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一分为二
陶氏这一站出来公来承认欧阳芩芍在欧阳家中的地位，还有对其的重视，无疑是在给欧阳柔嘉打脸，但却同时也变相的给了百姓们一个交待，平息了大部分百姓的怒火。
不过还是有少部分，特别是那些庶女出身的，还是觉得不够，特别是在对待司马想容的事情上，陶氏可是只字未提。
“欧阳老夫人，这恶奴之事算是掀过去了，可是这当家主母做得也如此过分之事，怎么也不见其出来说两句，至少也得给县主大人一个交待啊？”
有一名百姓说起，便很快有百姓回应了起来。
“对啊，即便是嫡母，也不可如此欺压庶女，我可听说，这名老的恶奴可是欧阳夫人司马氏的亲信呢，这是明摆着是这当家主母看着县主大人自立门户，有钱了，欲让这恶奴前去索要财物吗？”
后来的只听到一些，早来的人则是听得很清楚，苏嬷嬷说的可是索要喜礼，故纠正道：“该不是会想打县主大人的主意，索要喜礼给二小姐当嫁妆吧？难不成这欧阳府连嫁女儿的嫁妆也要跟庶女索要？”
“唉……可别说，我还想真听说，这嫡母刻扣庶女的嫁妆，把原本值钱的都换下来，担数是对的，但是里头的东西都对不上号，这在大户人家里可是常有之事。”
不知是何人说出这一句，陶氏立即回过神来，看向欧阳柔嘉，见其立即摇头，连连摆手，这心虚的举动，不用想便知道，此事是真的。
可是陶氏不能承认，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半句不利的话，否则其儿如何在这京都里立足，欧阳家在京都里哪还有颜面了？
“大家安静安静……”再次闹哄起来的大街，吴妈唯有张了嘴巴，大声吼道：“请大家听老夫人一言，此事是真是假，老夫人自有定夺的，请大家安静……”
陶氏没有办法，唯有公开道：“原本嘉儿成亲，这嫁妆不该公开的，可是既然街坊们如此说了，那老婆子为了公平起见，在此承诺，府上的小姐每人的嫁妆都是一视同仁的，绝不存在外面所传的嫡母存私心等说辞，更不可能有索要喜礼，苛扣庶女嫁妆之事。”
此言一出，欧阳柔嘉差点站都站不稳了，原本就已经不算太丰厚的嫁妆，如今很可能要被一分为四了，这让其如何是好啊？
小寒眼疾手快，连忙将其给扶住，稳住其身形，勉强还站着，不至于出丑，同时小声提醒道：“小姐，切不可慌乱，此时一定要稳住，得坚持到夫人想到办法，回去之后，还要应对老夫人的，万万不可此时倒下。”
欧阳柔嘉当然也不想晕的，可是她的心真的太疼了，想想自己起初还有三十担嫁妆的，可现今，由三十变成二十，现今由二十变成十了，怎么能不心痛，怎么能不晕啊……
一分为四，这哪里还是一般的心痛能形容的了的事啊，根本就是在吸她的血，食她的肉啊。
小寒倒是比其淡定得很，虽然年纪小，但是明显比欧阳柔嘉要理智和处事淡定，“小姐，不管如何，先稳住，夫人一定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
现今也只有如此来安慰自己了，“娘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要乱，不要慌……”
老夫人既然如此说了，苏嬷嬷当然也不好为难她，毕竟她可是欧阳府的老夫人，连欧阳大人也多少得听其的，故道：“有老夫人在此主持公道，想必有些人也不敢再造次，所以老奴在此替小姐谢过老夫人了。”
芳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苏嬷嬷一个眼神示意，其便打住闭上了嘴。
红影倒是没所谓，因为欧阳芩芍并不是真的在乎这些什么嫁妆，只是觉得心里气愤不过，才会让红影带着张妈和唐丽过来让司马想容和欧阳柔嘉难堪罢了。
确实，欧阳芩芍也达到目的了，既然如此，她们也不会再纠缠下去的了。
回到县主府上，欧阳芩芍什么都没有问，芳儿倒是说得十分起劲，还把那些百姓们说的话，赞她的，替其抱不平的事等等全都告诉了她。
当然连白莲的事情也没有省掉，而欧阳芩芍感兴趣的也就在说到白莲的时候。
“怎么她会在这里？”欧阳芩芍停住了笔，终于抬起头看向芳儿问道。
本来想着该问的是关于张妈和唐丽的事，谁知道这一被打叉，芳儿却回答不上来了，“小……小姐……你无端端问起这白莲姑娘做什么啊？这仙踪岛的人真的是阴魂不散，在哪都能遇到她，真是晦气。”
芳儿回答不了她，则看向红影。
红影收悉，认真回道：“如若没有猜错，她应该是要来找小姐你的，只是不巧遇到张妈和唐丽的事，才会未到县主府上来。”
欧阳芩芍停顿了片刻，这才让芳儿她们退下去，可是苏嬷嬷却不太愿意，好几次都回头看向她。
“嬷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跟我说？”自立府之后，欧阳芩芍便甚少见到她了，而且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苏嬷嬷对其如此犹豫不决和欲立又止的样子。
红影识趣地将门给带上，把空间留给了欧阳芩芍和苏嬷嬷。
欧阳芩芍放下了手中的笔，慢步走向苏嬷嬷，拉着她往茶桌上面去，把在炭炉上的铁壶取了下来，将热水倒到茶壶上冲泡香茶，熟练地做完一切之后，先是给苏嬷嬷倒了一杯，而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嬷嬷，近日可是辛苦你了，”欧阳芩芍微笑着道。
