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必死之心
恺撒知道阿巴斯可以强行提升血统到三度爆血，却不知道帕西也能提升血统，爆血的秘密应该只是少数人掌握，可是帕西怎么会？
但是大敌当前，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帕西和阿巴斯会拖住神来为他创造机会，而他要做的是将那发决胜的子弹射入神的身体！
二度爆血停止，吸血镰退化为镰鼬，恺撒需要掌控整个战场的局势，不能错过任何时机，在这种情况下“镰鼬”会发挥比“吸血镰”更大的作用。
无形的风妖呼啸着在风中盘旋，阿巴斯的心跳、帕西的心跳、雷电的怒吼、恐怖的气爆，所有的信息高速涌入恺撒的脑海，而那端立的神恍若洁白的雕像。
阿巴斯高高跃起，缭绕着雷霆的弯刀划破天空，仿佛雷神的审判。
这是恺撒第一次见到在三度爆血下全力释放的因陀罗，恐怖的雷电在一瞬间就将地面烤焦，即便是神也不得不抬起那黄金的独目，仰视着这挟风暴而来的男人。
帕西在下一刻赶到，无尘之地爆发，神周围的空气被强行挤压，真空气爆在神的裹尸布上不断响起，但却连那看似破旧的布条都没能崩断一根。
因陀罗的雷电直劈神的面门，然而下一刻，神就消失不见了！
恐怖的雷霆落在了空处，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刚好在雷电范围的边缘。
“这样的你已经与龙类没什么区别了，”神说，“没想到人类能凭自己的力量做到这一步。”
做到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正视的一步。
但是阿巴斯关注的点却不在于此，而是沉声问道:“你使用的言灵？”
“你有什么资格问起？”神挥了挥手，一道小型龙卷凭空出现在海岸上，浓密的狂暴气流使得整个龙卷呈现出恐怖的黑灰色！
卡塞尔学院的众人不禁悚然，他们都认得这种言灵，但是从未见过谁能将它运用到如此地步！
言灵·风王之瞳。
狂暴的龙卷在海岸上横冲直撞，帕西立刻释放无尘之地将恺撒和阿巴斯包裹，防御型的领地就像一个透明的罩子将三人罩在其中，而龙卷的每一次撞击都会使罩子严重变形！
神似乎发出了无声的嘲讽，也许在他的眼里恺撒三人不过是作困兽之斗，他打了一个响指，风王之瞳取消，另一个更加强大的言灵被释放。
言灵·血脉牵引。
恺撒三人顿时察觉到了异样，他们的言灵竟然在一刹那失控，无尘之地、镰鼬、因陀罗同时爆发，而爆发的对象却是身边的队友！
帕西的黄金独目已经点燃成赤金色，无尘之地全面释放，短暂地中和了因陀罗的雷电，所幸恺撒已经将“吸血镰”退化回没有攻击性的“镰鼬”，否则三个言灵同时失控的效果很可能是痛击友军。
可是被夹在“无尘之地”和“因陀罗”中央的感觉绝不好受，他的全身已经被电流麻痹，一动也不能动，如果不是帕西的无尘之地极大地削弱了因陀罗的威力，恐怕恺撒现在已经被电得外焦里嫩了。
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恺撒的肩膀，用力将恺撒从两个言灵领域中拉了出来。
“老大你怎么样？妈的这闪电打人挺疼啊......”芬格尔絮絮叨叨的声音响起，恺撒从失神状态缓过来，看到芬格尔身上的青色正在退去。
“妈的你怎么来了？”恺撒咳出一口血，“你不是怕死吗？”
“施耐德教授的身体压根打不了，那帮船员更别提了，我倒是不想来，但我不来也不行啊。”芬格尔一脸悲愤，“要是我不帮忙，咱们早晚得一起嗝屁，我还要活着回去找我的古巴妹子呢。”
恺撒愣了一下，虽然明知道芬格尔是在胡说八道心里却还是不由得涌起一股感动。
施耐德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面对神，而没有血统的普通人在神全面释放的龙威下只有匍匐的份，事实上那黄金独目只是冷冷一瞥，那来自上位者的龙威就轻松碾碎了普通人类的心理防线。
“喂，老大，我说我们有什么计划吗？这么下去好像也打不过啊！”
