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蚍蜉撼树
第12章蚍蜉撼树
柳如漻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了死志，只是在就这样悲惨死去之前，她想要报仇。
在遇到杨姮他们之前，她是没有这样的想法的。
但是杨姮对她说：“我娘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一个人不能逃跑，不能报仇，我们三个人一起未必就不行。”
三天之后，柴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外面的光照进来，杨姮还有些发楞。
虽然她这两天一直装的很镇定，可是被关了三天，她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进来的人是百灵，她头上还包着纱布。
进门看到杨姮，百灵便踢了杨姮一脚，要不是身后还有丹娘在，百灵恨不得现在就撕烂了杨姮的脸。
“贵人明晚就要离开桐阳城了，你们两个现在跟着百灵去梳洗，她会教你们怎么去见贵人，你们敢出一点乱子，我就把你们丢到河里去。”
丹娘看了一眼，便打算走。
杨姮偷偷拽了一下柳如漻的衣角，柳如漻便僵着脖子喊住了丹娘，然后鼓起勇气喊道：“我也去此后贵人，我不想继续待在柴房了。”
丹娘眉头微挑，转身看了一眼柳如漻，旋即目光有落在了杨姮肩头，杨姮低着头一动不动，怕被丹娘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丹娘思索片刻，“你就不用去了，伤还没好，且养着吧。”
柳如漻没想到丹娘会拒绝，有些不知所措，杨姮忽然抬头，面露疑惑地说道：“我听他们说贵人脾气不好，要是贵人不喜欢我们的话，会不会很生气，会打我们吗？”
“柳姐姐，贵人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丹娘听到这话，脸色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把柳叶也带去吧。”
杨姮偷偷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百灵给三个人换衣服沐浴，三个人都没有搞什么小动作，只是在小林的掩护下，杨姮偷偷将匕首和暴雨梨花藏在了身上。
小林这次穿上了男装，杨姮趁机将一盒扑在脸上的白粉递给了小林藏起来。
柳如漻则是更加聪明，她故意借着打扮，往自己头上插了好几根簪子。她年岁更大一些，这么打扮，百灵也只是奇怪柳如漻怎么转了性，也没多考虑。
很快就有人送了吃食过来。
糕点和肉粥散发着香甜的味道，三个人眼睛都亮了，胃里馋虫被勾了出来。
“快吃吧，出完了就出去见人了。”
小林伸手就去抓糕点，杨姮则是准备先喝粥，可是一旁吃着糕点的柳如漻却在桌下踢了她一脚。
杨姮动作一顿，悄悄抬眸，看到柳如漻对她使眼色，完全没有要喝粥的意思，便也放下了勺子，改去吃糕点。
一旁小林要喝粥的时候，也被杨姮悄悄拦住了。
百灵见几个小孩不喝粥，便有些不高兴，说道：“你们三个怎么不喝粥，快把粥喝了。”
百灵这么紧张，杨姮更加断定这粥有问题，便拿起勺子舀了粥然后在抬起袖子的瞬间假装喝粥，实际则是飞快地将那一勺粥又放进了碗里。
她以前挑食的时候，都这么对付徐蕊的，只是那时候每次徐蕊能抓住她干坏事。
可百灵却没那么聪明，便被杨姮混了过去。
杨姮假装了一会儿之后，便一把将三个人的粥都扫到了地上，然后捂着自己的肚子叫了起来。
“救命，救命，我肚子疼……”
百灵以为是粥有问题，便出去找人。这边杨姮冲着小林和柳如漻眨了眨眼，两人便知道杨姮是装的，于是都配合了起来。
等丹娘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三个人都在哭，哭得她脑仁都大了，于是对着没看好人的百灵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闹了半响，大夫还没到，那位贵人便先到了。
