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狼狈_被我渣过的狗皇帝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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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狼狈

  varcontent=迷雾后的野狼踱步出来,两只碧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奇异明亮的光,张开血盆大口,喉咙里发出重重的口水吞咽声。

  这只嗜血野兽,被侍卫捕猎了好几天,身上遍体鳞伤,竹子做成的利箭穿透它厚厚的狼皮,鲜血凝固结痂。

  连日来的狼狈,让它饥肠辘辘,眼睛里迸出贪婪的光芒。

  远处的小山丘后,姜千澄坐在洞穴边缘,浓厚的草叶将这里搭成一个天然的凹洞,遮蔽住外头昏暗的光线。

  随着野狼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姜千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尖,听觉嗅觉在这一刻齐齐敏感到极点。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向身侧的荔枝。

  它先前被人捅了一刀,后背赫然一道深深的伤口,汩汩血水从中涌出来。

  天性使然,小母马察觉到了空气里危险的味道,瑟瑟抖动身子,拼命往山洞里的凹陷处挤。

  姜千澄从衣裙上撕开一角,包住荔枝流血的伤口,伸手抚了抚它凸起的脊柱,小母马停下抖动,安静地将头搁在姜千澄肩膀上。

  一人一马背抵着山丘,身后已经没有退路,若被发现,顷刻就会被野狼扑上来咬断喉咙。

  风入松,万林婆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野狼走动,毛发擦过草叶,发出窸窣的响动声。

  半晌,那团庞然大物的终是现身,影子照在眼前的石壁之上,它鼻子轻轻一嗅,混浊的气息扑向葱郁的草叶,爪子拨动,似乎在找到藏身于此的猎物,要将它们叼出来。

  它的动作不急不慢,饶有耐心。

  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一晃而过,从山丘下出现奔了出去!

  “踏踏!”

  荔枝如离弦之箭奔出,四蹄轻轻地踏在草叶之上,如履平地,一眨眼的功夫已跑出十丈远之外!

  野狼目光被完完全全吸引过去,“嗷”的一声,也转身扑去,直追远方那匹白马。

  狼腿矫健且粗壮,俯低身子,掠起一团黑影,在一颗颗松树间穿行而过。

  小山丘斑驳的草叶下方,露出姜千澄一双明澈的眼睛。她屏住呼吸,紧盯远方的白马和野狼,准备等它们消失不见,就从这里出来,往相反的方向逃走。

  野狼越追越快,常年生活在森林之中,早就熟悉四周的道路,不断抄近道去截白马。

  可平素一匹普通的马跑起来的速度,就与野狼不相上下,更何况它面对的是有“天马”之称的汗血宝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凄凉月色下,荔枝跑进一团迷雾之中,再也看不见身影。身后的野狼追了几百丈,气喘吁吁地停下步子,不甘心地吐出一口浊气,用狼爪獠了獠土地。

  山丘之后,姜千澄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确保四周没有异动了,才敢拨开草叶,慢慢走出来。

  就要迈开步子离开时,却见远方浓重的迷雾后,一双幽碧色的眼睛重新出现,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这下,姜千澄是彻底落了单。

  猎场之外,猩红的月亮浮现在夜空中,俯看着大地。

  柔兰族王子议完事,从大帐中出来,入目就看见荣福焦头烂额地站在帐子边,而自己妹妹在一旁踱步,脸色掩盖不住的慌张失措。

  柔兰王子用柔兰话问:“你怎么了?”

  穆真身子一僵,转过头来,一张脸好似失血过多,吞吞吐吐半天,小声道:“没什么。”

  柔兰王子一瞧她这样就知道不对劲,死死捏住她的手腕,眼里射出狠厉的目光,逼问道:“你又闯什么祸了?快给我如实交代,不然把你的两条腿打断,让你以后再也骑不了马!”

  打蛇打七寸,要穆真骑不了马,何异于要了她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穆真打了一个哆嗦,颤颤道:“兄长,我确实闯祸了。”

  柔兰王子们倒吸一口凉气,大声呵斥,四周人全往他们这处看来。

  “什么祸?你的随从不是来禀报说你一个下午都在和姜昭仪玩吗!你干了什么了?莫不是......”

