苟同,整个江南形势严峻,他们能去哪儿谋生。

  “柳兄可还有疑惑?”苏林见柳昱心事重重,不由道。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柳昱想了想,决定去村民家中打探一下消息。

  发生暴动的几个村位置有些偏僻,地势低矮,也是水患最为严重的地方。

  而且因为暴动,这里的男人可以说是附近几个村中最多的,现在竟不剩多少人了。

  “嗯。”

  “百姓们也是没办法……”

  家中的男丁说是往北谋求富贵,可富贵哪是那么简单的事,他们江南比之京城也差不了多少,此番遭此水患,富不富贵,不还是一夕间覆灭。

  萧吾泠看看自家皇后这张脸,随意笑笑,“没事,他们吃饱了,下午还有事要做。”

  “这……”小厮说不上来,“之前小的跟随老爷来过一次,人还挺多的。”

  “此事着实怪异。”这般动乱的时候,按理男人们是不会独自一人外出闯荡的,要走也是拖家带口一起走,而不是放着妻儿父母在这炼狱中受苦,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不由抹泪,这天杀的阴雨日子何时是个头。

  “去你的!就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儿,谁家好双儿能看上你。”

  说着就要跪着磕头,柳昱差点没扶住。

  “哪有男丁?”妇人惊慌失措,见他们一行人穿着考究,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不由害怕了起来,怀中的稚子也开始哭喊,“我家中已经没有男丁了,几位大人饶命。”

  “陛下的暗卫有专门的渠道,必然比刺史府的人快。”几人往暴动发生的几个村庄走去,一路上有不少沿街乞讨的百姓,几人看着于心不忍。

  如果说沿路的村子还有妇人孩童,这里几乎就是荒无人烟,十米内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柳昱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不然他不会同意那么多暗卫保护他一个人的。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问问。”柳昱悄悄给了那孩子一块干粮,随后几人就走了。

  “想娶个双儿可以,想娶殿下那么漂亮的,就得重新投胎了。”

  况且村里几乎所有的男丁都去了,哪能各个都富贵。

  “殿下真好看,我也想娶个双儿了。”一位刚刚升为将军的年轻男人道。

  “今年庄稼的收成,能有个三成就是老天爷垂怜了。”苏林感慨道。

  不欲为难一个下人,柳昱拦下一个抱着稚子的瘦弱妇人,上前问道,“这位夫人,敢问家中可还有男丁?”

  “为何大街上没有壮年男子,几乎都是老人、妇人和孩童?”

  “回大人的话,流曲郡的男儿都去外地谋生了。”

  “陛下的圣旨也不知何时能下达。”

  这连续的阴雨天,别说是庄稼,就是人也受不了啊。

  苏林早有此打算,一脚踹开了破旧的大门。

  门内的情况可以说是满目惊悚,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几乎都是一刀毙命,其中甚至还有几岁的孩童,唯独不见这家的男丁。

  柳昱不怎么见这种场面,胃里有些不适,“苏林,你去看看另外几家。”

  “好。”

  另外几家情况也差不多,要不就是一家老小,要不就是只有老人的尸体,不过统一都不见男丁。

  “其他人挨家挨户搜一下,看有没有活口。”柳昱在路边透着气。

  此事太过恶劣,非比寻常,一定不是常人所为。

  梁知诲是萧吾泠提拔上来的,应当是自己人,想来不会说谎,看尸体的情况,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突然遭人杀害。

  可为何独独杀了这个村子的人呢?柳昱想不通。

  这村子有一点与其他村子相同,那就是男丁都不见了。

  “你们郡往年这个时候,可会有男人外出谋生?”柳昱问道,小厮想了想,回话道,“前几年并不会,不过之前有次水患,也有人出去,还从外面带回了粮食干粮,所以今年水患严重,大家才会想着出去碰碰运气吧。”

  “前一次也是整个村的男人都出去了?”

  “那倒没有。”小厮道,“有的会拖家带口,有的独自一人,不过一个大家族,基本也只会去一个两个,很少这种整个家族的男人全部外出的情况。”

  “行,本官知道了。”柳昱心中疑惑更重,想着回去问一问梁知诲。

  经过一番搜索,一个活口都没找到,这个结果众人不免失望又气愤。

  失望于没有活口,也无从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气愤于究竟是谁人如此狠毒,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几个屠了村。

  “先回去吧。”柳昱沉声道,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更加荒凉的村子,“让梁大人派人将这些村民入土为安吧。”

  整个村子被灭了口,可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柳昱走在前头,沉思着。

  墙角一处土堆突然传来动静,侍卫们立即警戒起来,苏林与柳昱对视一眼,上前查探情况。

  “谁在哪里?!”