杨姮一看大娘打算带另外两个人走，便不装了，说自己好了。
丹娘知道杨姮早捣乱，可这会儿她也顾不上，立刻自己亲自带着三个人去见贵人。
原来摘花楼是个三进大院，之前杨姮只去过一进和二进的柴房，这一次确实被领去了三进院。
一进二进热闹极了，男男女女无数，皆是放荡笑声。看得杨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三进院却冷清极了。
虽然没有隔绝二进院的各种嘈杂之声，但这个院子只站着一个个木头桩子一样的带刀之人，气氛都不一样。
丹娘也有些发憷，还是硬着头皮将三个人带了进去，一边进院，一边回头叮嘱。
“小丫头片子，你故意不喝粥，倒是浪费老娘一片好心。一会儿疼死你们。“
杨姮不以为意，却感觉到身旁的柳如漻攥紧了拳头，眼底地恨意已经压不住了。
那粥一定有问题，柳如漻之前喝过后大约是出了什么问题。
来不及多想，丹娘就直接将三个人推进了屋子，然后退了出来。
一个带刀的侍卫走了过来，直接掏出了一把铜锁将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丹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由问道：“顾，顾大人这是……”
那侍卫一幅少见多怪的样子，麻木地吐了四个字。
“猫鼠游戏”。
丹娘深吸了一口气，腿软地走出了院子，猫鼠游戏，那位贵人是猫，那杨姮他们便是老鼠了。
猫怎么玩老鼠的？
抓到手一点点折磨，到早上再一口咬死。
杨姮他们，怕是明天就走不出这个院子了。
——
屋子里全是落地铜灯，足足上百簇火光跳动，本该是明亮温暖的，可是……
杨姮深深洗了一口冷气。
因为她看到，在房间正中的太师椅上，歪坐着一个神色阴沉可怖的男人，男人的右手，一下一下地转着冷银色的莲花刺锤。
是那个叫顾佛的人，那个杀了徐叔叔，杀了半个南梦村的恶魔！
顾佛感觉到两道强烈的恨意冲他而来，这样的恨意他每天都能感觉到上百道，只是，当这恨意来自于两个孩子，便显得很有趣。
顾佛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了三个人。
目光扫到柳如漻时，顾佛轻哼了一声，说道：“柳叶儿，你前几日可是恨不得死了，如今怎么还活着，你不知道丹娘送你们来我这里是干什么吗？”
“那日，你在我这里哭得那可叫一个惨，你那宁可玉碎不可瓦全地反抗，真的和你那个倔驴的爹一模一样。虽然你年纪是比本将军喜欢的大了些，但玩起来还别有滋味呢，哈哈哈……”
柳如漻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杨姮悄悄拉住了柳如漻。
顾佛的武功杨姮见过，就连徐叔叔都只能打平手，早知道他们要见的人是顾佛，杨姮决计不会过来。
这时候柳如漻要是动手，就是送命了。
顾佛起身向三人走来，小林忽然就挡住了杨姮。
顾佛也没在意，等他走近看清了面前男孩的样貌，阅人无数的眼里也难免露出了惊讶来。
“啧啧啧，没想到桐阳城还能找到这样的货色，比魏家那个小子还好看。”
顾佛说着，便直接伸手将小林拽了起来，直接丢到了地上，然后兴奋地丢开了莲花刺锤，拿起了桌上的鞭子，对着小林便打了下去。
随着那鞭子落下，杨姮便尖叫了起来，想要上去阻拦，柳如漻拉不住，杨姮才跑进，便被顾佛一把抓住了头发提到了空中。
“呦，这也是个小美人胚子呢，哈哈哈。今晚上有的玩了。一会儿我拿鞭子抽你们，挨一次打，喊得最大声的那个，就自己脱一件衣服——”
顾佛说完，便将杨姮和柳如漻全部拖到了地上，然后拿着鞭子抽了起来。
可是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哭喊。
顾佛原本很兴奋，可是听到哭喊声，便逐渐暴躁愤怒起来。
“你们为什么哭，为什么不求饶？你们不怕我是吗？真有意思，可本将军就爱听你们，看你们挣扎呢，小小的，细细的胳膊腿，一掰就断……”
光是听顾佛说，杨姮便已经觉得恶心可怕了，所以当看到顾佛抓起挡在她身前的小林，扒掉了小林的衣服，对着小林的脖颈狠狠咬下去时，杨姮已经呆住了。
“他在干什么……吃，吃人吗？”
一旁的柳如漻脸上闪过痛苦的回忆，猛地站了起来，拔下了头上的簪子。
