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落子（中）
看着王少跃那一步棋子的落下，辛有物的眉头皱的像一团乱麻，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个学生的棋艺会很差，他这辈子没赢过高泓安，高泓安已经走了，再想赢他也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觉得其实赢个高泓安的学生的面子应该也是不错的。
而王少跃的棋路虽然和高泓安的棋路有很多相通之处，但是辛有物一直觉得王少跃的棋路是有些问题的。因为王少跃前期太过于在意每一枚的得失，能够记住每一枚棋子的落处，能够计算每一步的得失。
可是等到了后期，王少跃却又开始大手大脚起来，他开始不在意自己的每一步棋子，也不在意自己的得失，甚至于能够到了弃掉很多不应该弃掉的棋子。
有的棋子在辛有物的眼里，是完全没有必要丢弃的，因为那些棋子看起来很不重要,却是没有必要的损失,他虽然也不是那种特别在意一枚棋子的人，但是归其根本来说，围棋最后的胜负还是要通过计算棋子的数量的，每一个棋子的作用都是不应该被小看，都是不能够被轻易放弃的。
棋子这种东西的作用可不仅仅是在于一个棋子的，每一个棋子都可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手。
但是辛有物也只是一开始这么觉得而已，没过多长时间，他就不这么觉得了，在辛有物的计算当中，依照王少跃目前的落子方法，王少跃能不能下到中盘都是一件难事，结果辛有物发现王少跃似乎一直都是稳操胜券的样子，哪怕是棋局已经落后了很多，王少跃也没有过什么所谓的想要认输的样子，王少跃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什么，中盘一到，王少跃开始变得凌厉，开始变得张狂起来，开始不再像是一个畏手畏脚的人，只是因此他的棋子开始稀少起来。可是辛有物却发现王少跃的局势变得明朗起来，在最后，王少跃下了一步在辛有物眼里接近于无理手的棋，然后辛有物就发现自己开始被动起来。
随着王少跃最后一步棋子的落下，辛有物说道：“我输了。没想到你的棋力竟然如此之高，我之前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居然会有这么高的棋力，让我这个浸淫棋道多年的老家伙都输的心服口服。真可谓少年不可低估，恐怕已经和你老师当年的气力差不了多少了”
王少跃笑着说道：“老师言重了，学生不过是略懂棋术而已。学生的棋术只能够算得上是下等，远不如当年先生的半数功力，当年先生的半数功力都已经足够让我望尘莫及了，怎么能够说我和老师的差距没有多少呢？”
王少跃虽然觉得自己能力能够足够强悍了，但是当年的高泓安毕竟是大临的国手，哪怕是现如今的大临国手也不觉得自己的能力要比高泓安的能力强上多少，更不要说只是把围棋当做自己平常最大消遣的王少跃了，王少跃虽然觉得围棋这种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毕竟他学棋术的时间还不是很长。不可能做到什么太大的成就，而且辛有物的棋术虽然算得上是不错，但是却是当年高泓安交给他最多的棋术之一。
王少跃几乎知道这种棋术打的所有缺点，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这不是什么应该不应该告诉辛有物的事情，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应该和辛有物去说的，辛有物也是棋术上面的老人了，王少跃说了，对他的帮助也不大，这种棋术的本质已经是刻在王少跃的血脉里的事情了，对于辛有物这种朝堂上有名的老顽固来说，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于难以接受了。
辛有物知道王少跃说得都是实话，虽然他也不知道高泓安的棋术具体到达了怎样一种地步，但是他还是知道王少跃的为人的，王少跃这个人虽然会隐瞒一些事情，但是对于描述高泓安的事情还是很少会欺骗别人的，王少跃对于高泓安的那种尊敬实在是让辛有物觉得有些让人难以想象，高泓安不管怎么说，都是王少跃的故人了。
王少跃现在所做的对于高泓安的尊敬，其实就是古文上面的那种话语“事死者如事生”，在辛有物的眼里，王少跃现在所做的事情就和当年的那些人在高泓安活着的时候做的事情一样。
高泓安是大临的首辅，而且是那种不同于大多数首辅的首辅，很少有一个首辅能够做到像高泓安那样的首辅，那不仅仅是一个首辅的地位，那是一个和皇帝没什么太大差异的首辅。
虽然文成皇帝是个很好的皇帝，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一个才能非常突出的皇帝，但是高泓安的能力却也让他能够在那位皇帝的光芒之下，依旧闪耀万古。
高泓安善于隐忍，虽然高泓安在文成皇帝时期是一个很高傲的人，但是他在和帝时期很是隐忍，所以能够混到首辅的位置。