  土堆中没了动静,苏林绕过去,只见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差点将苏林吓一大跳。

  “可是发生了什么?”见苏林不动弹,柳昱沉声问,苏林让柳昱自己过去看。

  土堆里埋着一个小崽子,看到苏林过去飞快缩进去藏了起来。

  “这里头有个小孩。”苏林道,柳昱不免惊讶,上手扒拉了一下泥土,泥土中果然伸出一只黑瘦的小手,对着柳昱就是一爪子。

  “嘶!”柳昱猛然往回一缩手,手背上出现一道血痕。

  “你这崽子……”苏林正要开口训斥几句,柳昱示意他不必动怒。

  “我这里有鸡腿,你想不想吃?”柳昱蹲在地上诱哄道。

  这土堆不透气,柳昱怕一个小孩子在里面闷死或者压死,又道,“你父亲被人带走了是不是?我们想知道是谁带走他的,看能否将你父亲找回来。”

  小孩似乎有些松动,柳昱听到了稀疏的声音,真从怀里拿了个鸡腿出来,“给你。”

  那双黑瘦的小手又伸了出来,柳昱一把抓住小孩的手将孩子拽了出来。

  突然从土堆里被整个拽出来,小孩十分没有安全感,不住地挣扎,柳昱只好先把孩子抱住,慢慢安慰了许久,才让那孩子停止了挣扎。

  “你听我说,我们不是坏人,不要害怕。”

  “我们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小孩依旧十分警惕地看着他,柳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饿不饿?鸡腿先给你。”

  刚才挣扎间鸡腿都没掉,苏林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好友,似乎也不是那么弱不禁风。

  自家六岁的儿子哭闹起来有时候他都差点制不住,这小狼崽子柳昱居然能稳稳将人抱住。

  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孩子撕咬着鸡腿,柳昱干脆将这孩子抱了起来,先带回刺史府。

  半路上,苏林看柳昱有些吃力,意识到他是不是力气都用光了。

  “孩子给我抱吧?”

  柳昱正有此意,他把孩子递给苏林,那孩子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死死不放手。

  柳昱:“……”

  “算了。”柳昱无奈道,“我来抱吧。”

  最后是把孩子背回刺史府的,梁知诲看到他们出去一趟还带了个孩子回来,哑然失色,“柳大人这是?”

  “此事待会儿再跟大人说,劳烦大人准备一身孩子能穿的衣物,再让人打些热水来。”一路上这孩子冻得瑟瑟发抖,身上满是湿掉的泥沙,柳昱自己也狼狈得很,只能先收拾一番。

  让小厮给这孩子洗澡果然遭到了拒绝,柳昱只能自己上手。

  他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这孩子看起来也就只有四五岁的模样,好在除了刚开始防备的那一爪子,到现在一直都很乖巧,柳昱给他洗澡,他也一动不动任由柳昱摆布。

  “水热不热?”柳昱问他,以为不会得到回到,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可以交流的意思,柳昱于是耐心道,“待会儿洗完澡穿上衣服,你先睡一觉,睡醒能不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小孩没说话,似乎在思考,很久后才点点头。

  柳昱松了口气,洗完后给这孩子穿好衣服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苏林也在,对于柳昱的耐心很佩服,“喂!捡个儿子的感觉怎么样?”

  柳昱没回答,就看到那孩子竖起来耳朵,“行了,别打扰他休息。”

  说罢拉着苏林去了外间。

  小孩失望地摸了摸自己咕噜咕噜的肚子。

  “你觉得这小孩会知道什么?”

  “不可能是他自己躲藏进土堆的。”柳昱把孩子抱出来的时候仔细观察过,里面有个人为的空间,还有透气孔,所以这孩子才能躲在里面不至于被闷气或者压死,应该是家里大人意识到有危险,才会把自己的孩子藏起来,希望能保住一命,柳昱认为这个孩子会知道什么。

  “希望能解答我们的疑惑。”苏林道。

  二人一同去见了梁知诲,告诉了梁知诲村里的情况。

  “整个村子只有那孩子一个活人!”梁知诲大惊,脸一下子又黑又沉,“谁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简直是个畜生!本官,本官……”

  “我能理解梁大人的心情。”柳昱道,“大人先冷静下来,现在只希望那孩子能提供些线索。”

  “有几个男丁还被关在牢里,不知他们是否知道些什么。”梁知诲后知后觉道。

  流曲郡发生这样的事,他这个刺史难辞其咎。

  可究竟是谁人这般心狠,竟杀了整个村子的人!

