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事务所文化【跪求月票，跪求全
琦御艺术大学美术学部附近用来做杂物仓库的小楼前停了几辆搬家用的车。
穿着搬家公司制服的工作人员把车上的箱子一个一个搬进楼内。
旁边还站着负责监督和维持秩序的学校老师，以及路过看热闹的学生。
“没想到即便是毕业工作，也要在校园里。”
田边拓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嘴里忍不住说道。
“之前还在想萤火事务所不会把曙光工作室也安排进其余艺术大学吧，结果还真是。”
丸山纯平视线从一个女大学生的腿上收回，双手揣进口袋。
“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从艺术大学到艺术大学，简直就像个循环一样……”田边拓双眼有些出神地看着搬家公司把箱子从车上搬下，“为什么要把工作室放在这？”
“谁知道呢……”
丸山纯平耸耸肩，忽然发现不见今井沧太的身影。
四下扭头寻找一番。
“沧太那混蛋呢？”
“跟社长在里面谈事情。”
“社长？”
丸山纯平先是一愣，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田边拓说的是木村隼太。
“就是木村社长。”田边拓解释道。
“我知道。就是还有点不适应。”
“以后总会习惯的。”田边拓扭头看向丸山纯平。
“你这家伙倒是改口挺快，工作室被收购一点伤感都没有。”丸山纯平扯了扯嘴角。
“伤感……什么？”田边拓疑惑道。
“曙光工作室被人收购了，我们都要给萤火事务所工作。”似是有点不舒服，丸山纯平又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抱在身前，“已经是别人子公司一样的存在。”
丸山纯平看着不远处工作室以后要待的小楼，心里有些感慨。
田边拓沉默一会，开口道：“要是没有木村社长，曙光工作室现在可能已经不存在了。我现在应该在京都找工作。”
丸山纯平低头怔怔地看着田边拓，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
片刻后，他沉声说道。
“抱歉。曙光工作室会变成那样，也有我的问题。我只是……不希望曙光工作室就那样一路走到黑……”
田边拓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丸山纯平好一会，又收回目光。
“关于对曙光工作室的感情，你、我还有沧太，都是一样的。只是后来都没能好好听一听对方的想法……”
他稍稍停顿，旋即脸上露出一抹似是无奈又似是释然的笑，
“毕竟这么多年没法被人认可，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跟做梦一样。算了，也别想那么多。至少曙光工作室还在，还可以继续做动画不是？”
要说曙光工作室当时内部充满分歧，田边拓对丸山纯平和今井沧太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
在今井沧太挽留他和丸山纯平得知有人要投资曙光工作室毅然答应时，就消散的干净。
几年时间三个人变了很多，但又好像没有变。
“动画……你怎么看那部《你的名字》。”丸山纯平问道。
别看田边拓虽然平日总是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但在动画方面整个工作室恐怕没有谁可以和他比。
“老实说，如果不是工作室真的只有一部《春日》，不然我真的会以为那是工作室在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弄出的企划。那两张画的构图，元素，风格……简直就像是给曙光工作室量身打造一样……”
“那绝对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企划，如果没有好好研究过曙光工作室的动画特点，绝对做不出这样的动画企划……”
听着田边拓的评价，丸山纯平脸上升起一抹错愕。
评价竟然这么高？
不过，丸山纯平对萤火事务所拿出的这个《你的名字》的企划，同样也很看好就是。