“杨姮，这比吃人还可怕。他喜欢女干淫幼童。”
杨姮甚至来不及想柳如漻的话意味着什么，她好像隐隐约约想起，徐蕊说过，这世界上一些坏人，喜欢折磨好看的小孩子。
徐蕊还说：“阿姮，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了这样猪狗不如的坏人，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按照阿娘教的，狠狠地教训他们。”
小林已经痛苦地哀嚎了起来想要逃跑，顾佛也不住追，像看老鼠一样看着小林逃跑，他擦了擦嘴上的血，便像杨姮伸出了手。
“小美人，你恨我吗？这样漂亮的小眼睛，不如让我吃掉？”
顾佛说着，竟然想伸手挖杨姮的眼睛，就在此时，一旁站着地柳如漻突然举起簪子刺了过来。
顾佛冷哼一声，抬脚便踹飞了柳如漻，丝毫不意外。
他得意地走向柳如漻，一脚踩在了柳如漻的肚子上，在柳如漻的惨叫响起时，顾佛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来。
“无知小儿，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蚍蜉安敢撼树？你不若好好求我，本将军兴许会大发慈悲，放你一条贱命。”
顾佛话音未落，脸色却骤然大变，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便看到一把匕首狠狠刺进了他的左腰。
这次，他看清了杨姮那双漂亮的眼睛。
里面的确，盛满了恨意。
“你说的不对，我娘说，蚍蜉也可以撼树。你虽然名字里有个佛，但佛祖保佑大家平安欢喜，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人，根本不配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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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漻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了死志，只是在就这样悲惨死去之前，她想要报仇。
在遇到杨姮他们之前，她是没有这样的想法的。
但是杨姮对她说：“我娘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一个人不能逃跑，不能报仇，我们三个人一起未必就不行。”
三天之后，柴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外面的光照进来，杨姮还有些发楞。
虽然她这两天一直装的很镇定，可是被关了三天，她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进来的人是百灵，她头上还包着纱布。
进门看到杨姮，百灵便踢了杨姮一脚，要不是身后还有丹娘在，百灵恨不得现在就撕烂了杨姮的脸。
“贵人明晚就要离开桐阳城了，你们两个现在跟着百灵去梳洗，她会教你们怎么去见贵人，你们敢出一点乱子，我就把你们丢到河里去。”
丹娘看了一眼，便打算走。
杨姮偷偷拽了一下柳如漻的衣角，柳如漻便僵着脖子喊住了丹娘，然后鼓起勇气喊道：“我也去此后贵人，我不想继续待在柴房了。”
丹娘眉头微挑，转身看了一眼柳如漻，旋即目光有落在了杨姮肩头，杨姮低着头一动不动，怕被丹娘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丹娘思索片刻，“你就不用去了，伤还没好，且养着吧。”
柳如漻没想到丹娘会拒绝，有些不知所措，杨姮忽然抬头，面露疑惑地说道：“我听他们说贵人脾气不好，要是贵人不喜欢我们的话，会不会很生气，会打我们吗？”
“柳姐姐，贵人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丹娘听到这话，脸色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把柳叶也带去吧。”
