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往事忆情_穿书后我靠心理读罪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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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回往事忆情

  有些人靠眼神杀人,有些人靠手段杀人,而赫辰炀靠自己的身影便能将仵作吓个半死。

  “殿下啊……小人真的不知啊!”仵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跪下,想去揪赫辰炀的袍角却迟迟不敢上前,只能狠狠磕了几个头,“这毒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小人连夜翻完了各类医书却未找到一丁半点有关的……小人虽然卑贱但还想多活几年……”

  “啧,整整一晚些许进展都没有?本世子甚至多允了你几个时辰,”赫辰炀不满地啧了两声,却看不出面上悲喜,“哎,可是因为最近太闲了这才让你消极怠工?不若你去做几日苦役?”

  “殿下,别太强人所难了。”贺笙羽忍不住求情道。

  仵作见势便狗腿地想要去给贺笙羽磕几个头,刚抹了一把鼻涕,面前那双绣花鞋便后退了两步。

  他怔怔地抬了抬头,却见是赫辰炀伸手拦住贺笙羽将她往后推了些。

  赫辰炀笑嘻嘻地说:“既然贺小姐开口了,那我自然愿意饶过他。不过既然对案件无甚助益,那还是换一人来验毒。”

  贺笙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优待怔住了,她有些见鬼地看了看赫辰炀,随后道:“殿下安排即可。”

  “我确实有一人选啊,此人贺小姐也是认得的,”赫辰炀靠近了些,神秘道,“你大可一猜。”

  赫辰炀的气息让贺笙羽有些头皮发麻,她往旁边挪了一大步:“殿下还是直说比较好。”

  “唉,”赫辰炀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道,“是白微啊。”

  贺笙羽不禁好奇起来:“白微还在此方面有造诣?”

  “死士嘛,用毒是必备之技啊,白微还是个中翘楚呢,”赫辰炀得意地笑着,就仿佛是他教出白微来一样,见贺笙羽还要说话,他伸手止了止,“贺小姐不必担心贾三儿,这不还有人顶替白微吗?”说罢,他看了看仵作。

  仵作立即心知肚明地磕了几个头站起来:“是是是!小人这便去寻白微姑娘!”

  贺笙羽看着他的背影,大抵逃命的速度也不过如此了……

  “贺小姐!贺小姐!”

  一个丫鬟惊慌地跑来,扑通一下跪在贺笙羽面前,哭着说:“贺小姐,我们夫人又哭晕过去了,求求您去看看好吗?”

  贺笙羽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沈氏的丫鬟颖儿么?

  正要回答,却听一旁的赫辰炀不满地说道:“你家夫人晕倒去寻大夫啊,贺小姐是大夫么?”

  “已然派人去寻了,但是,但是……”颖儿抹了一把眼泪,道,“可夫人这是悲伤过度啊,奴婢见贺小姐昨日的疗效甚是有用的,想让您再帮帮夫人……”

  “既如此,我便随你去。”贺笙羽把颖儿扶起来,正要向赫辰炀请示,却见他已经有些不满却无可奈何地跟了两步。

  怪人。

  沈氏的院落没什么不同,下人们并没有因为怀静侯的亡故而怠慢沈氏,小花园里的丫鬟们正修剪着枝丫。

  沈氏躺在榻上,面色惨白。

  “夫人昨晚不是好好的么?”贺笙羽问颖儿。

  “正是……但昨夜夫人抄写完经文后便去整理侯爷的遗物。许是睹物思人,夫人昨夜几乎一直在哭……”颖儿难过地抹了一把泪,说,“今早奴婢伺候夫人洗漱时,夫人声音哑得可怕,什么都吃不下去,最后在花园里晕过去了……”

  颖儿声泪俱下,沈氏又倒在榻上不省人事,贺笙羽很难不相信这是真的。

  可惜她也不是大夫,救治沈氏的事还得交给大夫去做。

  没一会儿,一个大把白胡子的老大夫提着医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甚至连鞋都没穿好,大抵是医馆刚一开门便被叫来了。

  老大夫喘了两口气,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把手搭在沈氏的脉上。静静地号了一会儿后,他站起来佝偻着说:“夫人这是郁结于心、劳累过度导致突然昏厥,老夫给夫人扎上几针,好好休息过后便无碍。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夫人应当多往前看,多散散心也是好的。”

  说完,他从医箱里翻出针包来,抽出几根针,燃起一根蜡烛,将针放在上面烧了烧后,捻着扎进沈氏的一处处穴位中去。

  一刻钟过去,等老大夫把针全抽出来放回针包中,沈氏也终于幽幽转醒。

  沈氏的眼神已然有些浑浊,她略微费力地扭过头,却看到了贺笙羽,有些激动却有气无力地问:“贺小姐,可是有何进展了吗?凶手抓住了吗?”