“你这么说还真是叫人期待，不知道曙光工作室在木村社长手里会有怎么样的变化……”
“我有预感，绝对会是让我们想不到的未来。”
“…………”
“喂，你们两个。”
正在说话的时候，今井沧太和营野哲平从那小楼里出来。
走近后，丸山纯平和田边拓才看清今井沧太和营野哲平身上都背了一个背包。
背包鼓鼓囊囊的，隐隐约约可以从背包凸起的轮廓看出，里面装着的应该是什么长方形的东西。
“你这背的是什么东西，都快撑烂了……”丸山纯平看着今井沧太背后的背包，像个方形龟壳似的。
今井沧太没有解释，只是脱下身上的背包放在地上。
咚。
背包落地的动静把丸山纯平和田边拓看到一愣一愣的。
“这是背了一包砖头？”丸山纯平神色古怪地问道。
“不是砖头，是木村社长交待给你们的任务。”
营野哲平接话，他把包放在地上。
伸手拉开拉链，露出包里的宣传单。
“这是什么？”丸山纯平和田边拓凑了上去。
从里面抽出一叠宣传单展在手上。
下一刻，几乎是不约而同的。
丸山纯平和田边拓脸上的神色凝固，心里升起一抹不太妙的感觉。
宣传单入眼便写着一行大字【入职即可参与动画制作】。
还有醒目的曙光工作室的名字和工作室的地址。
传单的背面是曙光工作室那部唯一的动画短片《春日》剧照，一张格外精致的画面像壁纸一样。
这……
这是什么鬼？！
“来来来，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传单分一分啊，天黑前就要都发完。”今井沧太从背包里抱出一沓微厚的传单，不由分说地塞进丸山纯平手里。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这些传单要我们发？”丸山纯平惊的嘴巴都合不上。
“对啊，不然你还指望谁。”
今井沧太一边没好气地说着，一边自己也取了一叠传单抱在怀里。
一时间，丸山纯平和田边拓有些语塞。
接着，他们用仅存的含着希冀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营野哲平。
这一眼不要紧，一下子将两人心里最后的一丝迷惑给击碎。
只见营野哲平已经十分熟稔地抱起一叠传单，走到路边拦下了一个经过的学生。
满脸笑容洋溢。
“同学，请问你是什么专业的……啊，美术，那有考虑过制作电影吗……这个你放心，绝对正规！你看，这里还有传单同学可以看一下……对对，就在那里，曙光工作室，入职就可以参与动画制作……”
“…………”
此刻，不仅是丸山纯平和田边拓震惊，就连今井沧太也跟着有些沉默。
看着营野哲平那游刃有余的模样，他们很有理由怀疑对方之前是不是干过同样的事情。
不止一次的那种……
那明媚可亲的笑容，那死缠烂打的模样，那……
丸山纯平骤然回神，默默地盯着手里的传单。
“确实是想不到的未来……”
“怎么还站着，快去附近发呀。”
发完几张传单的营野哲平走了回来，见三人有些木讷的样子，哪里不明白他们心里想的。
“不要害怕，只要习惯就好了。这传单萤火事务所大半的部门负责人都这样发过，木村社长也发过。第一次难免抹不开脸，多发几张就放开了。”
习惯就好，部门负责人都发过，木村社长也发？？？
三人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营野哲平的意思，这样的事情还很常见。
这是什么别致的事务所文化？
“那边那片是琦御艺术大学美术学部，那边是音乐学部……你们找个合适的位置去发，不要离太近……”
三人：“……嗨。”
曙光工作室搬到新办公地的第一件事，四处分发传单。
只是传单减少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少了些，毕竟没有那么多对口专业的学生。
于是……
“走，收拾收拾东西去下一个地方。”
“去哪？”
“东艺。”
“……”
……………………………………………………………………
羽音社。
在接待小姐的带领下，木村隼太和木村心希在商讨室里等待。
没过多久，商讨室房门推开。
岸田良一从屋外走了进来。
“小院老师，橘猫老师。”岸田良一弯腰打着招呼。
有时候，岸田良一真的觉得这俩兄妹实在太像了。
同样的邮寄稿件都只有一半，相同的题材，相似的长相……
他甚至怀疑两人的笔名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寓意。