神自出现到现在，无论被怎样围攻都没有乱过方寸，反倒是随便释放几个言灵就把恺撒几人打得狼狈不堪。
“还有机会，”阿巴斯喘了口气说，“我还能再拼一把。”
“还能拼？”芬格尔一愣，“我还以为你已经尽力了。”
“不，”阿巴斯低声说，“只是有些危险。”
“危险？有多危险？”
“没什么，可能会死吧。”阿巴斯说，“不过就算不试也一样会死，那就无所谓了。”
“喂喂，别冲动啊。”芬格尔叫嚷，“还没打完呢说什么丧气话。”
“我很认真的。”阿巴斯低声说，“如果有路明非在的话，也许神就不算什么了吧？但是他不在，我们只能靠自己。”
“我相信小路会给我们报仇的！”芬格尔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不，”阿巴斯抬起头，黄金瞳熔岩般耀眼，“我们要靠自己的力量杀死神！”
“爆血”再度无声地开启，阿巴斯的血统阶级一步步攀升，刚刚褪去的龙化现象再次显现，而且比刚才还要更加明显！
他准备开启四度爆血！
如果路明非看到这一切一定会把下巴都掉在地上，他大概是唯一一个见证过四度爆血的人，那是在bj地铁尼伯龙根里，楚子航面对施展“湿婆业舞”的龙王芬里厄，开启四度爆血释放了龙王之心，而此刻的阿巴斯竟然也掌握了四度爆血的力量！
不过说来也对，阿巴斯本就是为了填补楚子航被从因果线上抹除的空缺而出现的人。
路明非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阿巴斯是怎样打败的小龙女，但是爆血的力量显然同样被阿巴斯所掌握。
要想挑战神，首先就要成为神。
他不知道自己四度爆血后可以达到什么程度，以神表现出来的力量，也许依旧不足以打败他吧？
但是不试一试就死了，怎么会甘心呢？
一切的变故来的太快，他们确实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尼伯龙根里与外界信息隔绝，已经没时间对外求援了，从路明非失踪、校长遇袭、龙骨失窃、奥丁现身、利维坦现身、阿瓦隆出现，龙族终于要开始反扑了么？
真正面对神，才知道龙王真正的力量远不是未完全觉醒的诺顿和不善于战斗的耶梦加得所能比拟的，也许能与之相比的只有新生的白王赫尔佐格和路明非，但是路明非失踪，天谴无法进入尼伯龙根，那么他们所能依靠的只剩下自己，和自己手中的利刃！
在漫长的历史中，没有科技、没有救世主，人类与龙族却能不死不休地战争，正如帕西所说，依靠着不惧死的心，人类献祭自己的灵魂，获得屠龙的力量。
也许四度爆血后自己会变成死侍吧？阿巴斯想，可惜还没有打败神，问问他关于自己过去的故事，可惜再也没机会找到当年的那些凶手，为院长复仇了。
仿佛束缚的锁链被挣开，血限再度上升，四度爆血！
在他们交谈的全过程中，神都没有上前打扰，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微微抬头望着天，似乎对他来说人类只是卑微的蝼蚁，他根本不屑于关心蝼蚁是上蹿还是下跳，因为蝼蚁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撼动巨龙！
“恺撒。”阿巴斯沉声说，他的眼睛再次覆盖上炽白的电光，他的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一处人类的皮肤，根本就是一头行走的人型暴龙。
“明白。”恺撒握紧了沙漠之鹰。
帕西站到阿巴斯身旁，沉声说:“我们一起。”
芬格尔还是叹了口气，却也走上前来，“那就只好一起了。”
阿巴斯率先踏步走出，深青色的雷电在他的身上流转，空气被电离击穿，闪电像盔甲一样覆盖在他的身上。
言灵·因陀罗，进化！
言灵·苍雷支配。
神终于缓缓转过头来，用黄金独目正视着阿巴斯，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终究不会是真的龙王之心。”神说，“那么终究也还是个人类罢了。”
“是人类，又如何？”阿巴斯一步步上前，雷电愈加暴烈愈加浓厚，“所以这将是人类的胜利，而不是恶魔的。”