  说到最后,柔兰王子眼睛圆瞪,竟不敢说下去。

  穆真面色苍白:“我,我是让随从给你禀报了,可我说谎了!姜昭仪下午就失踪不见了,我在山林里找了一圈,到傍晚都没找到她的踪迹,怕你们怪罪我,一直没敢声张,骗你们说她和我一直在一块......”

  直到刚刚,荣福跑来她帐子里询问昭仪娘娘人呢,穆真才彻底瞒不下去,老老实实到兄长这里和他摊牌了。

  他二人在用柔兰语谈话,一边干立着的荣福,虽然听不懂,瞧二人如此苍白的神情,也明白过来事情不太对了。

  但荣福不懂柔兰语,有的人却懂。

  “姜千澄失踪了?”

  一道声音从后方响起,沈放掀开帘帐,目光落在穆真身上,那一瞬间,穆真能清晰地感觉到,一滴冰凉的汗,从脖间顺着脊梁柱滚落而下。

  沈放冷声问:“人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穆真吓得两腿发软,抬起手臂,指着远方,讷讷道:“在北边的猎场,姜千澄午后和我去打猎,人在里面不见了。”

  话音一落,一道泛着银光的剑直往她头上削来,入木三分地扎进身后的木梁柱上。

  宝剑削铁如泥,再偏一寸,穆真的项上脑袋不保。

  穆真冷汗直流,双腿扑通一声跪下。

  沈放冷冰冰地瞥了一眼,柔兰族王子明白其中意思,赶紧跪下,道:“我会好好处置穆真的,您放心!”

  男人高大的背影走进月色里,口中唤了一声“惊雷”,一旁草坡上吃草的黑马,疾驰冲下山来。

  沈放大步跨上马,勒住缰绳。

  禁卫军统领匆匆来迟,在他面前跪下,听头顶人道:“你现在就带人上山,把山林围住,点上火把,往里一圈圈搜,务必把姜昭仪找出来。”

  他话语平静,听不出情绪的起伏,禁卫军统领认识沈放多年,却听出了其中不一般的意味,知道越是平静的神情,下面越是藏着惊天的波澜。

  万一姜昭仪有事,他们这些看护贵人的侍卫,一个都别想逃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禁卫军统领惊得冷汗涔涔直流,抱拳道:“臣领旨。”

  说完,手放入口中,吹了响亮一哨声。四方侍卫听到哨声,齐齐拉马,整装待发后,往猎场里奔去。

  子规夜啼,灯火穿行夜色中,幽幽如游龙。

  喧哗吵闹声太大,原先已歇下的众人,被动静吵醒,纷纷走出帐中,相顾询问其中的情况,得知姜昭仪在猎场里走失,到现在都没有归来,不由一阵心惊。

  猎场中群狼四伏,猛虎出没,姜昭仪一个柔弱的女儿家,掉进那里,能熬过今晚吗?

  又或者说,能找到全尸吗?

  崔贵妃听到消息,捂住口鼻,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身子摇摇欲坠,在身侧婢女搀扶下,勉强稳住不倒下。

  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转身面对众女,轻轻叹息了一声:“昭仪娘娘是有福之人,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的,你我众人不如一同去帐中,为昭仪娘娘念经祈福。”

  众女欠身:“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月夜星辰闪烁,幽暗的密林,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草木掩盖的小山丘后,树叶轻轻晃动,血迹蜿蜒汇聚成一汪血水,远远就能看出此处有古怪。

  姜千澄闭上眼睛,瑟瑟躲在山丘里。

  她心中惶恐,不敢睁开双眼,怕一睁开,那匹野狼的面容赫然在眼前放大,张开大口,将她生吃活剥去。

  偏偏此刻肚子绞痛,好似有一把镰刀在肠胃里搅动,姜千澄疼得肩膀颤抖,手扣着山丘上的石头,指甲陷进泥土中,压抑着疼痛,不让自己叫出声。

  那抹幽绿色的光靠近,停在她身前,慢慢拨开杂草。

  姜千澄心下绝望,一阵一阵的窒息感遏住喉咙,泪水从眼睛里流出。

  大概人之将死,脑海中会闪过许许多多画面,她在记忆里拼命回忆那个男人的身影,口中呜咽地发出一声“陛下”,期盼着那人能在最后关头出现。

  可她等不到沈放来救她了,她快死掉了

  深刻的悲伤与绝望冲进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快要断掉,泪眼模糊中,她静静地呼吸,等着生命的最后一刻光阴的流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一双手拨开挡住身子的草叶。