小院流萤，橘猫太郎。
加上之前小院老师说过他的家在乡下。
小院，橘猫，这不会都是小院老师家里的东西吧。
那橘猫太郎这个笔名背后也说不定藏着一个俳句？
在一通胡思乱想中，岸田良一与木村隼太兄妹两人一阵寒暄。
木村心希把自己的稿件拿出递给岸田良一检查。
“诶？橘猫老师又做了一些修改吗？”岸田良一认真地翻看着身前的稿件，有些意外道。
“嗯。后来有了些新的想法，所以就改了改。”木村心希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岸田良一恍然地点点头，手指翻动纸业。
因为少女的稿件是手写的缘故，所以她特地在修改的地方做了些小标注。
方便岸田良一看到。
商讨室内开始陷入一片安静当中，只有稿件纸业轻轻翻动的声音。
随着安静的时间加长，木村心希也不自觉紧张起来，脸上的神色紧绷。
双眼可怜地看向自己的哥哥，似是寻求一丝安慰。
木村隼太挥手示意她放轻松。
说到底稿件审核是由出版社的编辑决定，自己除了作为监护人帮妹妹完成签约外。
其他的也做不到……
嗯？好像也有能帮上的。
正想着，岸田良一已经看完了木村心希写的小说。
合上稿件，看着纸业上那娟秀可爱的文字，似是在组织自己的话语。
“岸田老师，是不是修改的不好……如果这版不行的话，没修改前的版本我也带……”
木村心希到底是没怎么经历过这样的状况，忍不住地开口说道。
“没有哪里不好。”岸田良一回神，笑着解释道，“倒不如说，我在惊讶橘猫老师修改后小说的精彩，橘猫老师写作进步的速度比我见过的所有作者都快。”
“诶？？”
听到岸田良一的话，木村心希呆愣起来。
一双可爱明亮的眼睛眨巴。
“所有见过的？包括……哥哥吗？”木村心希小声问道。
“这个……”岸田良一轻吸一口气，目光瞟向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木村隼太。
糟……
这不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木村隼太这时也看了过来。
岸田良一感觉自己背上开始有冷汗冒出。
“橘猫老师和小院老师……不太一样。小院老师的作品从一开始就是相当厉害的地步，每一部作品都像是《轻物》纯爱板块最高水准的程度，已经不能用进步来形容，更应该说是小院老师水平的稳定发挥……”
岸田良一快速斟酌着话语，
“而橘猫老师年纪轻轻就能写出这样的小说，质量对比很多作家老师的都毫不逊色，每一次修改都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至少除了像小院老师这样顶部的作家之外，几乎没有见过哪个作家老师的进步比得上橘猫老师……”
呼……
还好圆回来了。
岸田良一松了一口气。
虽然和自己妹妹比这样的事情在木村隼太心里本没有所谓。
不过不得不说，岸田良一的回答还是让两人都十分受用。
至少。
此刻木村心希的脸上已经满是兴奋开心的神色。
“所以，所以岸田老师……这版小说可以通过吗？”
“通过，这版就作为最后的最终版。”岸田良一点头道。
“那可以签约了吗？”木村心希的嘴角激动地扬起。
“好。”
岸田良一从包里拿出合同放在桌上。
“签好合同后，会尽快走流程，快的话可以赶在最新一期期刊上刊载，慢的话也能在后面一期上见刊。”岸田良一嘴里说着。
“我在这里签吗？”木村隼太拿起笔问道。
“对。”
相比于普通作家和出版社的合同，木村心希的合同多了一份监护人知情同意书。
其他部分倒是与一般合同没什么区别。
木村隼太在第一次和羽音社签约时，也是用的这个合同。
只不过后面小院流萤的名字小有名气后，出版社又换了一份更加利好的合同。
趁着两人签合同的功夫，岸田良一翻动桌上的小说稿件。
“对比之前的版本，橘猫老师最终版的稿件真的让人惊艳。尤其是关于居酒屋老板和百合子一起在东京打拼的那一段，之前总有种轻描淡写的空虚感，这一次却是多了许多辛辣的质感……还多了几句让人触动的句子……”
“月攀上百合子的发梢，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向他心坎上倾泻下来……”
嗒。