恐怖的雷暴在海岸上出现，帕西和芬格尔同时暴起，雷暴中三个黑影穿梭，白衣人岿然不动。
“还搁那站着耍帅呐？”雷暴中传来芬格尔的声音，“不傲娇会死吗？”
深青色的雷霆重重地砸在神的身上，神的身影在雷电的强光中模糊，巨大的风压配合雷电将雷电二次压缩在狭小的空间里，芬格尔提刀上前，一刀横斩向神的腰部。
但是刀锋被握住了，神抬起了手，刀斩在手上毫发无伤，裹尸布被雷电劈出焦黑的痕迹，但却没有断裂，只是在巨大的风压下狂舞，另一只手虚握住了阿巴斯的刀，但是如果近距离看的话会发现手掌和弯刀之间还有一点距离，神用言灵的力量抵御了阿巴斯的雷电，以一己之力就扛住了三个人的进攻。
但是他已经动了，露出了破绽，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已经足够恺撒把握住机会。
他始终开着“镰鼬”，就是为的不错过这一刻。
手指扣下沙漠之鹰的扳机，子弹呼啸着出膛。
“焚烧之血”可以在命中后点燃“燃烧”的领域，如果命中了目标的躯体，相当于在目标体内引发小范围的言灵·烛龙！即便是龙王也不可能在这发子弹下幸免，甚至有极大的可能会误伤阿巴斯三人，但是此刻没有一个人后退，哪怕是最怕死的芬格尔，所有人都有共同的觉悟，只要这枚子弹能够杀死神，就算阿巴斯三人重伤也值了。
但是子弹在神的面前停滞了，渗着红色细纹的晶体在黄金独目前缓缓旋转，下一刻，分崩离析。
“这不可能！”所有人都震惊了，那是贤者之石的子弹，精神元素本应该无视一切四元素法则，它凌驾于四元素之上，能够对它下达命令的应该只有黑王和极少数的白王血裔。
但是那枚贤者之石在神的面前分崩离析，丝状的火焰元素被抽离，晶体落在地上，而那火元素竟然融化了在神的光辉里！
恺撒突然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他极其不愿意相信这种可能的发生，但是眼前的一切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能够对龙王康斯坦丁的极致火元素下令的存在，本应该只有青铜与火之王兄弟以及伟大的黑王尼德霍格，但是青铜与火之王已经死了，黑王还没有归来过......可是青铜与火之王的龙骨十字已然失窃！而那窃取龙骨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白色的死神！
如果他是一个龙王，或者说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他是一个龙王，那么他是不是已经吞噬了青铜与火之王的龙骨？获得了青铜与火之王的力量！
所以他其实并不是对贤者之石下达了命令，而是对那蕴藏在贤者之石里面的火元素下达了命令！
这是巨大的失误，而这个失误的结果很可能是他们的全军覆没！
怪不得，怪不得神的力量如此强大，远远超过了过去所面对过的所有龙王，因为他已经超越了自身龙王本身的力量！
黄金独目放射出的光芒照在脸上，似乎有种灼烧的痛，但是那黄金瞳明明是那么冰冷，没有丝毫温度，仿佛神明对凡人发出无声的嘲讽。
巨大的力量海潮般席卷，阿巴斯三人倒飞而出，神的威压铺天盖地，或许他们现在还没死的唯一理由是神在和他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猫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老鼠，但是老鼠怎么挣扎都逃不出猫的掌控。
那是来自力量上的绝对压制，压制得人无法喘息。
“多少年了，敢来挑战御座的人都死了。”神说，“你们的血统不错，本可以成为我们的选民。”
“那么，准备迎接进化吧，人类。”
“进化？”恺撒冷笑，狄克推多已然入手，“死侍吗？”
“也许会更好，”神说，“如果你们足够优秀。”