  是一双男人的手。

  那人轻声唤了一句“妱儿”,姜千澄身子一僵,抬起眼,依稀辨别出那是一个男人的轮廓,想都没想,往来人身上扑去。

  “陛下!”

  来人抱住她的腰。

  姜千澄将头埋在他肩膀里,泣不成声:“你怎么才来啊,刚刚有野狼过来,我一个人躲在这里,怕得要命,强撑着等你来救我,可你就是不来,我好怕......”

  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姜千澄哭得更凶了,往他怀中钻去,十指攥紧他的衣服。

  颤抖的一声“陛下”从她口中溢出来,带着无意识的依赖。

  男人手一顿。

  姜千澄还在哭,心中百感交集,各自难言的情绪交织,她贪恋男人身上的温度,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头埋进他的颈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等她不哭了,停下抽泣,擦干泪花,抬起头,面色一怔。

  这个男人不是沈放。

  姜千澄从他怀里离开,定定地看着他,一双泪眼婆娑:“表哥?”

  谢昭拿手绢替她擦干净脸上泪痕,淡淡笑了笑,问:“还能走路吗?”

  二人沉默了片刻。

  远处传来响动声,二人一同望去,姜千澄心有余悸,怕那匹野狼再次出现,道:“快离开这里吧。”

  谢昭扶她起身,姜千澄早已气若游丝,全凭一口气撑住,跌跌撞撞往前走,谢昭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丛林之后跑出来一匹白色的马,荔枝躲开了野狼,去而复返,此刻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走到姜千澄身前,接住她虚弱的身子。

  姜千澄手揉了揉它的毛发,扯出一个笑容道:“乖小马。”

  谢昭将姜千澄抱上马,顾忌她身上的伤口,只让她侧坐,随后捡起地上发出幽静绿光的灯笼,牵着马绳,道:“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天地如墨,一灯如豆,一女坐马上,一人牵一马,慢慢走在行在无垠的黑夜之中。

  稀疏的星光落在姜千澄散乱的发间,熠熠散发出柔光。好几次她闭上眼睛,险些掉下马,谢昭在下方喊她“妱儿”,激得姜千澄一醒。

  “别睡,睁着眼睛,等我们出林子再睡,好不好?表哥与你说话。”

  谢昭声音温和轻柔,仿佛林间流动的清泉。

  姜千澄望着下方男子如画的眉目,用和小时候一样的语气,轻声道:“知道了,表哥。”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

  天尽头出现一抹光亮,熹光吹开云层,浮起的雾气萦绕在她周身。

  山坡上,一道黑线靠近,渐渐变成了一群人影。

  姜千澄让马儿停下,眺望远处,那群人越来越近,而驰骋在最前面的男人——

  是沈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姜千澄胸膛回荡的心跳声,跳下马,不顾身上撕裂流血的伤口,迈开腿往他奔去。

  她身上飘逸的长裙曳地,血迹密布,点缀着零星的草木落叶,少女乌发如墨,面容雪净,纵使全身诸多狼狈,不掩姿容半分。

  沈放下马,将她颤抖的身体抱入怀中。

  姜千澄双手环住脖颈,抽泣道:“你来的怎么这么迟啊.......”

  沈放抚摸着她柔顺的乌发,在她耳边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姜千澄点点头,恨不能将身体揉碎进他怀中,脑海中最后一根弦也松懈了下来。眼前黑暗降临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虚弱的:“陛下,多亏表哥,昨夜我才能活下来,你一定要好好待他。”

  说完,便失去意识,昏倒在男人怀中。

  沈放搂住她的腰,抬头,望向牵着马走来的谢昭,目光深不见底。

  帐子中,沈放拂开榻上人额间的碎发,将一条湿润沾了水的白巾放在她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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