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书陷旋涡(一)_穿书后我靠心理读罪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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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书陷旋涡(一)

  正值春日,三月莺啼正好,娇嫩的桃花惹得人移不开眼。蝴蝶方才落上枝头,却被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惊得飞离。

  明媚春光中,墙头下,一男子正摇着折扇,饶有趣味地看着墙头上趴着的女子。

  她闭着双眸,好似睡着了。

  兀地,女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突然侧身,但身旁不是她意识中该有的水泥地。

  “咚!”

  贺笙羽冷不防从墙头上跌落下来,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地上。

  她疼得近乎岔了气,勉强睁开双眸,却被满眼的桃花和碧瓦朱檐迷了眼。

  她记得……她是逃到了一个小巷里啊……

  “贺大小姐落得巧,从墙头落下来,正巧落在本世子脚边。”

  眼看着她落下来都不接一下?

  不对,什么贺大小姐?什么世子?

  贺笙羽立即警觉起来,她警惕地翻身想要站起,但踩到了裙角,再次摔了过去。等她朝另一边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极好看的脸。

  男子发黑如鸦羽,浓黑得恰到好处的剑眉下是一双狭长而极美的眼眸,眼瞳如黑曜石般深邃,其中却有一片星海在闪烁,鼻梁挺拔而英武,面上尽含着笑意。

  可这人的打扮分明是古代人的样式。

  “这……这是哪儿?”贺笙羽尽量冷静着问。

  “怀静侯府的后花园,”男子依旧弯着唇角道,“其实贺大小姐若要看花不必如此,今日怀静侯生辰宴请各府小姐,本就有意在宴后请诸位小姐与侯夫人一同来后花园赏花。”

  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贺笙羽穿越并不存在,但她看过的众多小说让她相信她确实穿越到了古代。

  这不是什么剧本杀,不是什么拍戏场地,而是确确实实的古代。

  而在听闻男子的一席话后,贺笙羽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到了哪里。

  《宠妃休要逃》,一部古早重生言情小说。讲的是户部侍郎次女贺锦怡因庶出身份不得与心爱之人厮守,重生后改变前世命运,最后与大梁三皇子萧昱晟相爱一生的故事。

  皇家曾许贺家一门亲事,但要娶的却是贺家长女。女主之上尚有一名嫡姐,这门亲事便落到了女主嫡姐头上。

  好在这一世男主依旧倾心女主,为顺利迎娶庶出身份的女主,男主脑回路清奇地想到一个法子——先娶了她的嫡姐,将其毒死后女主便以填房之名嫁给他。

  他确实也如此做了。

  不久后户部侍郎府嫡母病逝。为了女主的皇妃身份更加有说服力,在男主的一再努力下,皇帝亲自下旨将女主生母扶正,女主也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女。

  而那个炮灰原配正巧叫贺笙羽。

  若不是因为有这个缘分,贺笙羽绝不会把这一篇狗血小说看完!可这本小说不仅毁三观,作者还挖坑无数不填!这让贺笙羽气结许久。

  贺笙羽本是市分局的一名心理顾问,只因协助警方破了几起悬案而引来仇恨。她前一秒还在被犯罪分子追杀,下一秒就到了这个地方。

  她好像,已经被爆了头。

  贺笙羽瞬间头疼起来,难不成她往后就要在这里生存?

  这时,那男子伸手将贺笙羽扶了起来:“贺大小姐还是站起来,如此我们好说话。”

  这人大概就是原著中的一个男配——靖北王世子赫辰炀。十三岁便领军出征,四年沙场征战彻底平定了北境,被大梁百姓奉为战神,受伤回京后便一直担任大理寺卿至今。

  叱咤沙场的战神却还能平易近人,能文能武的男配谁不爱?

  大概是因为读者过于拥护赫辰炀,作者让他强行死在了男主手下。

  现在看来他的确平易近人,很讨人喜……

  没等贺笙羽反应过来,她的脖子上便抵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件。

  她垂眸一看,那是一把匕首!

  赫辰炀像在玩弄一个玩偶一样愉快地质问着:“贺大小姐应当知道宴后赏花之事的,此刻却在墙上做什么?”

  贺笙羽简直欲哭无泪,她觉得很有必要重新定义一下平易近人这个词。

  她的小命也很脆弱不能这么玩的啊!

  突然,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向这边,当即跪下颤抖着说:“世子……世子殿下,请您随小的来一趟……侯爷他、他……遇害了!”

  哦,今日是要出人命的!