下一刻，神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一对燃烧的巨剑从背后插入了神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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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敌当前，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帕西和阿巴斯会拖住神来为他创造机会，而他要做的是将那发决胜的子弹射入神的身体！
二度爆血停止，吸血镰退化为镰鼬，恺撒需要掌控整个战场的局势，不能错过任何时机，在这种情况下“镰鼬”会发挥比“吸血镰”更大的作用。
无形的风妖呼啸着在风中盘旋，阿巴斯的心跳、帕西的心跳、雷电的怒吼、恐怖的气爆，所有的信息高速涌入恺撒的脑海，而那端立的神恍若洁白的雕像。
阿巴斯高高跃起，缭绕着雷霆的弯刀划破天空，仿佛雷神的审判。
这是恺撒第一次见到在三度爆血下全力释放的因陀罗，恐怖的雷电在一瞬间就将地面烤焦，即便是神也不得不抬起那黄金的独目，仰视着这挟风暴而来的男人。
帕西在下一刻赶到，无尘之地爆发，神周围的空气被强行挤压，真空气爆在神的裹尸布上不断响起，但却连那看似破旧的布条都没能崩断一根。
因陀罗的雷电直劈神的面门，然而下一刻，神就消失不见了！
恐怖的雷霆落在了空处，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刚好在雷电范围的边缘。
“这样的你已经与龙类没什么区别了，”神说，“没想到人类能凭自己的力量做到这一步。”
做到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正视的一步。
但是阿巴斯关注的点却不在于此，而是沉声问道:“你使用的言灵？”
“你有什么资格问起？”神挥了挥手，一道小型龙卷凭空出现在海岸上，浓密的狂暴气流使得整个龙卷呈现出恐怖的黑灰色！
卡塞尔学院的众人不禁悚然，他们都认得这种言灵，但是从未见过谁能将它运用到如此地步！
言灵·风王之瞳。
狂暴的龙卷在海岸上横冲直撞，帕西立刻释放无尘之地将恺撒和阿巴斯包裹，防御型的领地就像一个透明的罩子将三人罩在其中，而龙卷的每一次撞击都会使罩子严重变形！
神似乎发出了无声的嘲讽，也许在他的眼里恺撒三人不过是作困兽之斗，他打了一个响指，风王之瞳取消，另一个更加强大的言灵被释放。
言灵·血脉牵引。
恺撒三人顿时察觉到了异样，他们的言灵竟然在一刹那失控，无尘之地、镰鼬、因陀罗同时爆发，而爆发的对象却是身边的队友！
帕西的黄金独目已经点燃成赤金色，无尘之地全面释放，短暂地中和了因陀罗的雷电，所幸恺撒已经将“吸血镰”退化回没有攻击性的“镰鼬”，否则三个言灵同时失控的效果很可能是痛击友军。
可是被夹在“无尘之地”和“因陀罗”中央的感觉绝不好受，他的全身已经被电流麻痹，一动也不能动，如果不是帕西的无尘之地极大地削弱了因陀罗的威力，恐怕恺撒现在已经被电得外焦里嫩了。
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恺撒的肩膀，用力将恺撒从两个言灵领域中拉了出来。
“老大你怎么样？妈的这闪电打人挺疼啊......”芬格尔絮絮叨叨的声音响起，恺撒从失神状态缓过来，看到芬格尔身上的青色正在退去。
“妈的你怎么来了？”恺撒咳出一口血，“你不是怕死吗？”
“施耐德教授的身体压根打不了，那帮船员更别提了，我倒是不想来，但我不来也不行啊。”芬格尔一脸悲愤，“要是我不帮忙，咱们早晚得一起嗝屁，我还要活着回去找我的古巴妹子呢。”
恺撒愣了一下，虽然明知道芬格尔是在胡说八道心里却还是不由得涌起一股感动。
施耐德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面对神，而没有血统的普通人在神全面释放的龙威下只有匍匐的份，事实上那黄金独目只是冷冷一瞥，那来自上位者的龙威就轻松碾碎了普通人类的心理防线。
“喂，老大，我说我们有什么计划吗？这么下去好像也打不过啊！”