苏嬷嬷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了茶，浅浅抿过一口后，正欲开口，便听到欧阳芩芍的声音，“嬷嬷，我可是你从小带大的，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而且我的脾性你也清楚的，你但说无妨，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确实如欧阳芩芍所言，其的确是她带大的，而且当年也是多得了苏嬷嬷，她才能过得如此舒坦，可是自离开欧阳家之后，她便觉得其变了个人似的，很多事情，虽然看着跟从前一样，但实际上，她都觉得变了，只是变在哪，她说不出来。
苏嬷嬷也只能自我安慰，那是因为夫人走了，其没了依靠，人也变得成熟和坚强，可是这种变，让她感觉很陌生，又无从说起。
亦如这回到京都，欧阳芩芍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感觉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从前的事其也不再追究似的。
因此，苏嬷嬷想要知道，她此次回京到底是为何？
“小姐……”苏嬷嬷犹豫着，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到底为何我们要回京都？难道小姐你不是为了夫人的事而回来的吗？难道小姐你忘了夫人的死了吗？你不想替夫人报仇吗？”
苏嬷嬷说着，情绪都有些激动，欧阳芩芍看得很清楚，在说起替其娘报仇的时候，她的又眼都有些充血了，表情也有些可怕。
“嬷嬷，不要激动，”欧阳芩芍握住苏嬷嬷的手，安抚着其道：“慢慢说，别激动，此事还在查着，娘的事，急不得。”
“急不得，怎么可能急不得？”苏嬷嬷听了之后，很生气，情绪非但没有降下来，反而更为激动，“小姐，十几年过去了，夫人若泉下有知一定会觉得心有不甘的。”
欧阳芩芍知道这些年来，苏嬷嬷心心念念的事情是什么，除了将她养大之外，最在意的事便是要替尚柔惠报仇。
如今，她已经长大了，玉珩也回来了，一切都已经变得更好了，就差替尚柔惠报仇这件事了。
所以为了这一切，苏嬷嬷替欧阳芩芍做着不少的准备，例如让其能在战王府有一席之地，甚至还想着替其争得这战王妃之位，目的只有一个，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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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有少部分，特别是那些庶女出身的，还是觉得不够，特别是在对待司马想容的事情上，陶氏可是只字未提。
“欧阳老夫人，这恶奴之事算是掀过去了，可是这当家主母做得也如此过分之事，怎么也不见其出来说两句，至少也得给县主大人一个交待啊？”
有一名百姓说起，便很快有百姓回应了起来。
“对啊，即便是嫡母，也不可如此欺压庶女，我可听说，这名老的恶奴可是欧阳夫人司马氏的亲信呢，这是明摆着是这当家主母看着县主大人自立门户，有钱了，欲让这恶奴前去索要财物吗？”
后来的只听到一些，早来的人则是听得很清楚，苏嬷嬷说的可是索要喜礼，故纠正道：“该不是会想打县主大人的主意，索要喜礼给二小姐当嫁妆吧？难不成这欧阳府连嫁女儿的嫁妆也要跟庶女索要？”
“唉……可别说，我还想真听说，这嫡母刻扣庶女的嫁妆，把原本值钱的都换下来，担数是对的，但是里头的东西都对不上号，这在大户人家里可是常有之事。”
不知是何人说出这一句，陶氏立即回过神来，看向欧阳柔嘉，见其立即摇头，连连摆手，这心虚的举动，不用想便知道，此事是真的。
可是陶氏不能承认，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半句不利的话，否则其儿如何在这京都里立足，欧阳家在京都里哪还有颜面了？
“大家安静安静……”再次闹哄起来的大街，吴妈唯有张了嘴巴，大声吼道：“请大家听老夫人一言，此事是真是假，老夫人自有定夺的，请大家安静……”
陶氏没有办法，唯有公开道：“原本嘉儿成亲，这嫁妆不该公开的，可是既然街坊们如此说了，那老婆子为了公平起见，在此承诺，府上的小姐每人的嫁妆都是一视同仁的，绝不存在外面所传的嫡母存私心等说辞，更不可能有索要喜礼，苛扣庶女嫁妆之事。”
此言一出，欧阳柔嘉差点站都站不稳了，原本就已经不算太丰厚的嫁妆，如今很可能要被一分为四了，这让其如何是好啊？
小寒眼疾手快，连忙将其给扶住，稳住其身形，勉强还站着，不至于出丑，同时小声提醒道：“小姐，切不可慌乱，此时一定要稳住，得坚持到夫人想到办法，回去之后，还要应对老夫人的，万万不可此时倒下。”
欧阳柔嘉当然也不想晕的，可是她的心真的太疼了，想想自己起初还有三十担嫁妆的，可现今，由三十变成二十，现今由二十变成十了，怎么能不心痛，怎么能不晕啊……