  贺笙羽这才想起来,怀静侯生辰当天,也就是今日会在房中暴毙!在原著中,萧昱晟护送受惊的贺锦怡回府,这也是两人感情升温的片段。

  关于怀静侯的死因,作者并未赘述,只说是谋杀,连凶手都没说是谁。

  至于贺笙羽,她因为独自行动过久,被怀静侯的妾室怀疑有刺杀之嫌,被平白关进大理寺许久,几经波折才被人救出来。

  等贺笙羽跟在赫辰炀身后来到怀静侯房门前,已经有许多人哭成了泪人。那些本来参加寿宴的王爵官员、各府邸来的千金,悲戚与惊恐早已写在他们脸上。侯府中人更不用说,尤其是侯夫人沈氏。

  街坊均传怀静侯夫妇伉俪情深,怀静侯离世,沈氏近乎肝肠寸断,她好似已哭晕过一次了。

  “侯爷……侯爷您怎的突然就去了啊!这般凄惨……留下我们一众人如何是好?”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在一旁凄惨地哀嚎,脸上妆容都花了大半,“今日本是您的寿辰,却不想遭此横祸被贼人谋算啊!”

  一个老官员问那女人:“你说侯爷是被他人所杀,可有证据?”

  “自然!”女人信誓旦旦道,“妾身乃侯爷妾室柳氏,侯爷昨日还欢喜地同妾身说今日寿辰的布置,怎可能是想不开去寻死?定是有人谋杀!”

  贺笙羽一旁的一个小厮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嘴:“可房门是朝里锁上的啊……”

  他的声音很小,几乎没人注意到,但贺笙羽不由得挑了挑眉。

  建构密室?凶手有备而来。

  “可今日访客众多,这如何查?”那老官员看了一圈,最后深深向赫辰炀作揖道,“靖北王世子殿下,侯爷遇难,凶手不明,老臣恳请您亲自查案!”

  老官员此举并非客套,而是真心。赫辰炀虽任大理寺卿,却只亲自查办一些疑难案件,凡他不感兴趣的,不管死者有多高的身份,他一概只交给下面人查,只要能破案就好。

  赫辰炀看了看高挂的太阳,懒洋洋道:“那便先筛筛进府后,何人单独行动过。”

  众多宾客连忙互相指认着,各房中的杂役也相继出来证明。一圈下来,竟是不曾单独在侯府中走过。

  “贺大小姐,你怎的落单了?”

  果然……

  只是不曾想,这话是赫辰炀问的,所以他压根没心思去帮贺笙羽说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贺笙羽身上,她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赫辰炀依旧笑嘻嘻地说着:“方才本世子见到你时你恰巧从墙头摔落,你还未告诉我,你为何在墙头上?”

  贺笙羽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她静了静心神,硬着头皮答:“民女……在看风景,但民女今日自从来此还未见过怀静侯。”

  兀地,柳氏愤愤走来,竟直接扇了贺笙羽一个巴掌:“你怎敢谋害皇室宗亲?!谁给你的胆子?!”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贺笙羽忍下惊讶,耐着性子没发火,捂着脸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回答:“民女甚至未曾与侯爷说过话,还请您告知,我一个与侯爷无冤无仇的弱女子怎能谋杀了他?”

  柳氏突然噎住了,指着贺笙羽半晌说不出话。

  突然,一声男声响起——

  “蜉蝣亦可撼动大树,谁又知道你话中真假?”

  人们纷纷看去,那是一个华服金冠的男子,只见他负手走来,不少人都行礼作揖,齐喊——

  “三皇子。”

  贺笙羽心中一惊,原来这便是那脑回路清奇的男主,三皇子萧昱晟。

  “你只说自己无力杀人,却又无力说服别人你的诡秘行为,”萧昱晟面无表情道,“在本王看来,你便是最有时间行刺的人。来人,贺笙羽嫌疑如此之高,将她抓起来!”

  “定是她!一定就是她!”有了人同意自己的看法,柳氏更加激动地指认着,“殿下,断不能放过这杀人犯!”

  贺笙羽一瞬间惊得整个人都颤了颤,这萧昱晟是有多想让她死?还有这柳氏……

  转瞬间,萧昱晟的护卫便围了上来要将贺笙羽绑了去,她的双手已经被侍卫粗鲁地钳住,仿佛已经宣判了死刑。

  贺笙羽脸色瞬间煞白,她难道要被不明不白地被关进牢里枉受一番牢狱之灾?

  周围的人们皆冷眼旁观,她那个女主妹妹甚至都没站出来说一句话。

  贺笙羽心下一寒,为求自保,她连忙喊道:“柳姨娘,您左脸是否有瑕?”