高泓安不是一般人心目中那种铁骨铮铮的耿直忠臣，他为官是有自己的方法和策略的。比如说在当年的和帝时期，有很多的专横跋扈的官员，高泓安压根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埋头做事。谁都不想靠着，他只打算依靠自己。
文成皇帝当时还是皇子的时候，高泓安就已经投靠他，这不单单是高泓安自小就和文成皇帝关系好的缘故，面对皇权的时候，什么亲情友情都是最无情的事情。
而且高泓安在卢阳王出事的时候并没有跟着绝大多数一起斗倒卢阳王，因为这种小路他不能冒险。所以不管是卢阳王在朝，还是皇太子当政，高泓安都十分谨慎小心。一直以来的隐忍，最终让他在文成皇帝时期混出了头。
这听起来是贬低，但是其实就是对高泓安的最为客观的评价，用高泓安自己的话来说，他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圣人。他也知道自己做的很多事情不对。
高泓安手握重权，为了改革雷厉风行，不惜成为权臣。不可否认高泓安是有能力的人，所以他也能够爬到内阁首辅的位置上去，才能够成镇压整个大临朝堂的狠人，但是高泓安在成为首辅以后，弄权的形象，完全不亚于现在的卢阳王。而且高泓安手段比严嵩要高明得多，虽然因为刺杀皇帝的事情被世人厌恶，但是却依旧还是有一个良好的名声的。
而且高泓安作为内阁成员，居然插手六部的事情，这本身就是弄权的一种象征。当年的大临太祖皇帝已经撤销了宰相的职位，其实就是担心这种情况出现。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以后，内阁首辅俨然再次充当起了宰相的职责。原本内阁首辅只是给皇帝提提建议，决定权都在皇帝手里。现在俨然成为了一家独大的场面，好像皇帝才是那个辅佐之臣。
很多现如今的大临官员都在说高泓安的个人操守是有问题的，但是这难道妨碍他治理国家吗？任何人都是有七情六欲有私欲的，但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力治理国家。所以用这一条来抨击高泓安，是丝毫没有道理的。哪怕是高泓安自己，也是同样觉得自己这个首辅做的很过，做的很严厉的。
高泓安自己都这样觉得，再加上其在这些事情上面的能力，所以高泓安在当时的大临朝堂上的地位应该是一目了然的。
当时的朝中大臣，没有一个是不敬畏与高泓安的，高泓安的那种能力和威严是要比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威严更让人觉得可怕的。
可是因为高泓安的那种让人觉得非常特殊的能力，高泓安拥有着自己的独特魅力，高泓安的魅力是类似于那种君王一般的能力的，那时候的高泓安换句话说就是让所有人恐惧又让所有人崇敬的人，高泓安这个人就是如此的。
但是当高泓安死了之后，很多人都开始避免了对高泓安的提及，甚至于很多的事情都不再提及起有关高泓安的事情，高泓安这个人对于大临的贡献是任何人都不应该反对的，可是在高泓安死后，这一切的成就似乎就像是被否认了一样，好像再也不会有人提及起这些事情了一样。
这一切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大雪掩盖了当年的那朵花，人们不再谈论起那朵花，而是开始谈论起那些雪，在人们的眼里，所有的花都已经不再是花了，哪怕那花很美丽，但是那场大雪掩盖了他所有的痕迹，导致了人们不管怎样都是只能够让看见那场弥漫的大雪，都只能够看见雪后的风景，都看不见那朵昔年曾经让这些人都赞叹不已的花朵，哪怕那朵花的明媚和艳丽在昔年时曾今让这座天下为之动容。
辛有物看向王少跃，王少跃的眼里依旧透露着真诚和真挚，就像是看着很多天经地义的事情，就像是看着很多必然的结果。辛有物看着王少跃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像是看见每天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的太阳，就像是看着河流中的水从高山往下面流动一样，不是说很常见，而是说很自然，自然到像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就像是王少跃喝完水之后和辛有物说自己是喝完了一杯水一样，辛有物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王少跃羞辱了一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棋术很烂，王少跃说得不过是实话，他这个人虽然是脾气非常暴躁的，但是辛有物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性子开朗，一个性格开朗的人不一定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人，一个性格开朗的人也有可能是脾气暴躁的人，辛有物就是如此，辛有物这个人或许是大大咧咧的，但是他的性格很好，所以他不在乎这些事情。