木村隼太手里的笔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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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搬家公司制服的工作人员把车上的箱子一个一个搬进楼内。
旁边还站着负责监督和维持秩序的学校老师，以及路过看热闹的学生。
“没想到即便是毕业工作，也要在校园里。”
田边拓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嘴里忍不住说道。
“之前还在想萤火事务所不会把曙光工作室也安排进其余艺术大学吧，结果还真是。”
丸山纯平视线从一个女大学生的腿上收回，双手揣进口袋。
“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从艺术大学到艺术大学，简直就像个循环一样……”田边拓双眼有些出神地看着搬家公司把箱子从车上搬下，“为什么要把工作室放在这？”
“谁知道呢……”
丸山纯平耸耸肩，忽然发现不见今井沧太的身影。
四下扭头寻找一番。
“沧太那混蛋呢？”
“跟社长在里面谈事情。”
“社长？”
丸山纯平先是一愣，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田边拓说的是木村隼太。
“就是木村社长。”田边拓解释道。
“我知道。就是还有点不适应。”
“以后总会习惯的。”田边拓扭头看向丸山纯平。
“你这家伙倒是改口挺快，工作室被收购一点伤感都没有。”丸山纯平扯了扯嘴角。
“伤感……什么？”田边拓疑惑道。
“曙光工作室被人收购了，我们都要给萤火事务所工作。”似是有点不舒服，丸山纯平又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抱在身前，“已经是别人子公司一样的存在。”
丸山纯平看着不远处工作室以后要待的小楼，心里有些感慨。
田边拓沉默一会，开口道：“要是没有木村社长，曙光工作室现在可能已经不存在了。我现在应该在京都找工作。”
丸山纯平低头怔怔地看着田边拓，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
片刻后，他沉声说道。
“抱歉。曙光工作室会变成那样，也有我的问题。我只是……不希望曙光工作室就那样一路走到黑……”
田边拓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丸山纯平好一会，又收回目光。
“关于对曙光工作室的感情，你、我还有沧太，都是一样的。只是后来都没能好好听一听对方的想法……”
他稍稍停顿，旋即脸上露出一抹似是无奈又似是释然的笑，
“毕竟这么多年没法被人认可，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跟做梦一样。算了，也别想那么多。至少曙光工作室还在，还可以继续做动画不是？”
要说曙光工作室当时内部充满分歧，田边拓对丸山纯平和今井沧太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
在今井沧太挽留他和丸山纯平得知有人要投资曙光工作室毅然答应时，就消散的干净。
几年时间三个人变了很多，但又好像没有变。
“动画……你怎么看那部《你的名字》。”丸山纯平问道。
别看田边拓虽然平日总是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但在动画方面整个工作室恐怕没有谁可以和他比。
“老实说，如果不是工作室真的只有一部《春日》，不然我真的会以为那是工作室在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弄出的企划。那两张画的构图，元素，风格……简直就像是给曙光工作室量身打造一样……”
“那绝对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企划，如果没有好好研究过曙光工作室的动画特点，绝对做不出这样的动画企划……”
听着田边拓的评价，丸山纯平脸上升起一抹错愕。
评价竟然这么高？
不过，丸山纯平对萤火事务所拿出的这个《你的名字》的企划，同样也很看好就是。
“你这么说还真是叫人期待，不知道曙光工作室在木村社长手里会有怎么样的变化……”