  讲道理没用,她总要用专业知识自救吧?

  柳氏蓦地愣住了:“你怎知……”话刚出口,她便匆匆捂上了自己的左脸。

  “哦?有意思,”看久了热闹的赫辰炀突然开了口,指着萧昱晟的那些侍卫,懒散却又不可置否道,“你们,放开她,让她说。”

  “赫辰炀!”萧昱晟见他指挥自己的手下,脸色一瞬便阴沉下来,“本王已说过了,要抓了她。”

  “可本世子也说,放了她,”赫辰炀勾勾唇角,毫不畏惧地上前,“这大理寺卿是我,萧昱晟,就算你是皇子,也干涉不了大理寺办案。”

  萧昱晟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一个臣子直呼皇子名讳,何其不敬!

  赫辰炀这下收了笑容,威胁道:“萧昱晟,五十万玄骑还在我手上。”

  玄骑,大梁最强的兵力,是赫辰炀曾带领着平定北境战无不胜的军队。

  但就算赫辰炀回京,皇帝也从未收回他的兵权,甚至还有两万玄骑就在长安城外驻守,好似完全不怕赫辰炀会谋反。

  可赫辰炀此番话却是赤|裸|裸的威胁!长安城内,天子脚下,他怎敢说出这种话?!

  萧昱晟抬手示意侍卫退下,微眯眼睛。贺笙羽哪日收拾不得?送到嘴边的肉却不能弃。赫辰炀居功自傲已久,他必定要借此机会参他一笔!

  萧昱晟拂袖离去,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靖北王世子怎的什么话都能出口?

  “好了,你继续。”赫辰炀悠闲地坐了下来,似乎什么都未发生过,期待地看着贺笙羽。

  贺笙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柳氏,分析道:“民女方才注意到,姨娘在哭侯爷时都有意无意地掩着左脸,且不管泪水如何淌,您只会小心地擦去左脸的泪,而右脸的妆容已然哭花。由此便说明,您很在意左脸的妆容,不愿有损,您在用妆容遮着什么。”

  “哦?如此见解,本世子还是第一次见,”赫辰炀勾勾唇角看向柳氏,“是否真如她所说?若不承认,那便要卸去妆容验明正身了。”

  柳氏脸白一阵青一阵,捏着帕子咬牙道:“正是,妾身脸上有伤。”

  赫辰炀更加兴致盎然了,他的目光回到贺笙羽身上:“贺大小姐又如何知晓此事?”

  贺笙羽摇摇头,答:“民女并不知,只是猜测。人总能从不经意间的举动中透露出些什么来,民女观人入微,由此推测出一些事。这也是民女能协助到世子之处。”

  赫辰炀对一个小厮吩咐了什么,小厮得令后便跑了出去。赫辰炀负手,愉快地走到贺笙羽跟前:“这起案子,你来查,本世子督察。”

  贺笙羽一阵惊喜,正要言谢,那柳氏又大叫起来:“世子!万万不可啊!此女满口胡话谎言,您怎能让她来查侯爷死因?”

  赫辰炀顷刻便冷下眸色,睨着柳氏,她喉咙一塞便不敢再说话了。

  眼看再无阻碍,贺笙羽当即进到屋中去查看现场。屋中并无甚凌乱之处,也无打斗痕迹,只有香案下的一些陶瓷碎片,上面沾着零星血迹。

  那是一只碎裂的花瓶。

  有什么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贺笙羽上前查看,发现那是几根断掉的鱼线。

  屋中有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还有一股与熏香混杂起来的臭味,让人有些忍不住作呕。

  怀静侯身穿深紫色锦衣,十分端正地躺在地上,双手交叠放在腹上,只像是睡着了一般,可他右额角可怖的伤口和皱起的眉头无一不在表示他死前的痛苦。

  “有何发现?”赫辰炀随意问道。

  “很奇怪,仅看这些,凶器便是扔在香案下的花瓶,”贺笙羽细细分析道,“侯爷明明已去,衣着发冠却如此整齐,若是平静地自杀,也断不能将花瓶再放至香案下后再躺到此处、断不能再自己整理好仪容,而侯爷的表情也不会如此痛苦。”

  “所以,你认同柳氏所说,此为谋杀?”

  “是。方才我听破门的小厮道,房间是从里面锁上的,很明显,凶手妄图制造侯爷自杀的假象。但亦有不合理之处——那便是这远在香案下的花瓶。制造假象,也该将花瓶放至侯爷身边才对,”贺笙羽顿了顿,对上赫辰炀的眸子,道——

  “世子殿下,民女需要仵作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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