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震惊长安
长安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位新上任才几个月的京兆尹赵连鹤死了，不明不白地死在书房。
而且如果不是他的管家发现他久久没有回房，去书房里找他，恐怕没有会发现他已经死在了家中。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长安城，每个人都在思考是谁做的这件事，那位京兆尹的名声不太好，所以有人开始讨论是不是某个江湖人物做的。
当然这件事也震惊了整个大临朝堂，那位素来以好脾气著称的老卢阳王，少见地在朝堂上对着大理寺的人发怒。
当然这不是因为那位京兆尹是他的耳目，而是因为大理寺的原因。
根据大理寺的仵作探查，那位京兆尹身上的伤口除了剑伤之外，还有一些这笔钱压制血液不会飞检，可以用来推断出京兆尹死于二品武夫或一品武夫之手。
而且那位京兆尹虽然是读书人可也出自习武世家，有近三品的实力，二品武夫虽然也可以轻易解决却会有那么轻松。
京兆尹身上的伤口是由剑造成的，而且是一击毙命的那种。二品虽然打赢他很容易，但是无法做到一击毙命，当然可也不排除可能是死去的京兆尹的亲信。
因为某些事，大理寺没敢怀疑是亲信或者上级（平帝对谍子和暗藏祸心的人比较反感，如果以这些去调查，不敢论结果如何，朝堂上都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以大理寺无奈地忽视了这些可能）。
所以就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了一品武夫的身上。
而京中明面的一品武夫就只有三位，其中就有卢阳王。
另外两位，一位是宫中的老太监，这位一直在宫里伺候皇帝，自然可以排除这些可能，平帝就算再平庸，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傻一位官员，即使那不是他的本意。
剩下的那一位一品是钱俊，原本大理寺少卿本着大临国法至上的想法，想去找调查钱俊，结果被那位大理寺卿邢南林直接骂了回来。
大理寺卿邢南林骂道：“你在想什么？那位大人就算明着砍了京兆尹，陛下和内阁以及那位都不会说些什么的。还用这种卑劣的暗杀手段？你在大理寺这么些年怕是白待了。还说什么读圣贤书?你看那家圣贤会要你这么个弟子。别叫我老师，我不敢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那位大临最年轻的四品少卿羞红了脸，在那之后就回家闭门思过了。
大临没有人会怀疑钱俊和王昀霁，谁怀疑他们都会遭受到大临人的鄙视。
那位大理寺少卿显然还是吃了年轻的大亏，居然会去产生这种想法，这不赖他不尊敬钱俊，只是他想法太单纯。
当然那位大理寺卿的话也有些过了，钱俊怎么可能去当众砍死他，毕竟他会丢官的，以钱俊的性子，当然会偷摸地套麻袋打闷棍。毕竟钱俊可是个守法的大临人。
如果说是韩倩的话还可以，毕竟那位威武将军这么些年虽然立了很多功，依旧还是个威武将军。
但是韩倩其实才不过三品，所以从这一条上排除了韩倩。
至于韩倩和那位京兆尹之间会不会有关系，这是更不可能的事了。
因为前些日子那位京兆尹上奏了有关韩倩所部的事，结果被韩倩骂了。怎么说呢，那位京兆尹家中的女性无一幸免，都被……后来还是平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治了韩倩一个御前失仪之罪。别人没有劝阻的，毕竟这位威武将将军可是骂娘无敌手，就连当今首辅都吃过这个大亏。
后来查着查着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上报上去虽然不好，但是那位与卢阳王交“好”的大理寺卿还是上报了上去。
当时卢阳王也上朝了，本来因为京兆尹死了有些恼火的卢阳王，那天因为自己的小妾有喜的事其实有一些高兴的。
可是当他当听到大理寺卿邢南林说道：“经过臣的审查和大理寺中其他官员的调查，臣发现此事可能与卢阳王殿下有关。”
他们查案子查到卢阳王了身上，卢阳王的脸上本来挂着淡淡的笑容，在听到这一切后，那笑容竟然凝固住了。
当然平帝说了皇叔不会这样，告诉邢南林继续查下去，结果邢南林一脸的无所谓。
而后卢阳王看向满脸幸灾乐祸的大理寺卿邢南林，咬着牙用低声恶狠狠地说道：“算你狠。邢南林，既然会有这种方式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邢南林其实是大临官场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有立场的人之一。