  “大人可前去审问一番。”柳昱道,梁知诲正有此意,连忙前往大牢提审了那几个村民。

  柳昱回了自己的房间,左想右想还是找来暗卫去查其他村子的男人。

  整个郡的男丁约有两万人,这么多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患无穷。

  派来跟随柳昱的暗卫首领是暗一,听闻柳昱的命令后停顿了片刻才接下命令。

  他们本只是为保护柳昱的,现在分出去好几人做事,万一真有人趁机袭击柳昱,暗一怕他们措手不及。若是再有下一个任务,他就要合理拒绝了。

  约摸半个时辰后,那孩子醒了,柳昱先让他吃了点东西,等孩子吃饱喝足才问起事情来。

  “你叫什么名字?”柳昱温声道,那孩子似乎已经缓和过来了,坐的板板正正的,还有些拘谨,“我叫虎子。”

  “那你今年几岁了?”

  “七岁。”

  “七岁?”

  柳昱震惊,他以为虎子顶多四岁,一旁的苏林也不敢相信,他儿子今年六岁,比面前这小孩得高出一头来。

  两个大人用目光打量了一番,有了别的想法。

  “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七岁了看起来却这般瘦弱,像是被虐待过。

  “我记得的。”虎子似乎有些紧张,看到柳昱鼓励的眼神才敢慢慢说,“那天晚上,村子里来了很多穿黑衣服的人,他们先把村长一家砍死了,但是村子的儿子喊声很大,很多村民都被吵醒了,那些人从村长家出来,又把其他人也砍死了。”

  “你是怎么看见的?”柳昱沉声道,脸色有些不太好。

  这么小的孩子,能在一群穷凶极恶之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实属幸事。

  “出事的时候我就在村长家,他想把我卖了,商量的时候那些人就来了。”虎子一直看着柳昱,慢慢道。

  原来是这样,柳昱有些佩服这孩子,居然能躲过去,“那个土堆,是你自己躲进去的吗?”

  虎子点头,瘦小的脸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那里是我的家。”

  以前他不喜欢这个“家”,但现在不同,村里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下来了,都是那个“家”的功劳。

  心情有些复杂,柳昱也没说什么,只轻轻摸了摸虎子的头,苏林有自己的孩子,比柳昱的感触可能还要更深一些,他不能想象自己的孩子在这种环境中长大。

  “你从小就一个人吗?”苏林问,村里人就这样让一个七岁的孩子缩在一个破土堆里,或许平日也不见得会给他吃食,还有那个村长,竟然还想把他卖掉。

  “我不知道。”虎子看他们果然不伤害自己,逐渐放松了下来,“我一直一个人。”

  但是他不知道是不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一个人,他听村里人说自己是从别的地方被人扔到村子的,但他没有这些记忆。

  “好,我们知道了。”柳昱温声道,“你先在这里住下吧,我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头,稍后请梁知诲安排吧。

  虎子攥了攥手心,没说什么话。

  梁知诲审问完那几个犯人,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问出来,那几个犯人听说自己的村子被人屠了村,都是悲痛难以相信,看起来不似作假。

  “柳大人可有见解?”梁知诲问,自己管辖的区域出现如此恶劣之事,还是一个京城的官员发现的,梁知诲脸面全无,满面羞愧。

  “虎子说黑衣人起初只是想杀村长家,后来因为呼救声被人听到,才对其他村民起了杀心。”柳昱对于流曲郡并不了解,不好猜测。

  “村民身上的伤都是一击毙命,且伤口之深令人胆寒,杀他们的人绝对不是普通村人,至少是经过训练的,且武力值不低。”苏林提出一条线索。

  “可是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村民,怎么会跟这种人牵扯到一起呢。”梁知诲如论如何也想不通。

  商量不出什么结果,只能先派人去查。

  灾情还没有结果,又出现这种事,刺史府本就没有多少人手,这样一来人就更不够用了。

  此事柳昱他们不便插手,他们只为赈灾而来,其他事务还是不要越俎代庖。

  江南一行并不像想象中平静,反而处处透露着怪异。

  路过的那几个村子,亲眼所见他们男丁稀少,暗卫去其他村子查看,结果比那几个村子稍微好一点,但也有半数男丁不见了,一问都说去北方谋生,关键柳昱他们一路从京城过来的,未曾发现半点异常。

  所谓的往北边谋生,除了去京城还能去哪里?

  还有被杀害的村民,究竟知道了什么才惨遭灭口。

  “大人,您睡不着吗?”虎子躺在内侧,小心问。

  本来是要单独给虎子安排房间的,但是虎子不想,柳昱也不介意,就还是睡在了柳昱的房间。

  “嗯?你也睡不着?”柳昱没想到这么晚了,这孩子还没睡,不是说小孩子觉多吗。

  “我睡不着。”虎子侧过身,小小的身子似乎只有柳昱胳膊长,大大的眼睛里具是茫然,“可以不把我送给别人吗?”