杨姮偷偷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百灵给三个人换衣服沐浴，三个人都没有搞什么小动作，只是在小林的掩护下，杨姮偷偷将匕首和暴雨梨花藏在了身上。
小林这次穿上了男装，杨姮趁机将一盒扑在脸上的白粉递给了小林藏起来。
柳如漻则是更加聪明，她故意借着打扮，往自己头上插了好几根簪子。她年岁更大一些，这么打扮，百灵也只是奇怪柳如漻怎么转了性，也没多考虑。
很快就有人送了吃食过来。
糕点和肉粥散发着香甜的味道，三个人眼睛都亮了，胃里馋虫被勾了出来。
“快吃吧，出完了就出去见人了。”
小林伸手就去抓糕点，杨姮则是准备先喝粥，可是一旁吃着糕点的柳如漻却在桌下踢了她一脚。
杨姮动作一顿，悄悄抬眸，看到柳如漻对她使眼色，完全没有要喝粥的意思，便也放下了勺子，改去吃糕点。
一旁小林要喝粥的时候，也被杨姮悄悄拦住了。
百灵见几个小孩不喝粥，便有些不高兴，说道：“你们三个怎么不喝粥，快把粥喝了。”
百灵这么紧张，杨姮更加断定这粥有问题，便拿起勺子舀了粥然后在抬起袖子的瞬间假装喝粥，实际则是飞快地将那一勺粥又放进了碗里。
她以前挑食的时候，都这么对付徐蕊的，只是那时候每次徐蕊能抓住她干坏事。
可百灵却没那么聪明，便被杨姮混了过去。
杨姮假装了一会儿之后，便一把将三个人的粥都扫到了地上，然后捂着自己的肚子叫了起来。
“救命，救命，我肚子疼……”
百灵以为是粥有问题，便出去找人。这边杨姮冲着小林和柳如漻眨了眨眼，两人便知道杨姮是装的，于是都配合了起来。
等丹娘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三个人都在哭，哭得她脑仁都大了，于是对着没看好人的百灵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闹了半响，大夫还没到，那位贵人便先到了。
杨姮一看大娘打算带另外两个人走，便不装了，说自己好了。
丹娘知道杨姮早捣乱，可这会儿她也顾不上，立刻自己亲自带着三个人去见贵人。
原来摘花楼是个三进大院，之前杨姮只去过一进和二进的柴房，这一次确实被领去了三进院。
一进二进热闹极了，男男女女无数，皆是放荡笑声。看得杨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三进院却冷清极了。
虽然没有隔绝二进院的各种嘈杂之声，但这个院子只站着一个个木头桩子一样的带刀之人，气氛都不一样。
丹娘也有些发憷，还是硬着头皮将三个人带了进去，一边进院，一边回头叮嘱。
“小丫头片子，你故意不喝粥，倒是浪费老娘一片好心。一会儿疼死你们。“
杨姮不以为意，却感觉到身旁的柳如漻攥紧了拳头，眼底地恨意已经压不住了。
那粥一定有问题，柳如漻之前喝过后大约是出了什么问题。
来不及多想，丹娘就直接将三个人推进了屋子，然后退了出来。
一个带刀的侍卫走了过来，直接掏出了一把铜锁将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丹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由问道：“顾，顾大人这是……”
那侍卫一幅少见多怪的样子，麻木地吐了四个字。
“猫鼠游戏”。
丹娘深吸了一口气，腿软地走出了院子，猫鼠游戏，那位贵人是猫，那杨姮他们便是老鼠了。
猫怎么玩老鼠的？
抓到手一点点折磨，到早上再一口咬死。
杨姮他们，怕是明天就走不出这个院子了。
——
屋子里全是落地铜灯，足足上百簇火光跳动，本该是明亮温暖的，可是……
杨姮深深洗了一口冷气。
因为她看到，在房间正中的太师椅上，歪坐着一个神色阴沉可怖的男人，男人的右手，一下一下地转着冷银色的莲花刺锤。
是那个叫顾佛的人，那个杀了徐叔叔，杀了半个南梦村的恶魔！
顾佛感觉到两道强烈的恨意冲他而来，这样的恨意他每天都能感觉到上百道，只是，当这恨意来自于两个孩子，便显得很有趣。
顾佛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了三个人。