一分为四，这哪里还是一般的心痛能形容的了的事啊，根本就是在吸她的血，食她的肉啊。
小寒倒是比其淡定得很，虽然年纪小，但是明显比欧阳柔嘉要理智和处事淡定，“小姐，不管如何，先稳住，夫人一定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
现今也只有如此来安慰自己了，“娘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要乱，不要慌……”
老夫人既然如此说了，苏嬷嬷当然也不好为难她，毕竟她可是欧阳府的老夫人，连欧阳大人也多少得听其的，故道：“有老夫人在此主持公道，想必有些人也不敢再造次，所以老奴在此替小姐谢过老夫人了。”
芳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苏嬷嬷一个眼神示意，其便打住闭上了嘴。
红影倒是没所谓，因为欧阳芩芍并不是真的在乎这些什么嫁妆，只是觉得心里气愤不过，才会让红影带着张妈和唐丽过来让司马想容和欧阳柔嘉难堪罢了。
确实，欧阳芩芍也达到目的了，既然如此，她们也不会再纠缠下去的了。
回到县主府上，欧阳芩芍什么都没有问，芳儿倒是说得十分起劲，还把那些百姓们说的话，赞她的，替其抱不平的事等等全都告诉了她。
当然连白莲的事情也没有省掉，而欧阳芩芍感兴趣的也就在说到白莲的时候。
“怎么她会在这里？”欧阳芩芍停住了笔，终于抬起头看向芳儿问道。
本来想着该问的是关于张妈和唐丽的事，谁知道这一被打叉，芳儿却回答不上来了，“小……小姐……你无端端问起这白莲姑娘做什么啊？这仙踪岛的人真的是阴魂不散，在哪都能遇到她，真是晦气。”
芳儿回答不了她，则看向红影。
红影收悉，认真回道：“如若没有猜错，她应该是要来找小姐你的，只是不巧遇到张妈和唐丽的事，才会未到县主府上来。”
欧阳芩芍停顿了片刻，这才让芳儿她们退下去，可是苏嬷嬷却不太愿意，好几次都回头看向她。
“嬷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跟我说？”自立府之后，欧阳芩芍便甚少见到她了，而且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苏嬷嬷对其如此犹豫不决和欲立又止的样子。
红影识趣地将门给带上，把空间留给了欧阳芩芍和苏嬷嬷。
欧阳芩芍放下了手中的笔，慢步走向苏嬷嬷，拉着她往茶桌上面去，把在炭炉上的铁壶取了下来，将热水倒到茶壶上冲泡香茶，熟练地做完一切之后，先是给苏嬷嬷倒了一杯，而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嬷嬷，近日可是辛苦你了，”欧阳芩芍微笑着道。
苏嬷嬷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了茶，浅浅抿过一口后，正欲开口，便听到欧阳芩芍的声音，“嬷嬷，我可是你从小带大的，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而且我的脾性你也清楚的，你但说无妨，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确实如欧阳芩芍所言，其的确是她带大的，而且当年也是多得了苏嬷嬷，她才能过得如此舒坦，可是自离开欧阳家之后，她便觉得其变了个人似的，很多事情，虽然看着跟从前一样，但实际上，她都觉得变了，只是变在哪，她说不出来。
苏嬷嬷也只能自我安慰，那是因为夫人走了，其没了依靠，人也变得成熟和坚强，可是这种变，让她感觉很陌生，又无从说起。
亦如这回到京都，欧阳芩芍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她所想的那般，感觉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从前的事其也不再追究似的。
因此，苏嬷嬷想要知道，她此次回京到底是为何？
“小姐……”苏嬷嬷犹豫着，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到底为何我们要回京都？难道小姐你不是为了夫人的事而回来的吗？难道小姐你忘了夫人的死了吗？你不想替夫人报仇吗？”
苏嬷嬷说着，情绪都有些激动，欧阳芩芍看得很清楚，在说起替其娘报仇的时候，她的又眼都有些充血了，表情也有些可怕。
“嬷嬷，不要激动，”欧阳芩芍握住苏嬷嬷的手，安抚着其道：“慢慢说，别激动，此事还在查着，娘的事，急不得。”
“急不得，怎么可能急不得？”苏嬷嬷听了之后，很生气，情绪非但没有降下来，反而更为激动，“小姐，十几年过去了，夫人若泉下有知一定会觉得心有不甘的。”
欧阳芩芍知道这些年来，苏嬷嬷心心念念的事情是什么，除了将她养大之外，最在意的事便是要替尚柔惠报仇。
如今，她已经长大了，玉珩也回来了，一切都已经变得更好了，就差替尚柔惠报仇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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