  “你不想有父亲母亲吗?”柳昱也侧身面对着虎子,“有了父亲母亲你就可以和其他小孩子一样,不但不用挨饿受冻,还有人保护,有人宠着。”

  “大人,那你可以做我的父亲吗?”黑暗中,虎子的话十分清晰。

  小孩子的嗓音脆生生的,柳昱莫名有些被击中的感觉,见他许久不回答,虎子有些慌乱,“您是不是有孩子了?对不起。”

  “不是,我并没有孩子。”柳昱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把虎子往自己身边抱了抱,“做不做你的父亲,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还有您的妻子,对吗?”虎子心中迸发出了希望,“我一定会让她喜欢我的,大人别把我送给别人好不好?”

  “你很害怕被送走?”

  “是的,我小时候被村里的一个叔叔收养过,他一直打我。”

  “那好吧。”柳昱摸摸虎子干枯发黄的头发,“不过我的家不在这里,在很远的地方,去了哪里你还要征得另一个人的同意才行,你还愿意吗?”

  “您是好人。”虎子认真道,“我想跟您一起走。”

  “好。”柳昱十分郑重地答应了,“快睡吧。”

  “嗯。”虎子很高兴,也很安心,他悄悄攥着柳昱的衣角睡了。

  两天后,千里外的京城收到了柳昱的回信,届时萧吾泠刚把沈琉墨哄睡,暗卫出现在了宣政殿。

  “陛下,柳大人的信件。”

  “呈上来。”萧吾泠放下了其他事务。

  信中柳昱说江南水灾属实,百姓流离失所,希望能开放粮仓救灾。

  一目十行看完,萧吾泠立即拟了旨。

  “务必保护柳大人的安全。”临行前,萧吾泠交代道。

  “是!”暗卫怀揣圣旨,稍作修整往江南赶。

  一觉醒来,沈琉墨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萧吾泠神情凝重,忍不住去抚了下男人的眉头,“怎么了,陛下又皱眉了。”

  “墨儿。”萧吾泠捏着他的手把人抱在怀里,“柳爱卿来信了。”

  “如何?”沈琉墨正色起来。

  “都是真的。”萧吾泠下巴搭在沈琉墨肩膀上,手掌贴在沈琉墨的腹部慢慢摸着。

  流年不利,萧吾泠怕再生事端。

  不知道如何安慰,沈琉墨只能安静地陪着他,等萧吾泠平复下沉重的心情。

  等着等着,腹部那双手慢慢迟疑地动了下,沈琉墨疑惑,就听萧吾泠问,“墨儿,你有没有感觉最近肚子变大了些?”

  往常沈琉墨的小腹都是凹陷的,方才萧吾泠竟然感觉到了凸起。

  “中午吃太多东西了。”沈琉墨有几分不好意思,他最近很饿,吃的比平时几乎多了一倍,肚子能不长吗。

  “不是。”萧吾泠说着要掀开他的衣裳看,好在及时反应过来这是宣政殿,一把将人抱回里面的床上,“吃多了该是上腹鼓胀,墨儿不是。”

  他一脸期待,每天晚上临睡之前他都会摸一摸沈琉墨的肚子,因为是平躺着摸的,所以感觉不太出来,沈琉墨一坐起来,就不太一样了。

  “朕看看。”萧吾泠说着,掀开沈琉墨的衣裳,沈琉墨不信他的话,就由着他掀。

  因为沈琉墨本身就瘦,所以整体看起来还是扁平的,萧吾泠又上手摸了摸,沈琉墨忍着痒,“陛下感觉到了吗?”

  “嗯。”萧吾泠笑着让沈琉墨自己摸一摸,“墨儿是不是不怎么摸自己的肚子?”

  “臣不太敢。”他只是轻轻碰一碰,尤其吐得严重那一阵,生怕稍微用力就把孩子摸掉了。

  “没关系,在肚子里面呢,安全得很。”萧吾泠道,沈琉墨轻轻在下腹感觉了下,好像是比之前鼓一些了,他的眼神突然发亮,惊喜地看着萧吾泠,“陛下!”

  “朕说的没错吧。”萧吾泠被他的笑容感染,吻了吻他上翘的嘴角,沉重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真神奇。”

  “是啊,居然能在墨儿的肚子里慢慢长大。”把衣裳给他整理好,防止受凉,萧吾泠道,初为人父的感觉越发浓厚。

  “他会长多大?”沈琉墨突然问道,一直说生孩子,可沈琉墨并不知道肚子要多大才会生。

  从小到大接触的人不多,其中更没有怀身孕的,沈琉墨想了想,他似乎没见过快生了的双儿或者妇人,肚子有多大。

  “会不会这么大?”沈琉墨双手在肚皮前面比划了一下,一脸好奇的问,萧吾泠看着他的动作忍俊不禁,但又升起担忧,“差不多就这么大。”

  他希望他们的皇儿能小一点,孩子太大生产时十分危险,沈琉墨又是双儿,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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