  贺笙羽想了想,摇摇头。

  沈氏刚撑着床的手瞬间脱了力,苦笑一下叹息道:“是我太急了……这事原是急不得的。”

  她闭上眸子细细嗅了嗅,问:“颖儿,可是丁香开了?”

  “正是呢,昨夜便开了,丁香最能飘香了。”颖儿回道。

  “扶我去看看罢,一年只见这寥寥几日,不能错过啊……”沈氏强撑着坐了起来,颖儿连忙去拦。

  “夫人,您现在还很虚弱……”

  “我来吧,”贺笙羽打断了她的话,上前去扶着沈氏,浅浅一笑,“夫人也需要看些美景,春日不可辜负。”

  话已至此,颖儿只好找出一件斗篷来给沈氏披上,细心围严实了这才放了两人出去,却还远远跟在后面生怕出事。

  “颖儿自我进府时便跟着,为了照顾我都不愿嫁人,”沈氏温和地拍了拍贺笙羽的手,看着湛蓝天,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回忆,“十二年前我嫁与霖郎,他知我爱花,便特意在府中修筑了一个花园。说来巧呢,我们便是因为丁香认识的。”

  “家妹每季都会为我缝制香囊,春日是丁香,夏日是茉莉,秋日是桂花,冬日是红梅……她的手很巧,香囊上总会绣些自己绘制的图案。”

  说到妹妹,沈氏的表情明显柔和了许多,好似在这一片丁香花香中,她回到了从前的某个春日,妹妹欢喜地递给她一个新绣的香囊,嘱咐她定要带在身边。

  “那您的妹妹呢?她嫁人了么?”贺笙羽问道,“您这般好的人,妹妹定也是娉婷温雅。”

  沈氏眼中的光突然暗了些,她低了低头,伸手想要触碰一束丁香,可毫无征兆地,那上面最大最美的一朵无声息地飘落下来。她愣了愣神,随后放下了手,看着天。

  “她走了,走在我遇见霖郎之前。”

  她说地很轻,就好像她的妹妹就在旁边、是旁边的一束丁香、是空中的勾起的云、是拂过面庞的风,怕惊到她,怕她跑走……

  贺笙羽垂下了眼眸:“对不起。”

  “都过去了……”沈氏摇了摇头,面上有些苦涩地笑着,“她是太傻了,太容易相信别人。贺小姐,若有一日哪个男人对你好,你莫要信得太早。”

  想到了赫辰炀对她莫名其妙的态度,贺笙羽有些脊骨发凉。那人指不定在什么地方蹲着观察她呢……当然,对于赫辰炀这种不正常的人格,她怀疑他只是想找个机会揉碎她这条脆弱的小生命。

  沈氏往前走着,走到一棵大榕树下,榕树巨大的树荫下扎着一个足以乘下两人的秋千,贺笙羽想,也许这是萧霖为帮沈氏消暑而扎的。

  沈氏向那秋千走去,本着为病人着想的原则,贺笙羽解下自己的斗篷,折起来上前去把它放在秋千上。

  沈氏柔柔地笑了一下,坐在秋千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让贺笙羽也坐下。

  贺笙羽没有拒绝,坐在了她旁边,听着沈氏说起过去的故事。

  “从前我不喜欢带那些香囊,总觉得味道重,太惹人注意……可是真当阿黎去了,我再爱花都来不及,”沈氏低了低头,道,“沈黎,我妹妹叫沈黎。”

  “后来过了两年,我搬到了京郊,一日我在采丁香花准备做一个像阿黎做的那样的香囊时,有几串丁香不慎跌在地上,霖郎便把它们拾起来,对我说,‘丁香花不俗,与姑娘最相配。’那时我还因为阿黎的事对男子耿耿于怀,于是便没有理他。”

  “爹娘早逝,阿黎走后我也只一人,我虽不知他是何人,但看他的风度穿着也总觉得自己是配不上的。可是他不觉得,他每日为我采丁香来,会从门中递进倾慕的纸条,会给我寻来许多新鲜的小玩意儿逗我开心……甚至还会掐准我每日出门的时间,就跟在我后面,还以为我不知道。”

  “我那时终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总是会有些心动。但真正让我倾心于他的,是一次流匪袭缴,他们进不去京城,便欺负我们这些京郊的零散人家。那个时候,他来了。”

  “他不会武,空有一个侯爷身份,也打不过流匪,生生挨了三刀,险些没了命。后来城卫救了我们,彼时我才知他是怀静侯。”

  “我们真相相爱了,即便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他依旧三书六礼样样不缺,甚至为我寻了一个高些的身份,让我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后来啊,每逢春日,他便会拿着几串最先开放的丁香花,笑着推开房门,对我说,‘阿诺,丁香开了。’”

  “可是如今,他也不在了,没人会再在我的房中放上那一束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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