“我有预感，绝对会是让我们想不到的未来。”
“…………”
“喂，你们两个。”
正在说话的时候，今井沧太和营野哲平从那小楼里出来。
走近后，丸山纯平和田边拓才看清今井沧太和营野哲平身上都背了一个背包。
背包鼓鼓囊囊的，隐隐约约可以从背包凸起的轮廓看出，里面装着的应该是什么长方形的东西。
“你这背的是什么东西，都快撑烂了……”丸山纯平看着今井沧太背后的背包，像个方形龟壳似的。
今井沧太没有解释，只是脱下身上的背包放在地上。
咚。
背包落地的动静把丸山纯平和田边拓看到一愣一愣的。
“这是背了一包砖头？”丸山纯平神色古怪地问道。
“不是砖头，是木村社长交待给你们的任务。”
营野哲平接话，他把包放在地上。
伸手拉开拉链，露出包里的宣传单。
“这是什么？”丸山纯平和田边拓凑了上去。
从里面抽出一叠宣传单展在手上。
下一刻，几乎是不约而同的。
丸山纯平和田边拓脸上的神色凝固，心里升起一抹不太妙的感觉。
宣传单入眼便写着一行大字【入职即可参与动画制作】。
还有醒目的曙光工作室的名字和工作室的地址。
传单的背面是曙光工作室那部唯一的动画短片《春日》剧照，一张格外精致的画面像壁纸一样。
这……
这是什么鬼？！
“来来来，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传单分一分啊，天黑前就要都发完。”今井沧太从背包里抱出一沓微厚的传单，不由分说地塞进丸山纯平手里。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这些传单要我们发？”丸山纯平惊的嘴巴都合不上。
“对啊，不然你还指望谁。”
今井沧太一边没好气地说着，一边自己也取了一叠传单抱在怀里。
一时间，丸山纯平和田边拓有些语塞。
接着，他们用仅存的含着希冀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营野哲平。
这一眼不要紧，一下子将两人心里最后的一丝迷惑给击碎。
只见营野哲平已经十分熟稔地抱起一叠传单，走到路边拦下了一个经过的学生。
满脸笑容洋溢。
“同学，请问你是什么专业的……啊，美术，那有考虑过制作电影吗……这个你放心，绝对正规！你看，这里还有传单同学可以看一下……对对，就在那里，曙光工作室，入职就可以参与动画制作……”
“…………”
此刻，不仅是丸山纯平和田边拓震惊，就连今井沧太也跟着有些沉默。
看着营野哲平那游刃有余的模样，他们很有理由怀疑对方之前是不是干过同样的事情。
不止一次的那种……
那明媚可亲的笑容，那死缠烂打的模样，那……
丸山纯平骤然回神，默默地盯着手里的传单。
“确实是想不到的未来……”
“怎么还站着，快去附近发呀。”
发完几张传单的营野哲平走了回来，见三人有些木讷的样子，哪里不明白他们心里想的。
“不要害怕，只要习惯就好了。这传单萤火事务所大半的部门负责人都这样发过，木村社长也发过。第一次难免抹不开脸，多发几张就放开了。”
习惯就好，部门负责人都发过，木村社长也发？？？
三人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营野哲平的意思，这样的事情还很常见。
这是什么别致的事务所文化？
“那边那片是琦御艺术大学美术学部，那边是音乐学部……你们找个合适的位置去发，不要离太近……”
三人：“……嗨。”
曙光工作室搬到新办公地的第一件事，四处分发传单。
只是传单减少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少了些，毕竟没有那么多对口专业的学生。
于是……
“走，收拾收拾东西去下一个地方。”
“去哪？”
“东艺。”
“……”
……………………………………………………………………
羽音社。
在接待小姐的带领下，木村隼太和木村心希在商讨室里等待。
没过多久，商讨室房门推开。
岸田良一从屋外走了进来。
“小院老师，橘猫老师。”岸田良一弯腰打着招呼。
有时候，岸田良一真的觉得这俩兄妹实在太像了。
同样的邮寄稿件都只有一半，相同的题材，相似的长相……
他甚至怀疑两人的笔名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寓意。
小院流萤，橘猫太郎。
加上之前小院老师说过他的家在乡下。