虽然卢阳王对于这件事很生气，但是他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向邢南林施了压。
他一直在等邢南林的回复，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而且这个结果是以一种极其羞辱他的方式宣布。
所以卢阳王骂了大理寺，虽然语气不是很重，但是能够听出他的愤怒。
卢阳王很生气但是邢南林却没有任何神情变化，等着卢阳王骂完，邢南林说道：“卢阳王莫要生气，这也只是怀疑，又没有真的说是您做的这些事。您这样反应大，不是在和人们说这些事就是您做的吗？”
卢阳王无语，他在强压着自己的火气。他可以容忍别人不加入自己的阵营，甚至和他公然对立，但是这是挑衅，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这不仅仅是王的尊严，也是他这么些年处在这种地位所养成的傲气。
邢南林看着他还是能够保持一副平正的样子，不由得没了兴致，随口来了一句，说道：“唉。其实还是有些事要跟陛下说的。就比如有的人和那位关系走的很近。”
平帝问道：“卿可是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臣发现故去京兆尹赵连鹤其实与卢阳王殿下交好。而且根据臣的调查可以得知一些事，就是那赵连鹤曾经去过卢阳王府上拜访过，而且不止一次。”
邢南林没有说他怀疑卢阳王杀了京兆尹赵连鹤，但是他其实每一句话都没有离开这个话题。
他知道赵连鹤其实是卢阳王的人，可是他就是要这么做，因为他要给卢阳王添堵。
他比朝堂上那帮人更要清楚所谓谋反不谋反的事，他在大理寺这么些年见过太多的谍子了，那帮人可是什么事和什么话都说出来过的。
而且明白现在大临的朝堂上是以卢阳王为首的党派为主的，他知道，可他不在乎。
他知道在人们眼里，平帝不是一个好皇帝，卢阳王才是最佳的人选。可他认为这些事情有什么必要关系吗？
他这辈子没办过冤假错案，他也不是那种固步自封的人，但是他觉得他这辈子要做一件世间人所认为的固步自封和愚昧的事，他选择做平帝最坚强的护盾。
他喜欢平帝吗？他不喜欢，甚至于他也上奏骂过平帝。但是他还是选择这么做了，甚至于几乎所有站在平帝一侧的人都是之前反对过平帝的。
平帝也知道卢阳王有问题，可是他没有什么办法。他只有两个等待，一个是他死，一个是卢阳王死。他们两个人只要死一人，大临就会陷入一场纷争。
如果平帝先死，他们会成为势均力敌的对手，但是如果是卢阳王先死，则已经宣告着平帝一方的胜利。
虽然平帝要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一半了，他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地拒绝了，随后他说道：“这事交由内阁吧。爱卿就不要再说了。爱卿若是还有什么事，就与先上奏那些事吧。”
“而且臣发现卢阳王与那人有过纷争，甚至于臣听闻……”
卢阳王上前打断道：“陛下，臣请陛下诛杀此獠。此獠狼子野心，竟以偏颇之词构陷臣于不义之中。是以此来分隔陛下与臣二人君臣之心。此实乃辱臣之语，陛下实不愿诛杀此獠，那老臣就先退下了。”
说完他也不告罪，就直接退下。有的人一动不动地看着皇帝，有的人对卢阳王露处鄙夷，有的人看向卢阳王的目光充满崇敬。
甚至于有的人竟动起了一同走下的心思，平帝坐在龙椅上，脸色依旧平和。但是他的手紧紧地握住龙椅的把手，手上的青筋暴起，却被平帝隐藏起来。
平帝不动声色地说道：“皇叔还是气性大啊。邢卿也是，朕知道你是谨慎，可是何必为难皇叔呢。好了，如果今日没有什么事的话就退朝吧。朕也有些乏了，退朝吧。”
说完，平帝就对着大太监洪亮摆了摆手，大太监随即说道：“退朝。”
然后洪亮扶着平帝缓缓退下，随后百官跪拜在地，静静地等着平帝离开。
等到平帝离开后，诸位官员才从地上缓缓站起。