神自出现到现在，无论被怎样围攻都没有乱过方寸，反倒是随便释放几个言灵就把恺撒几人打得狼狈不堪。
“还有机会，”阿巴斯喘了口气说，“我还能再拼一把。”
“还能拼？”芬格尔一愣，“我还以为你已经尽力了。”
“不，”阿巴斯低声说，“只是有些危险。”
“危险？有多危险？”
“没什么，可能会死吧。”阿巴斯说，“不过就算不试也一样会死，那就无所谓了。”
“喂喂，别冲动啊。”芬格尔叫嚷，“还没打完呢说什么丧气话。”
“我很认真的。”阿巴斯低声说，“如果有路明非在的话，也许神就不算什么了吧？但是他不在，我们只能靠自己。”
“我相信小路会给我们报仇的！”芬格尔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不，”阿巴斯抬起头，黄金瞳熔岩般耀眼，“我们要靠自己的力量杀死神！”
“爆血”再度无声地开启，阿巴斯的血统阶级一步步攀升，刚刚褪去的龙化现象再次显现，而且比刚才还要更加明显！
他准备开启四度爆血！
如果路明非看到这一切一定会把下巴都掉在地上，他大概是唯一一个见证过四度爆血的人，那是在bj地铁尼伯龙根里，楚子航面对施展“湿婆业舞”的龙王芬里厄，开启四度爆血释放了龙王之心，而此刻的阿巴斯竟然也掌握了四度爆血的力量！
不过说来也对，阿巴斯本就是为了填补楚子航被从因果线上抹除的空缺而出现的人。
路明非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阿巴斯是怎样打败的小龙女，但是爆血的力量显然同样被阿巴斯所掌握。
要想挑战神，首先就要成为神。
他不知道自己四度爆血后可以达到什么程度，以神表现出来的力量，也许依旧不足以打败他吧？
但是不试一试就死了，怎么会甘心呢？
一切的变故来的太快，他们确实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尼伯龙根里与外界信息隔绝，已经没时间对外求援了，从路明非失踪、校长遇袭、龙骨失窃、奥丁现身、利维坦现身、阿瓦隆出现，龙族终于要开始反扑了么？
真正面对神，才知道龙王真正的力量远不是未完全觉醒的诺顿和不善于战斗的耶梦加得所能比拟的，也许能与之相比的只有新生的白王赫尔佐格和路明非，但是路明非失踪，天谴无法进入尼伯龙根，那么他们所能依靠的只剩下自己，和自己手中的利刃！
在漫长的历史中，没有科技、没有救世主，人类与龙族却能不死不休地战争，正如帕西所说，依靠着不惧死的心，人类献祭自己的灵魂，获得屠龙的力量。
也许四度爆血后自己会变成死侍吧？阿巴斯想，可惜还没有打败神，问问他关于自己过去的故事，可惜再也没机会找到当年的那些凶手，为院长复仇了。
仿佛束缚的锁链被挣开，血限再度上升，四度爆血！
在他们交谈的全过程中，神都没有上前打扰，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微微抬头望着天，似乎对他来说人类只是卑微的蝼蚁，他根本不屑于关心蝼蚁是上蹿还是下跳，因为蝼蚁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撼动巨龙！
“恺撒。”阿巴斯沉声说，他的眼睛再次覆盖上炽白的电光，他的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一处人类的皮肤，根本就是一头行走的人型暴龙。
“明白。”恺撒握紧了沙漠之鹰。
帕西站到阿巴斯身旁，沉声说:“我们一起。”
芬格尔还是叹了口气，却也走上前来，“那就只好一起了。”
阿巴斯率先踏步走出，深青色的雷电在他的身上流转，空气被电离击穿，闪电像盔甲一样覆盖在他的身上。
言灵·因陀罗，进化！
言灵·苍雷支配。
神终于缓缓转过头来，用黄金独目正视着阿巴斯，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终究不会是真的龙王之心。”神说，“那么终究也还是个人类罢了。”
“是人类，又如何？”阿巴斯一步步上前，雷电愈加暴烈愈加浓厚，“所以这将是人类的胜利，而不是恶魔的。”