小院，橘猫，这不会都是小院老师家里的东西吧。
那橘猫太郎这个笔名背后也说不定藏着一个俳句？
在一通胡思乱想中，岸田良一与木村隼太兄妹两人一阵寒暄。
木村心希把自己的稿件拿出递给岸田良一检查。
“诶？橘猫老师又做了一些修改吗？”岸田良一认真地翻看着身前的稿件，有些意外道。
“嗯。后来有了些新的想法，所以就改了改。”木村心希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岸田良一恍然地点点头，手指翻动纸业。
因为少女的稿件是手写的缘故，所以她特地在修改的地方做了些小标注。
方便岸田良一看到。
商讨室内开始陷入一片安静当中，只有稿件纸业轻轻翻动的声音。
随着安静的时间加长，木村心希也不自觉紧张起来，脸上的神色紧绷。
双眼可怜地看向自己的哥哥，似是寻求一丝安慰。
木村隼太挥手示意她放轻松。
说到底稿件审核是由出版社的编辑决定，自己除了作为监护人帮妹妹完成签约外。
其他的也做不到……
嗯？好像也有能帮上的。
正想着，岸田良一已经看完了木村心希写的小说。
合上稿件，看着纸业上那娟秀可爱的文字，似是在组织自己的话语。
“岸田老师，是不是修改的不好……如果这版不行的话，没修改前的版本我也带……”
木村心希到底是没怎么经历过这样的状况，忍不住地开口说道。
“没有哪里不好。”岸田良一回神，笑着解释道，“倒不如说，我在惊讶橘猫老师修改后小说的精彩，橘猫老师写作进步的速度比我见过的所有作者都快。”
“诶？？”
听到岸田良一的话，木村心希呆愣起来。
一双可爱明亮的眼睛眨巴。
“所有见过的？包括……哥哥吗？”木村心希小声问道。
“这个……”岸田良一轻吸一口气，目光瞟向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木村隼太。
糟……
这不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木村隼太这时也看了过来。
岸田良一感觉自己背上开始有冷汗冒出。
“橘猫老师和小院老师……不太一样。小院老师的作品从一开始就是相当厉害的地步，每一部作品都像是《轻物》纯爱板块最高水准的程度，已经不能用进步来形容，更应该说是小院老师水平的稳定发挥……”
岸田良一快速斟酌着话语，
“而橘猫老师年纪轻轻就能写出这样的小说，质量对比很多作家老师的都毫不逊色，每一次修改都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至少除了像小院老师这样顶部的作家之外，几乎没有见过哪个作家老师的进步比得上橘猫老师……”
呼……
还好圆回来了。
岸田良一松了一口气。
虽然和自己妹妹比这样的事情在木村隼太心里本没有所谓。
不过不得不说，岸田良一的回答还是让两人都十分受用。
至少。
此刻木村心希的脸上已经满是兴奋开心的神色。
“所以，所以岸田老师……这版小说可以通过吗？”
“通过，这版就作为最后的最终版。”岸田良一点头道。
“那可以签约了吗？”木村心希的嘴角激动地扬起。
“好。”
岸田良一从包里拿出合同放在桌上。
“签好合同后，会尽快走流程，快的话可以赶在最新一期期刊上刊载，慢的话也能在后面一期上见刊。”岸田良一嘴里说着。
“我在这里签吗？”木村隼太拿起笔问道。
“对。”
相比于普通作家和出版社的合同，木村心希的合同多了一份监护人知情同意书。
其他部分倒是与一般合同没什么区别。
木村隼太在第一次和羽音社签约时，也是用的这个合同。
只不过后面小院流萤的名字小有名气后，出版社又换了一份更加利好的合同。
趁着两人签合同的功夫，岸田良一翻动桌上的小说稿件。
“对比之前的版本，橘猫老师最终版的稿件真的让人惊艳。尤其是关于居酒屋老板和百合子一起在东京打拼的那一段，之前总有种轻描淡写的空虚感，这一次却是多了许多辛辣的质感……还多了几句让人触动的句子……”
“月攀上百合子的发梢，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向他心坎上倾泻下来……”
嗒。
木村隼太手里的笔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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