沈均想了想，决定先去找平帝一下，他想问一下这事是不是和他有关，可是他刚走出宫门，就看见韩倩凑到他身边说道：“沈侯爷，你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啊？难道是护国公干的？透露一下呗。我就是好奇，要知道那位可是下了大手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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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不是他的管家发现他久久没有回房，去书房里找他，恐怕没有会发现他已经死在了家中。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长安城，每个人都在思考是谁做的这件事，那位京兆尹的名声不太好，所以有人开始讨论是不是某个江湖人物做的。
当然这件事也震惊了整个大临朝堂，那位素来以好脾气著称的老卢阳王，少见地在朝堂上对着大理寺的人发怒。
当然这不是因为那位京兆尹是他的耳目，而是因为大理寺的原因。
根据大理寺的仵作探查，那位京兆尹身上的伤口除了剑伤之外，还有一些这笔钱压制血液不会飞检，可以用来推断出京兆尹死于二品武夫或一品武夫之手。
而且那位京兆尹虽然是读书人可也出自习武世家，有近三品的实力，二品武夫虽然也可以轻易解决却会有那么轻松。
京兆尹身上的伤口是由剑造成的，而且是一击毙命的那种。二品虽然打赢他很容易，但是无法做到一击毙命，当然可也不排除可能是死去的京兆尹的亲信。
因为某些事，大理寺没敢怀疑是亲信或者上级（平帝对谍子和暗藏祸心的人比较反感，如果以这些去调查，不敢论结果如何，朝堂上都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以大理寺无奈地忽视了这些可能）。
所以就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了一品武夫的身上。
而京中明面的一品武夫就只有三位，其中就有卢阳王。
另外两位，一位是宫中的老太监，这位一直在宫里伺候皇帝，自然可以排除这些可能，平帝就算再平庸，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傻一位官员，即使那不是他的本意。
剩下的那一位一品是钱俊，原本大理寺少卿本着大临国法至上的想法，想去找调查钱俊，结果被那位大理寺卿邢南林直接骂了回来。
大理寺卿邢南林骂道：“你在想什么？那位大人就算明着砍了京兆尹，陛下和内阁以及那位都不会说些什么的。还用这种卑劣的暗杀手段？你在大理寺这么些年怕是白待了。还说什么读圣贤书?你看那家圣贤会要你这么个弟子。别叫我老师，我不敢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那位大临最年轻的四品少卿羞红了脸，在那之后就回家闭门思过了。
大临没有人会怀疑钱俊和王昀霁，谁怀疑他们都会遭受到大临人的鄙视。
那位大理寺少卿显然还是吃了年轻的大亏，居然会去产生这种想法，这不赖他不尊敬钱俊，只是他想法太单纯。
当然那位大理寺卿的话也有些过了，钱俊怎么可能去当众砍死他，毕竟他会丢官的，以钱俊的性子，当然会偷摸地套麻袋打闷棍。毕竟钱俊可是个守法的大临人。
如果说是韩倩的话还可以，毕竟那位威武将军这么些年虽然立了很多功，依旧还是个威武将军。
但是韩倩其实才不过三品，所以从这一条上排除了韩倩。
至于韩倩和那位京兆尹之间会不会有关系，这是更不可能的事了。
因为前些日子那位京兆尹上奏了有关韩倩所部的事，结果被韩倩骂了。怎么说呢，那位京兆尹家中的女性无一幸免，都被……后来还是平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治了韩倩一个御前失仪之罪。别人没有劝阻的，毕竟这位威武将将军可是骂娘无敌手，就连当今首辅都吃过这个大亏。
后来查着查着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上报上去虽然不好，但是那位与卢阳王交“好”的大理寺卿还是上报了上去。
当时卢阳王也上朝了，本来因为京兆尹死了有些恼火的卢阳王，那天因为自己的小妾有喜的事其实有一些高兴的。
可是当他当听到大理寺卿邢南林说道：“经过臣的审查和大理寺中其他官员的调查，臣发现此事可能与卢阳王殿下有关。”
他们查案子查到卢阳王了身上，卢阳王的脸上本来挂着淡淡的笑容，在听到这一切后，那笑容竟然凝固住了。
当然平帝说了皇叔不会这样，告诉邢南林继续查下去，结果邢南林一脸的无所谓。
而后卢阳王看向满脸幸灾乐祸的大理寺卿邢南林，咬着牙用低声恶狠狠地说道：“算你狠。邢南林，既然会有这种方式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邢南林其实是大临官场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有立场的人之一。