辛有物问道：“我觉得在你眼中，高先生不是一个一般的人，是一个足以让你觉得很多事情都很不错的人，是或不是？”辛有物没有说高泓安的名字，只是用了高先生这个词汇，他还是无法直接说出那个名字，在这种正式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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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少跃的棋路虽然和高泓安的棋路有很多相通之处，但是辛有物一直觉得王少跃的棋路是有些问题的。因为王少跃前期太过于在意每一枚的得失，能够记住每一枚棋子的落处，能够计算每一步的得失。
可是等到了后期，王少跃却又开始大手大脚起来，他开始不在意自己的每一步棋子，也不在意自己的得失，甚至于能够到了弃掉很多不应该弃掉的棋子。
有的棋子在辛有物的眼里，是完全没有必要丢弃的，因为那些棋子看起来很不重要,却是没有必要的损失,他虽然也不是那种特别在意一枚棋子的人，但是归其根本来说，围棋最后的胜负还是要通过计算棋子的数量的，每一个棋子的作用都是不应该被小看，都是不能够被轻易放弃的。
棋子这种东西的作用可不仅仅是在于一个棋子的，每一个棋子都可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手。
但是辛有物也只是一开始这么觉得而已，没过多长时间，他就不这么觉得了，在辛有物的计算当中，依照王少跃目前的落子方法，王少跃能不能下到中盘都是一件难事，结果辛有物发现王少跃似乎一直都是稳操胜券的样子，哪怕是棋局已经落后了很多，王少跃也没有过什么所谓的想要认输的样子，王少跃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什么，中盘一到，王少跃开始变得凌厉，开始变得张狂起来，开始不再像是一个畏手畏脚的人，只是因此他的棋子开始稀少起来。可是辛有物却发现王少跃的局势变得明朗起来，在最后，王少跃下了一步在辛有物眼里接近于无理手的棋，然后辛有物就发现自己开始被动起来。
随着王少跃最后一步棋子的落下，辛有物说道：“我输了。没想到你的棋力竟然如此之高，我之前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居然会有这么高的棋力，让我这个浸淫棋道多年的老家伙都输的心服口服。真可谓少年不可低估，恐怕已经和你老师当年的气力差不了多少了”
王少跃笑着说道：“老师言重了，学生不过是略懂棋术而已。学生的棋术只能够算得上是下等，远不如当年先生的半数功力，当年先生的半数功力都已经足够让我望尘莫及了，怎么能够说我和老师的差距没有多少呢？”
王少跃虽然觉得自己能力能够足够强悍了，但是当年的高泓安毕竟是大临的国手，哪怕是现如今的大临国手也不觉得自己的能力要比高泓安的能力强上多少，更不要说只是把围棋当做自己平常最大消遣的王少跃了，王少跃虽然觉得围棋这种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毕竟他学棋术的时间还不是很长。不可能做到什么太大的成就，而且辛有物的棋术虽然算得上是不错，但是却是当年高泓安交给他最多的棋术之一。
王少跃几乎知道这种棋术打的所有缺点，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这不是什么应该不应该告诉辛有物的事情，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应该和辛有物去说的，辛有物也是棋术上面的老人了，王少跃说了，对他的帮助也不大，这种棋术的本质已经是刻在王少跃的血脉里的事情了，对于辛有物这种朝堂上有名的老顽固来说，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于难以接受了。
辛有物知道王少跃说得都是实话，虽然他也不知道高泓安的棋术具体到达了怎样一种地步，但是他还是知道王少跃的为人的，王少跃这个人虽然会隐瞒一些事情，但是对于描述高泓安的事情还是很少会欺骗别人的，王少跃对于高泓安的那种尊敬实在是让辛有物觉得有些让人难以想象，高泓安不管怎么说，都是王少跃的故人了。
王少跃现在所做的对于高泓安的尊敬，其实就是古文上面的那种话语“事死者如事生”，在辛有物的眼里，王少跃现在所做的事情就和当年的那些人在高泓安活着的时候做的事情一样。
高泓安是大临的首辅，而且是那种不同于大多数首辅的首辅，很少有一个首辅能够做到像高泓安那样的首辅，那不仅仅是一个首辅的地位，那是一个和皇帝没什么太大差异的首辅。
虽然文成皇帝是个很好的皇帝，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一个才能非常突出的皇帝，但是高泓安的能力却也让他能够在那位皇帝的光芒之下，依旧闪耀万古。
高泓安善于隐忍，虽然高泓安在文成皇帝时期是一个很高傲的人，但是他在和帝时期很是隐忍，所以能够混到首辅的位置。
高泓安不是一般人心目中那种铁骨铮铮的耿直忠臣，他为官是有自己的方法和策略的。比如说在当年的和帝时期，有很多的专横跋扈的官员，高泓安压根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埋头做事。谁都不想靠着，他只打算依靠自己。