目光扫到柳如漻时，顾佛轻哼了一声，说道：“柳叶儿，你前几日可是恨不得死了，如今怎么还活着，你不知道丹娘送你们来我这里是干什么吗？”
“那日，你在我这里哭得那可叫一个惨，你那宁可玉碎不可瓦全地反抗，真的和你那个倔驴的爹一模一样。虽然你年纪是比本将军喜欢的大了些，但玩起来还别有滋味呢，哈哈哈……”
柳如漻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杨姮悄悄拉住了柳如漻。
顾佛的武功杨姮见过，就连徐叔叔都只能打平手，早知道他们要见的人是顾佛，杨姮决计不会过来。
这时候柳如漻要是动手，就是送命了。
顾佛起身向三人走来，小林忽然就挡住了杨姮。
顾佛也没在意，等他走近看清了面前男孩的样貌，阅人无数的眼里也难免露出了惊讶来。
“啧啧啧，没想到桐阳城还能找到这样的货色，比魏家那个小子还好看。”
顾佛说着，便直接伸手将小林拽了起来，直接丢到了地上，然后兴奋地丢开了莲花刺锤，拿起了桌上的鞭子，对着小林便打了下去。
随着那鞭子落下，杨姮便尖叫了起来，想要上去阻拦，柳如漻拉不住，杨姮才跑进，便被顾佛一把抓住了头发提到了空中。
“呦，这也是个小美人胚子呢，哈哈哈。今晚上有的玩了。一会儿我拿鞭子抽你们，挨一次打，喊得最大声的那个，就自己脱一件衣服——”
顾佛说完，便将杨姮和柳如漻全部拖到了地上，然后拿着鞭子抽了起来。
可是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哭喊。
顾佛原本很兴奋，可是听到哭喊声，便逐渐暴躁愤怒起来。
“你们为什么哭，为什么不求饶？你们不怕我是吗？真有意思，可本将军就爱听你们，看你们挣扎呢，小小的，细细的胳膊腿，一掰就断……”
光是听顾佛说，杨姮便已经觉得恶心可怕了，所以当看到顾佛抓起挡在她身前的小林，扒掉了小林的衣服，对着小林的脖颈狠狠咬下去时，杨姮已经呆住了。
“他在干什么……吃，吃人吗？”
一旁的柳如漻脸上闪过痛苦的回忆，猛地站了起来，拔下了头上的簪子。
“杨姮，这比吃人还可怕。他喜欢女干淫幼童。”
杨姮甚至来不及想柳如漻的话意味着什么，她好像隐隐约约想起，徐蕊说过，这世界上一些坏人，喜欢折磨好看的小孩子。
徐蕊还说：“阿姮，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了这样猪狗不如的坏人，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按照阿娘教的，狠狠地教训他们。”
小林已经痛苦地哀嚎了起来想要逃跑，顾佛也不住追，像看老鼠一样看着小林逃跑，他擦了擦嘴上的血，便像杨姮伸出了手。
“小美人，你恨我吗？这样漂亮的小眼睛，不如让我吃掉？”
顾佛说着，竟然想伸手挖杨姮的眼睛，就在此时，一旁站着地柳如漻突然举起簪子刺了过来。
顾佛冷哼一声，抬脚便踹飞了柳如漻，丝毫不意外。
他得意地走向柳如漻，一脚踩在了柳如漻的肚子上，在柳如漻的惨叫响起时，顾佛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来。
“无知小儿，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蚍蜉安敢撼树？你不若好好求我，本将军兴许会大发慈悲，放你一条贱命。”
顾佛话音未落，脸色却骤然大变，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便看到一把匕首狠狠刺进了他的左腰。
这次，他看清了杨姮那双漂亮的眼睛。
里面的确，盛满了恨意。
“你说的不对，我娘说，蚍蜉也可以撼树。你虽然名字里有个佛，但佛祖保佑大家平安欢喜，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人，根本不配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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