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古羌煞魂毒(一)_穿书后我靠心理读罪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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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古羌煞魂毒(一)

  贺笙羽选择不再说话,撩起些车窗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

  任小说再怎么描述,都无法显现出长安城中的风采。街道小儿嬉笑,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好一番盛世景象。

  贺笙羽不由得感慨万千,放下帘子转回身,余光却好似看见赫辰炀在盯着自己看,再看去,他已然低下了头。

  她挑了挑眉,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又看了看手腕处的伤。

  再抬头,赫辰炀好像又很及时低下头,揪了一下锦服边缘,又过了一会儿,若有其事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然后用另一只手摩挲起那边手腕来。

  贺笙羽歪头,好笑道:“赫辰炀,你看我作甚?”

  赫辰炀抬起头来,眼中仿佛有一丝闪光,问:“为何这样说?”

  “等等……稍等!”时越突然插嘴,将手放到两人中间,有些惊愕地看着贺笙羽:“贺小姐啊,你叫他什么?”

  “赫辰炀。”

  “你还允许?”时越又不解地看向赫辰炀,而后者十分自然地点点头。

  时越当即便靠后去乖乖坐着,可满心想的都是“怎会如此”。

  见他不再说话,贺笙羽便解释道:“方才你在看我,所以我在整理衣裙和查看手腕上伤口时,你不自觉地也想这样做,这是潜意识的正常反应。”

  “哦……”赫辰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潜意识为何物?”

  “……你权当是一个新词,指人未察觉的内心活动。”

  “我还没有问过你,阿羽,你这识人心的本事是从何处学的?真是好生厉害,”赫辰炀夸起人来一点都不吝啬口舌,“若我大理寺也有这般能人异士,破案便能少废不少时间。”

  “这个……我说我在梦中见了古籍,又联系了平日里旁边人都举动推测出来的,你信吗?”贺笙羽真诚地问。

  赫辰炀想了片刻,真诚地摇摇头:“不太信,不过还算可以接受。

  贺笙羽觉得这人真是奇葩什么都能接受。

  观察二人已久的时越突然自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后问贺笙羽:“贺小姐,你与阿炀可是订亲了啊?”

  贺笙羽一头雾水:“没有。”

  “哦……那大抵是快了,”时越自顾自点点头,说,“贺小姐,我这个徒儿呢,脑子有些不正常。不过既然他这么能接受你的话,相信你们会相处得很好,还请你多担待我这个脑子生疮的徒儿。”

  “……谁?是你徒儿?”贺笙羽不可置信地在两人之间流转着目光,“您是赫辰炀的师父?”

  “是啊!他那行军、武功、诗书,哪一样不是我教的?”时越十分不忿地说,“可他偏只叫我小老头,你说还有他这么不尊师重道的人么?”

  那还真是没。

  没见过叫自己师父“小老头”的徒弟,也没见过骂自己徒弟“脑子生疮”的师父。

  赫辰炀面上带笑,拿折扇戳了戳时越:“小老头,多少年了你还计较这个?”

  时越瞪了瞪他,没再提刚才的话题。

  不过赫辰炀心里却细细盘算了起来,小老头方才所说……好像也不错。

  三人说话间,定国公府便到了。

  本着救人为先的原则,时越立刻便要求贺笙羽带他前去救治,两人被吴氏引着,这才一路到了元晴的屋子。

  只见时越完全没了刚才的嬉笑,脸上满是严肃,细细地摸脉、查看元晴的精神状态等等,最后拿出针来,在烛火上仔细烧起来。

  好一番功夫下来,元晴“哇”地吐出了一口黑血,贺笙羽连忙递去了水漱口,又细心地给元晴擦拭着嘴角。

  “贺小姐,出来谈谈罢。”

  贺笙羽紧跟在时越身后出来,有些紧张地皱着眉头:“时先生,我娘亲如何了?”

  “不太好,不过能救,只是时间长些,会痛苦些,”时越简短地总结着,“像这般日日吐毒血,大概要持续半月。我去开个方子,正常治疗下来不过一两月便大抵能与常人无异了,剩下的毒素慢慢也会排出来。”

  贺笙羽这才松了一大口气,道:“多谢时先生了。”

  “哎,不必客气,老夫甚至连诊金都不收你的,”时越又嬉皮笑脸起来,道,“贺小姐只需嫁给我那不正常的徒弟,可好啊?衣食住行根本不用愁啊。”

  贺笙羽连连摇头:“我还想活得久些……”

  等时越絮絮叨叨地说了一路,不知不觉间两人竟走到了给萧云萧迟安排的院子。只见赫辰炀也在此处,萧云面无表情地坐在一个石凳上,其实说是生无可恋也不为过。

  不知赫辰炀与萧迟如何说服了萧云,竟同意他们在他头发上插满了花!两人似乎玩得十分高兴,甚至都没看到走来的贺笙羽与时越。

  赫辰炀怎么和两个小孩玩到一处的?

  也可能是……怪大人吸引怪小孩?