文成皇帝当时还是皇子的时候，高泓安就已经投靠他，这不单单是高泓安自小就和文成皇帝关系好的缘故，面对皇权的时候，什么亲情友情都是最无情的事情。
而且高泓安在卢阳王出事的时候并没有跟着绝大多数一起斗倒卢阳王，因为这种小路他不能冒险。所以不管是卢阳王在朝，还是皇太子当政，高泓安都十分谨慎小心。一直以来的隐忍，最终让他在文成皇帝时期混出了头。
这听起来是贬低，但是其实就是对高泓安的最为客观的评价，用高泓安自己的话来说，他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圣人。他也知道自己做的很多事情不对。
高泓安手握重权，为了改革雷厉风行，不惜成为权臣。不可否认高泓安是有能力的人，所以他也能够爬到内阁首辅的位置上去，才能够成镇压整个大临朝堂的狠人，但是高泓安在成为首辅以后，弄权的形象，完全不亚于现在的卢阳王。而且高泓安手段比严嵩要高明得多，虽然因为刺杀皇帝的事情被世人厌恶，但是却依旧还是有一个良好的名声的。
而且高泓安作为内阁成员，居然插手六部的事情，这本身就是弄权的一种象征。当年的大临太祖皇帝已经撤销了宰相的职位，其实就是担心这种情况出现。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以后，内阁首辅俨然再次充当起了宰相的职责。原本内阁首辅只是给皇帝提提建议，决定权都在皇帝手里。现在俨然成为了一家独大的场面，好像皇帝才是那个辅佐之臣。
很多现如今的大临官员都在说高泓安的个人操守是有问题的，但是这难道妨碍他治理国家吗？任何人都是有七情六欲有私欲的，但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力治理国家。所以用这一条来抨击高泓安，是丝毫没有道理的。哪怕是高泓安自己，也是同样觉得自己这个首辅做的很过，做的很严厉的。
高泓安自己都这样觉得，再加上其在这些事情上面的能力，所以高泓安在当时的大临朝堂上的地位应该是一目了然的。
当时的朝中大臣，没有一个是不敬畏与高泓安的，高泓安的那种能力和威严是要比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威严更让人觉得可怕的。
可是因为高泓安的那种让人觉得非常特殊的能力，高泓安拥有着自己的独特魅力，高泓安的魅力是类似于那种君王一般的能力的，那时候的高泓安换句话说就是让所有人恐惧又让所有人崇敬的人，高泓安这个人就是如此的。
但是当高泓安死了之后，很多人都开始避免了对高泓安的提及，甚至于很多的事情都不再提及起有关高泓安的事情，高泓安这个人对于大临的贡献是任何人都不应该反对的，可是在高泓安死后，这一切的成就似乎就像是被否认了一样，好像再也不会有人提及起这些事情了一样。
这一切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大雪掩盖了当年的那朵花，人们不再谈论起那朵花，而是开始谈论起那些雪，在人们的眼里，所有的花都已经不再是花了，哪怕那花很美丽，但是那场大雪掩盖了他所有的痕迹，导致了人们不管怎样都是只能够让看见那场弥漫的大雪，都只能够看见雪后的风景，都看不见那朵昔年曾经让这些人都赞叹不已的花朵，哪怕那朵花的明媚和艳丽在昔年时曾今让这座天下为之动容。
辛有物看向王少跃，王少跃的眼里依旧透露着真诚和真挚，就像是看着很多天经地义的事情，就像是看着很多必然的结果。辛有物看着王少跃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像是看见每天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的太阳，就像是看着河流中的水从高山往下面流动一样，不是说很常见，而是说很自然，自然到像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就像是王少跃喝完水之后和辛有物说自己是喝完了一杯水一样，辛有物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王少跃羞辱了一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棋术很烂，王少跃说得不过是实话，他这个人虽然是脾气非常暴躁的，但是辛有物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性子开朗，一个性格开朗的人不一定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人，一个性格开朗的人也有可能是脾气暴躁的人，辛有物就是如此，辛有物这个人或许是大大咧咧的，但是他的性格很好，所以他不在乎这些事情。
辛有物问道：“我觉得在你眼中，高先生不是一个一般的人，是一个足以让你觉得很多事情都很不错的人，是或不是？”辛有物没有说高泓安的名字，只是用了高先生这个词汇，他还是无法直接说出那个名字，在这种正式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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