恐怖的雷暴在海岸上出现，帕西和芬格尔同时暴起，雷暴中三个黑影穿梭，白衣人岿然不动。
“还搁那站着耍帅呐？”雷暴中传来芬格尔的声音，“不傲娇会死吗？”
深青色的雷霆重重地砸在神的身上，神的身影在雷电的强光中模糊，巨大的风压配合雷电将雷电二次压缩在狭小的空间里，芬格尔提刀上前，一刀横斩向神的腰部。
但是刀锋被握住了，神抬起了手，刀斩在手上毫发无伤，裹尸布被雷电劈出焦黑的痕迹，但却没有断裂，只是在巨大的风压下狂舞，另一只手虚握住了阿巴斯的刀，但是如果近距离看的话会发现手掌和弯刀之间还有一点距离，神用言灵的力量抵御了阿巴斯的雷电，以一己之力就扛住了三个人的进攻。
但是他已经动了，露出了破绽，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已经足够恺撒把握住机会。
他始终开着“镰鼬”，就是为的不错过这一刻。
手指扣下沙漠之鹰的扳机，子弹呼啸着出膛。
“焚烧之血”可以在命中后点燃“燃烧”的领域，如果命中了目标的躯体，相当于在目标体内引发小范围的言灵·烛龙！即便是龙王也不可能在这发子弹下幸免，甚至有极大的可能会误伤阿巴斯三人，但是此刻没有一个人后退，哪怕是最怕死的芬格尔，所有人都有共同的觉悟，只要这枚子弹能够杀死神，就算阿巴斯三人重伤也值了。
但是子弹在神的面前停滞了，渗着红色细纹的晶体在黄金独目前缓缓旋转，下一刻，分崩离析。
“这不可能！”所有人都震惊了，那是贤者之石的子弹，精神元素本应该无视一切四元素法则，它凌驾于四元素之上，能够对它下达命令的应该只有黑王和极少数的白王血裔。
但是那枚贤者之石在神的面前分崩离析，丝状的火焰元素被抽离，晶体落在地上，而那火元素竟然融化了在神的光辉里！
恺撒突然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他极其不愿意相信这种可能的发生，但是眼前的一切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能够对龙王康斯坦丁的极致火元素下令的存在，本应该只有青铜与火之王兄弟以及伟大的黑王尼德霍格，但是青铜与火之王已经死了，黑王还没有归来过......可是青铜与火之王的龙骨十字已然失窃！而那窃取龙骨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白色的死神！
如果他是一个龙王，或者说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他是一个龙王，那么他是不是已经吞噬了青铜与火之王的龙骨？获得了青铜与火之王的力量！
所以他其实并不是对贤者之石下达了命令，而是对那蕴藏在贤者之石里面的火元素下达了命令！
这是巨大的失误，而这个失误的结果很可能是他们的全军覆没！
怪不得，怪不得神的力量如此强大，远远超过了过去所面对过的所有龙王，因为他已经超越了自身龙王本身的力量！
黄金独目放射出的光芒照在脸上，似乎有种灼烧的痛，但是那黄金瞳明明是那么冰冷，没有丝毫温度，仿佛神明对凡人发出无声的嘲讽。
巨大的力量海潮般席卷，阿巴斯三人倒飞而出，神的威压铺天盖地，或许他们现在还没死的唯一理由是神在和他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猫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老鼠，但是老鼠怎么挣扎都逃不出猫的掌控。
那是来自力量上的绝对压制，压制得人无法喘息。
“多少年了，敢来挑战御座的人都死了。”神说，“你们的血统不错，本可以成为我们的选民。”
“那么，准备迎接进化吧，人类。”
“进化？”恺撒冷笑，狄克推多已然入手，“死侍吗？”
“也许会更好，”神说，“如果你们足够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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