  毫无征兆地,萧云抬了一下眼,就这一抬,他正好与贺笙羽对视一眼,登时便瞪大了眼睛,红着脸跳下石凳便仓皇逃了,还不忘把头上的花都揪下来,扔了一路。

  赫辰炀站起来抖抖衣袍上的碎花,走过来:“阿羽,你看你多不适合养孩子,萧云一见你便跑,别给人家吓坏了。”

  贺笙羽抽了抽眼角:“明明是你……”

  这时,一个小丫鬟走来,道:“羽小姐,西街刘郎中求见世子殿下与时先生。”

  “找你们的,快去。”贺笙羽立即挂起了笑容准备送走两位大佛。

  “这可不行,毕竟这是定国公府,总要有主家的人在才好,”赫辰炀一转手便推着贺笙羽的肩膀往前去,“阿羽一起去更合适。”

  时越在后方暗自感叹自己眼光真不错。

  堂前,刘郎中正焦急地抱着药箱无所适从,走一走也不是,不走自己却更紧张焦虑,简直快把人熬死了!

  终于见转角那边有人来,他当即便跪了下来:“草民参见世子殿下!见过贺大小姐、时先生!”

  贺笙羽定睛一看,这不正是给贺宗启接骨的那个郎中么?难道贺宗启打发他来找她讨医药费?

  那这贺宗启真是忒不要脸了。

  赫辰炀做了个“请”的姿势让贺笙羽上座,可贺笙羽觉得始终不妥,还是坐在了客座上,随后另两人也落了座。

  赫辰炀挑了挑眉,道:“刘郎中好快的消息,时先生回京不过半日,进定国公府不过一个时辰,你便知道他在此处了?”

  刘郎中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草民也是听说的,贺小姐先前在街上的举动实在有些……引人注目,城中不乏闲人,便多关注些定国公府。草民那边也是出了事,听说时先生来此,这才求见!”

  “出事?莫不是你连贺宗启的胳膊都没接好?”贺笙羽有些惊讶。

  白微给贺宗启搞粉碎性骨折么?

  “不是不是!”刘郎中连连摆手,“并非如此,草民最擅骨科,这是绝不会出事的。只是……”

  刘郎中说着说着,声音逐渐低下来,面上写满了不解与惊恐。

  “草民从贺府出来,刚一回医馆,却见有不少人都在医馆候诊。草民起先纳闷得很,不知为何今日会有如此多病患。可一问之下才知,他们也并非骨头有问题,而是莫名得了一种怪病……”刘郎中的眉头渐渐蹙起,“草民不善此道,便让他们去对症的医馆,可他们却道对症的医馆早挤满了人,且不少都是同样的毛病。草民实在束手无策,正欲去寻同行商量,在路上便听闻时先生在此,便冒昧登访,还请时先生出手啊!”

  贺笙羽与赫辰炀默契地对视一眼。大范围内的不适,这定然不会是普通病症,搞不好会是流感。

  时越沉吟片刻,问:“你可能形容一下他们的症状?”

  “能的!他们大多口腔咽喉部灼痛,并有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症状,还有些人的皮肤也发生了溃烂!”

  见时越沉默下来,赫辰炀上前问:“小老头,知道这是何症状么?”

  “啊……啊?”时越愣了许久,此刻还没反应过来。他心有余悸地说,“这个症状老夫见过啊,就在古羌……也是煞魂,不过是大剂量急性中毒时的症状。”

  贺笙羽心下一惊,忙说:“那时先生快去吧!我娘亲的药此刻已经在煎了。”

  时越沉沉点了点头,正欲让刘郎中引路,赫辰炀却叫住了他:“刘郎中且慢,本世子还需你回答些问题。”

  刘郎中停在了原地,时越着急道:“那谁给老夫引路啊?”

  “白芷,去送时先生到医馆,”贺笙羽盯着刘郎中,她应当与赫辰炀想到了一处,“我也有些问题要问刘郎中。”

  时越只得跟着白芷出去,还不忘暗暗骂一句:“不长心的小兔崽子啊!”

  整个厅堂只剩三人,刘郎中感受着另两对眼神的洗礼,心里着实发毛。

  “刘郎中请坐,别怕,只是一些简单的问题,”贺笙羽笑着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刘郎中便战战兢兢应着坐了下来。她转过头,问,“赫辰炀,我记得裴明宏说你有见骨识人的本事?”

  “正是。”

  “那描述五官来画呢?可能做到栩栩如生?”

  “这个嘛,万变不离其宗,倒也不难。”

  贺笙羽点点头,叫人送来了纸笔给赫辰炀。她笑着面对刘郎中,道:“刘郎中受惊了,其实原也不是何大事,只是你能否想起来街上说时先生在定国公府的那人长何模样?”

  刘郎中皱着眉头仔细想想,最后使劲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当时实在太乱,草民只听了便走了。”

  “那您能想起来在何处碰到那人的吗?”

  “……实在对不住,”刘郎中满脸愧疚地弯着腰,“草民当时寻人心切……”

  “没关系,也许您按我说的这样做,能想起来什么,”贺笙羽语气温柔道,“您请闭上眼睛,先进行一次深呼吸,把手中的药箱放下,放松。”

  刘郎中不知贺笙羽何意,但还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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