虽然卢阳王对于这件事很生气，但是他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向邢南林施了压。
他一直在等邢南林的回复，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而且这个结果是以一种极其羞辱他的方式宣布。
所以卢阳王骂了大理寺，虽然语气不是很重，但是能够听出他的愤怒。
卢阳王很生气但是邢南林却没有任何神情变化，等着卢阳王骂完，邢南林说道：“卢阳王莫要生气，这也只是怀疑，又没有真的说是您做的这些事。您这样反应大，不是在和人们说这些事就是您做的吗？”
卢阳王无语，他在强压着自己的火气。他可以容忍别人不加入自己的阵营，甚至和他公然对立，但是这是挑衅，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这不仅仅是王的尊严，也是他这么些年处在这种地位所养成的傲气。
邢南林看着他还是能够保持一副平正的样子，不由得没了兴致，随口来了一句，说道：“唉。其实还是有些事要跟陛下说的。就比如有的人和那位关系走的很近。”
平帝问道：“卿可是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臣发现故去京兆尹赵连鹤其实与卢阳王殿下交好。而且根据臣的调查可以得知一些事，就是那赵连鹤曾经去过卢阳王府上拜访过，而且不止一次。”
邢南林没有说他怀疑卢阳王杀了京兆尹赵连鹤，但是他其实每一句话都没有离开这个话题。
他知道赵连鹤其实是卢阳王的人，可是他就是要这么做，因为他要给卢阳王添堵。
他比朝堂上那帮人更要清楚所谓谋反不谋反的事，他在大理寺这么些年见过太多的谍子了，那帮人可是什么事和什么话都说出来过的。
而且明白现在大临的朝堂上是以卢阳王为首的党派为主的，他知道，可他不在乎。
他知道在人们眼里，平帝不是一个好皇帝，卢阳王才是最佳的人选。可他认为这些事情有什么必要关系吗？
他这辈子没办过冤假错案，他也不是那种固步自封的人，但是他觉得他这辈子要做一件世间人所认为的固步自封和愚昧的事，他选择做平帝最坚强的护盾。
他喜欢平帝吗？他不喜欢，甚至于他也上奏骂过平帝。但是他还是选择这么做了，甚至于几乎所有站在平帝一侧的人都是之前反对过平帝的。
平帝也知道卢阳王有问题，可是他没有什么办法。他只有两个等待，一个是他死，一个是卢阳王死。他们两个人只要死一人，大临就会陷入一场纷争。
如果平帝先死，他们会成为势均力敌的对手，但是如果是卢阳王先死，则已经宣告着平帝一方的胜利。
虽然平帝要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一半了，他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地拒绝了，随后他说道：“这事交由内阁吧。爱卿就不要再说了。爱卿若是还有什么事，就与先上奏那些事吧。”
“而且臣发现卢阳王与那人有过纷争，甚至于臣听闻……”
卢阳王上前打断道：“陛下，臣请陛下诛杀此獠。此獠狼子野心，竟以偏颇之词构陷臣于不义之中。是以此来分隔陛下与臣二人君臣之心。此实乃辱臣之语，陛下实不愿诛杀此獠，那老臣就先退下了。”
说完他也不告罪，就直接退下。有的人一动不动地看着皇帝，有的人对卢阳王露处鄙夷，有的人看向卢阳王的目光充满崇敬。
甚至于有的人竟动起了一同走下的心思，平帝坐在龙椅上，脸色依旧平和。但是他的手紧紧地握住龙椅的把手，手上的青筋暴起，却被平帝隐藏起来。
平帝不动声色地说道：“皇叔还是气性大啊。邢卿也是，朕知道你是谨慎，可是何必为难皇叔呢。好了，如果今日没有什么事的话就退朝吧。朕也有些乏了，退朝吧。”
说完，平帝就对着大太监洪亮摆了摆手，大太监随即说道：“退朝。”
然后洪亮扶着平帝缓缓退下，随后百官跪拜在地，静静地等着平帝离开。
等到平帝离开后，诸位官员才从地上缓缓站起。
沈均想了想，决定先去找平帝一下，他想问一下这事是不是和他有关，可是他刚走出宫门，就看见韩倩凑到他身边说道：“沈侯爷，你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啊？难道是护国公干的？透露一下呗。我就是好奇，要知道那位可是下了大手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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